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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茉莉花香,是她(伏地魔)(28)+番外

作者: 脑垂体 阅读记录

我沉默了下来。好歹是年龄大了他们些许,我不只是十几岁的孩子那么简单。我深刻的明白这种“校园暴力”会对一个人造成多大的伤害。

必须找机会和伊莎说清楚。我在心里斩钉截铁的想道。

不过,在“机会”出现之前,却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故。

我意外地撞见了Tom在霍格沃茨举行的集会。

难得独自坐在湖底由于散发着幽光而显得波光粼粼的半透明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中,当雕刻着精美花纹的墨绿色的钟表指到‘VIII’时,我疑惑地发现,许多身着巫师袍的学生停下了手中的羽毛笔,不约而同的起身,结伴走出了潮湿漆黑的石门,其中不乏熟悉的身影——阿布拉克萨斯,奥赖恩,亚伯,还有在魁地奇球场上令我印象格外深刻的赛德瑞拉·布莱克一行几个女孩。

“诶,你们都是去干什么?”我拉住了衣角翻飞的铂金发男孩,好奇地问道。

他用一双灰蓝色的眼睛意味不明地凝视了我片刻:“没什么,与你无关。”

那个可恶的男孩,即便和我姑且算得上是比陌生人关系更密切了一些的“朋友”,可与我说话的态度依旧与第一次见面时如出一辙——总是傲慢又轻佻,优雅而淡漠。

我松开了他的衣角,在心中骂了他一百遍“坏脾气的小屁孩找不到女朋友”后,也只得依依不舍地将目光转回到我面前的魔咒课家庭作业上。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当那几名布莱克家族的黑发女孩从我身旁的空档走过时,一张攥成一团的淡米色纸球划过一道弧线,落在了我的课本上。

......

自从来到魔法世界后,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朴实无华的传纸条方式呢。

瞥了一眼耳根通红、衣袖颤抖却还努力维持着镇定的赛德瑞拉,我不慌不忙地打开了褶皱的纸球。

“北塔地下独角兽雕像逆时针三圈与里德尔有关。”

当我读完最后一个字母后,那张平平无奇的纸条便从左至右化成了炭黑色的灰烬,飘落在暗棕色的书皮上。

低头沉思片刻,我将桌上的课本收拾好,披上保暖的外套离开了湖底。

而当我冒着凛冽的寒风逆时针转动了三圈幼白柔滑的大理石雕像后,阴影下隐约泛着黄铜色光芒的石板缓缓向后移动,露出了一条狭窄昏暗的走廊。

我的内心震撼不已,很淡定地掏出了“一定是自己在发颤”的魔杖。

“荧光闪烁!!!我的妈,弱一点,弱一点......”

一片蓝白色如白昼般明亮的光芒从我的杖间射出。我赶忙让这个急着和我一起冒险的伙伴冷静冷静,深吸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踏进了未知的空间。

幸好,这条走廊长得像是没有走不到尽头一样,我刚才的“小事故”估计并没有被人发现。

依稀看到前方闪烁着昏暗的灯光,我熄灭了手中的魔杖,贴着墙壁沿着愈来愈近的声响处走去。

在走廊尽头散发着暖黄色光亮的地方,是一扇虚掩着的石门。那应该是一间密室的后门,从缝隙里看去有许多穿着黑色巫师袍的背影,似乎是很多人正在集会。

随着我越发靠近声响的来源,我震惊的意识到,那个异常激昂的声音竟骇人的熟悉。

是Tom的声音。

那声音是在我耳边回荡过千百遍的熟稔,可它却又如此陌生。

我从未听过他如此激情而富有煽动性的语调。往常的他是优雅而沉着的。情动时,他充满情yu的沙哑喘息中总是埋藏着勾人的笑意。而即便是情绪失控时,他也是阴沉而发狠地嘲讽,从没有如此......慷慨激昂却遥不可及。

心脏缓缓下沉,我向前挪动了几步,努力凑到散发着光亮的缝隙处想要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纯血至上,麻瓜,低劣,创造辉煌......

每一个单词我都清晰地知道它的含义,可连在一起,我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哈哈,不,与其说是“听不懂”,不如说是“不敢听懂”。

我怎么能听懂呢?我不能理解,他像一个斗志昂扬的演讲家一样滔滔不绝的事情,竟然是要斯莱特林的纯血统巫师们联合起来,拒绝一切泥巴种巫师入学霍格沃茨的可能。他要重现纯血统巫师的繁荣,他要让巫师进军麻瓜界,统治他们,继而建立新的,“黑魔法至上”的社会秩序。

可他自己明明不是纯血啊?为什么他突然对麻瓜如此痛恨?这一切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如魔鬼在耳边低语般蛊惑人心的声音为所有人勾画了一副虚幻而瑰丽的画面,然后停顿下来,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在一片疯狂扭曲的喝彩声中,我的脑子乱成一团。

忽然,随着一阵窸窣地骚动,屋内的人们似乎结束了集会,将要结伴离去。我慌乱的四处查看,在大脑尚未反应之前,本能地推开一扇破旧的木门,跌进了一片陌生的空间。

第31章 修罗场他的表……

这是哪里?

庞大而布满褶皱的大理石吊顶连绵不断的缀在高耸的天花板上,围成了一片带着尖角的拱形。正前方遥远的尽头处有一炉燃烧着的篝火,影影绰绰的火光映照着四周华丽而通透的琉璃花窗,竟渲染出几束幽蓝的光芒。环顾四周空旷而敞亮的巨大礼堂,我迷茫的向前走去。

轻轻抚过花窗旁柔滑细腻的大理石台,我猛然间清醒过来,倏地往我起初的位置看去,可那里只有一片光滑开阔的地面,并没有什么“木门”之类的入口。

无措的僵立在原地,我绝望的想着:又被关进莫名其妙的地方了。

可我的思绪尚未飘远,便看到一个我绝不想在此刻见到的人,凭空出现在偌大的空间里。

幽蓝的光芒照在他深邃的骨骼上,投下一片漆黑颤抖的阴影。轻柔的微风掀起他的衣袍,细碎的流苏轻轻飘动,和他柔软的黑发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幅矛盾的,流动而静止着的,色彩浓郁热烈,笔触却禁欲克制的中世纪油画。

他沉沉地望着我,眸中没有一丝惊讶与疑惑。

“......这是哪里?你怎么也来了?”

在一阵漫长而煎熬的死寂后,我率先承受不住从四面八方挤压到胸腔的压力,谨慎的向前迈出半步。

他依旧岿然不动,如同一座静止的雕塑,只有上下翻飞的衣角在气流中拍打出沉闷的呼啸声,撞击着空旷死寂的石壁传来一阵阵虚无缥缈的回响。

当我走近时,才看到他青筋凸起的修长手指正紧紧攥着一个由于用力过猛已经扭曲变形的深灰色的毛线球。

那是我在孤儿院为他缝补衣物时,用剩下的毛线随手团的两个小挂坠,一个送给了Tom,不知被他收到了哪里;另一个系在了我自己手腕上——虽然很丑,但毕竟是自己亲手做的,总是越看越觉得好看。

心脏倏地下沉,我慌乱的拂过右手的手腕,一片光滑。不死心的再向左手摸去,依旧是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