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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槐安(24)

作者: 惘若 阅读记录

作者有话说:

接档文:《情挑》——误打误撞撩上死对头未婚夫

1

顾如纾凭借家世美貌稳坐申城名媛圈头把交椅多年。

人生唯一不可逾越的狼狈巅峰无非是在晚宴上醉酒,对着身形外貌极似她白月光的男明星表白遭拒。

此事几度登上新闻头条,为了挽回她在风月场上的颜面,顾如纾决定剑走偏锋,去追求号称申城最清贵的商圈大佬——韩竞。

数月后,顾如纾志得意满地挽着韩竞的手出现在家宴上,But...为什么在座的长辈都是她那个打小就厌恶的未婚夫家的亲戚?

【所以我只是想翻个盘结果上了未婚夫的贼船?】

【这位先生请自重好吗,别拉我手,其实我是特地来退婚的。】

2

韩竞早知道他有个指腹为婚的妻子叫顾如纾,更知道这婚一定结不成,因为他和顾大小姐是命定天选的生死冤家。

他们从小就互相看不顺眼,凡事他说东,她就非往西,越长大关系就越势同水火。

韩竞十三岁那年随父亲定居纽约,十八年后再回国,一应承下家族事务,成为韩家名副其实的四代掌门人。

怎料那位十八年不见的未婚妻,突然就对他发动攻势百般撩骚。

一日,韩父从加拿大回国来办理复婚手续,看着眼前十指相扣的情侣陷入沉思:“儿子,你不是说回来退婚的么?”

顾如纾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是这样吗韩总?”

当晚微博热搜:

#申城富豪榜榜首韩竞被未婚妻反锁门外#

#京建总裁韩竞拍门良久无果,只得一床薄被挨过冰冷冬夜#

第18章

苏阑大为惊诧的, 看了眼老教授,又转头去看沈筵。

一双滴溜溜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沈筵被她这副样子逗笑了。

她也就外头看着冷艳,内里其实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一点子事能让她特好奇。

沈筵说:“他是中医国手, 这点本事也没有凭什么当政委?趁早办退休回家哄孩子去好了, 您说是吧泰斗?”

苏阑嗔他一眼。

老教授推了推眼镜又继续说, “这是体质虚寒的普遍症状,按这方子抓药,吃上个小半年,应该就能调理得差不多了。”

苏阑接过方子道了谢,“多谢您了。”

沈筵牵着她就要走。

又听见老教授说:“多喝温补的汤水。”

沈筵停下来回头问他, “参茶行吗?”

“行。”

在电梯里沈筵给郑秘书打电话, 让他把下午的会议推迟到三点。

苏阑不想耽误他工作, “你把我送回寝室吧, 我睡一下午就好了。”

“回哪儿?真胡闹。”沈筵抬眼斜睨她,扬了扬几包中药, “人周老才说了要仔细调养, 刚出门你就忘了,就你那寝室能熬的了药吗?”

苏阑低下头嘀咕了句,“那我住你那儿像话吗?”

沈筵攥着她的手猛地加重了力道, 就连说话的声气也凉下来了几分, “你什么时候能不和我这么生份?”

苏阑垂眸:“我不是生份, 是不想越界。”

不想成为陆良玉口中, 被沈筵养起来的女人。

“可是阑阑,你所以为的界限在哪里呢?事实上又真有那么清楚吗?”沈筵将她抵到电梯宽大的镜面上, “你害怕的闲话, 不会因为你住在哪里而增减, 日子是你在过,你只需要管自己是不是高兴。”

苏阑几乎是立刻抬起头,“同你在一起我当然喜欢。”

沈筵的下巴当时就在她头顶上,被她这么猛地一顶还真有些疼。

他“嘶”了一声,将小姑娘抱在怀里,复又笑了起来,“嗯看出来了,你是真喜欢。”

“讨厌。”

苏阑捶了下他。

沈筵说的是。

养起来和谈恋爱的界限在哪儿呢?由谁来界定?不也都是百口莫辩的自说自话吗?

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就算自己整天守在寝室里,别人一样指指点点,何苦为了他们立这道牌坊?

从301出来已经快一点钟了,苏阑的头晕沉沉的倒是不怎么饿,沈筵在车上问她想吃什么。

她随口说,“吃点素的吧。”

司机将车开到了五道营胡同里,一家主营素食的米其林三星餐厅,庭院里薄雾缭绕映着竹意盎然。

沈筵将菜单递给苏阑,“想吃什么自己点,这的素菜都不错。”

苏阑翻了半天也只点了个三杯羊肚菌和白松露汤包。

沈筵笑骂了句,说她简直是吃猫食,又加了几道时令菜,和一品滋补汤。

其实他自己的胃口也不怎么好,每年的体检报告都在提醒他要注意养胃,他的胃溃疡一不注意就会复发。

大多数时候,都是点上一桌子菜,各色尝两口,就长久地搁下筷子。

吃过饭沈筵就送苏阑回了颐和园旁的小洋楼。

大白天再看这院子,倒另有一番妙趣横生,只是牌匾仍然空着。

苏阑下车时问了一句,“你难道没想好名字吗?”

沈筵摇了摇头,“实在懒得去想。”

苏阑走到厨房的中岛台上拆开药包。

沈筵换了鞋,就看见郑秘书叫来的钟点工,正抱着团换下的床单被罩,匆匆走下楼。

她手里雪白的被单上,那一片已经干涸的暗红惹眼得很,沈筵的喉头动了一动。

昨晚一开始自然有些疼,尽管他前头已做得足够。

直到苏阑疡热地唤他名字,这一声轻咛细腻柔婉极了,自己几乎丧失最后的自制。

到后来她用柔软完全接纳住他,眼角已溢出几滴泪,可沈筵却更为受罪,那股直达天灵感的刺激难耐使他一颤。

那时候他就想,要是才动手就抵挡不住紧致投了诚,传出去不得被郑臣那帮三孙子笑死。

沈筵依稀还记得。

他伏在苏阑耳边轻笑了一声,“我们阑阑还是个小女生呢。”

钟点工阿姨和他打招呼,“先生您回来了。”

沈筵点了下头,“辛苦。”

沈筵倒了杯温水递给苏阑,亲自看着她把药片吞下去。

苏阑看了眼表,“你怎么还在这里?三点钟也快到了。”

“是得走了。”沈筵说,“吃了药去休息,晚上想吃什么给我打电话,我给你带回来。”

沈筵拿上公文包就出了门。

苏阑捏着温热的水杯,恍恍惚惚地傻笑半晌。

她从一棵枯死在寝室也无人管的野草,眨一下眼的功夫,变成一日三餐衣食住行都有人过问的,玻璃罩里的花儿。

几年以后苏阑正式走向工作岗位,在那个时候,有了更准确的形容词叫爹系男友。

沈筵是足以被划进这一类的。

那段日子邝怡每回见了她,都会说:“如果恋爱的酸臭味有形状,那一定就长你这个鬼样子。”

钟点工黄姨麻利地将被单投进洗衣机,“小姐把药交给我来熬吧,您上楼去睡觉,卧室里都已经收拾好了。”

苏阑“哎”了一声,“阿姨叫我小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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