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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酒(46)

作者: 行山坡 阅读记录

不管怎么说,这番话还是带给了陈若安希望。而且她感觉陆望瞻说这些的时候语气很轻松,这人恐怕已经从这篇她看不懂的俄文报告里看出了什么,只是想等到十拿九稳再告诉她而已。

“你也不用太担心,”陆望瞻看向自己办公桌上放着的相框,里面是莫谦温暖的笑容,“老莫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一句话——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我觉得谁都一样,既然选择了就相信自己,活好当下就已经赢了太多。”

陈若安看着她,眼中不禁带了些动容。

陆望瞻摆摆手笑了:“这么多年我头一回觉得你原来也是个有血有肉的女人,陈若安,你能遇到她,确实应该好好珍惜。”

陈若安点点头,她明白陆望瞻未曾说出口的话:

在你还来得及的时候,全心全意地去爱你所爱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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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其实很喜欢陆望瞻这个人,从刚创造出她来的时候就很喜欢,所以有心想给她安排个感情线。

但是我发现她和任何人都不兼容,而且我每次看向她的时候,都能感觉到莫谦也在看着我。

所以我放弃了,这大概就是陆望瞻存在的那一刻起就注定的结局。

……………………………………

对了,背景是同性可婚,简介里有写,但还是再告诉你们一遍吧

第30章 舟不渡我

陈若安更喜欢看《梦秋》,万物萧瑟中的生命力,那是她觉得真正和宋辞契合的东西。

从苏俄回来之后,她们两人之中忙碌的人变成宋辞。年底了倒也没有什么巡演,只是单位还给她排着课,实在推辞不得。

陈若安把原来那台摄像机找出来,摇身一变成了“记者”。

她穿着马甲戴着机器在宋辞面前展示的时候,对方一脸怀疑道:“你还会拍吗?这么多年不用了。”

“不会拍别人也就算了,肯定会拍你啊,”陈若安颇有些得意地笑了笑,“别忘了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宋辞走上来,戳戳她马甲上的口袋,竟然每个都是真的。她心想这人道具做得倒是蛮用心,环着手说:“那期待一下独家摄影师的成片了。”

陈若安笑开了,她摘下摄像机盘腿坐下:“所以什么时候去?”

“随时,”宋辞从她手里拿过机器来放在一边,“不过我带你进单位,你是不是要给点报酬啊?”

陈若安知道她想干什么,顺从地被她牵住手,却明知故问道:“可单位不都是家属随便进吗?”

“谁跟你说的随便进?”

宋辞推着她往后挪,自己也甩了拖鞋跪在沙发上:“你们单位给随便进吗?”

她看着陈若安不怀好意的笑容,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笑骂道:“谁是你家属了?”

陈若安指指自己被压着的双腿,一脸无辜道:“你都要/睡我了,还不给我个名分?”

宋辞简直哭笑不得,她感觉分开这段时间陈若安简直换了个人,闷骚本性终于在那股子正经劲里露出马脚来。她没理她这句话,自顾自坐直了身子,指了指陈若安的马甲:“自己脱。”

“我给你压着呢,怎么脱?”

“脱不脱?”

陈若安看着这人狡黠的笑容,此刻就算有心逗她一下也没什么胆子了。她扶着宋辞的腰勉强坐起来,可能看她太过吃力吧,宋辞伸手揽住了她的后颈。

这种距离没有不接吻的道理,宋辞轻轻勾起笑来,双唇印上去,然后分开唇瓣,慢条斯理地含住陈若安的唇珠。

陈若安单手解不开拉链来,又想要回应宋辞的亲吻,于是动作逐渐变得急切,衣领被扯下来拉链还是纹丝不动。

她只好恳求道:“宋辞……帮帮我。”

她听见宋辞好像小声说她笨,然后也拿一只手利落地把拉链一拽到底,单手便把马甲从陈若安的肩头扯了下去。

这手艺陈若安不得不服,她感受到宋辞的手摸过来,这样的位置她用不上一点力气,只好任由那人撩拨。

她几乎要撑不住的时候听到宋辞叫她。

“陈若安。”

她想要回应,下巴却猛地被那人抬高。

“陈若安?”

陈若安被她亲吻着侧颈,努力地仰着头,喉咙里挤出一声回应来:“嗯……”

“说你爱我。”

陈若安愣住了,浑身的血液都逆流,在听清宋辞说什么的这一刻。她想说这句话太多太多次,可从来没说过,宋辞并不给人一种想听到这句话的感觉——似乎从人们说出这三个字开始,宋辞的垂青就结束了。

她梗住,直到宋辞咬住她的锁骨,疼痛传过来,离开时留下尖尖的月牙。

“陈——”

陈若安抵着她的额头,那搁浅久矣的目光望进她的眼中。

“宋辞,”她说,“我好像,从十多年前就该说给你听。

“我爱你。”

宋老师带了个摄影师来,一传十十传百,消息变成报社要报道这次两个舞团的学习活动。

宋辞当然是不知道这回事,所以当她再三说明“孩子们都很吵”而推开门却是简直媲美军队训练的场面时,整个人满头问号。

陈若安小声在她耳边说:“你是不是对她们要求太高了。”

宋辞简直百口莫辩,她也大概猜到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按了按眉心没再说什么。

陈若安在角落里支好机器之后,宋辞便开始上课了。

这节课对宋辞来说没什么两样——除了她的所有学生都格外卖力之外。她觉得这种课堂氛围真是求之不得,甚至萌生了以后雇个人专门来当“摄影师”的想法。

可这两个多小时对陈若安来说可是弥足珍贵,她像个“望妻石”一样,全程目不转睛地盯着宋辞看。本来还想着要专注于拍些好照片出来当做留念,后来只顾着看了,完全忘记自己的身份。

她发现一个人在自己最擅长领域做老师的时候真是充满魅力,宋辞上身穿着一件短款运动服,宽松的毛衫被系在胸前,身姿如弱柳扶风轻盈而从容。

陈若安看着她,根本移不开双眼。

她的宋辞,时而像风时而像水,从缕缕柳叶飘扬中讲述春天、又从片片秋叶飞舞中描绘秋景;在万人瞩目下翩翩上台悠悠离去,又在只有她的夜晚婀娜婉转眼波留情。

对感情常常儿戏,却把真正的爱意全给她一个人。

矛盾感和多面性,好像一直是宋辞的魅力所在。

总之这节课就这么过去了,宋辞拍拍手让大家集合的时候,陈若安才后知后觉自己根本没有能交差的“成片”。

宋辞又怎会不知道这些,她每一次看过去总能对上那双眼,不禁在心里骂她花痴。

两人在学生们散去之前离开了,她们走最偏的那个楼梯下去,宋辞的手伸进陈若安马甲的口袋里,勾着她的衣服走。

“你非要跟着我来,回去看看拍得怎么样哈。”

“啊?”陈若安的笑容瞬间有些心虚,“行,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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