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案传奇(236)

刚才他一靠近，秘书就把资料合了起来，直到他离开再再次打开看。说明秘书的戒心是很强的，做事很认真很小心，同时也能说明，现在他手上的这份资料很重要。

不一会儿，服务员回来了。服务员假装给欧阳冷明倒酒，一边小声说道：“资料是什么营业利润预计表，大段大段的文字我没看，我就看到一张很大的图表。图表一开始是下跌的，下跌之后在一个拐点又慢慢上升。随即上升的幅度越来越小，接近于一条横线。”

“还有什么？”

“图表上一开是的一个数字是-7%，拐点的数字是-12%，随即上升后一个临界值的数字是27%，最后图表的末尾数字是29.3%。另外，我看到有一个表外的数字画了圈，是什么期望什么的数字，显示的是42%~43%。”

欧阳冷明笑了：“一张图，五个数字。我给你六百。”说着，欧阳冷明假装把空酒杯递给服务员，手底下还捏着一叠不薄的毛爷爷。

服务员恭敬地接过酒杯，随后转身离开，一切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随即，欧阳冷明又走向了三哥这边。

看到欧阳冷明走了个过来，三哥还故意装作不认识，让手下拦住了欧阳冷明的路。

欧阳冷明笑笑：“我来大声招呼，这也不欢迎么？”

三哥这才做了个手势，两个手下让开。

欧阳冷明坐进卡座，两个手下挡在原来的位置，正好遮挡住其他看看过来的视线。算是个人肉屏风。

三哥小声问道：“待会儿就要举行拍卖了，你准备好了么？”

欧阳冷明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给我多少预算”

三哥冷笑一声：“只要能拿下产业，价格上不封顶。”

“啧啧啧……”欧阳冷明摇摇头，“你这样不行啊。你这样是拿不到大姐的产业的。”

“什么意思？”

“你难道还不明白家主的意思么？”

“什么意思？”

“你觉得家主为什么不参与这次的拍卖？放任债主来胡闹？不想插手吗？不，绝对不是。因为资产重组、债务重组，说简单点就是原本的钱还不起了，现在把债重新理一理，看看你能还多少还多少。这就叫债务重组。也就是说，家主是希望能从这次债务重组，减少整个家族应该付出去的钱，简单来说就是赖账。所以，他不会让出价高的拿到资产，反只有是出家低的人才能拿到财产。如果我们随了债主的意思，把价格越炒越高，家主一定会出面，弄个什么理由把债务重组事项打断或暂停的。”

“这只是你一厢情愿吧？”三哥表示怀疑。

“那这样。我们第一次，还是用老套路，和老二竞价。反正你也说了上不封顶。我直到喊到老二停止为止。但是，如果家主出面，打断了我们的竞价，那就说明我没有说错。那么接下来，你就要听从我的意见，不是把价格往高了报，而是把价格往低了报。这样，你可以接受吗？”

欧阳冷明的话里毫无瑕疵，而且道理也完全说得通。于是乎，三哥一口就同意了欧阳冷明的意见。

第460章 460

和老三偷偷沟通完，欧阳冷明快速离开了老三一堆人所在的区域。然后假装逛吃逛喝地在自助餐台边游走。

瞟了一眼四周的情形。老三一堆人自顾自地围在一起吃着。刘子懿和秦璐两个人坐在一个卡座里吃东西，没人去打扰她们俩。而老二这边，李叔正在陪着吃喝。老二豪放，自助餐台人又很少，老二这边显得很是吵闹。而且，他们讲话的声音不用刻意去偷听都能听得到。不过他们也只是聊聊家常，所谓的家常，无非就是生意、金钱和女人。大姐那边，情况就比较复杂。虽然大姐和老三一样，一堆人自成一派不和别人交谈，但是他们这一堆人里，自己人的心都不齐。虽然是卡座，大姐和大姐夫的位置却是斜对角，也就是相对位置最远的两个座位。可见他们俩谁都不想看见对面。而秘书Tom站在大姐的身后，弯腰和坐在卡座里的大姐交谈着什么。看大姐骂骂咧咧的样子，以及Tom为难的表情，很显然他们的聊天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家主自己有一个独桌，不敢有人去打扰。而在刘家人外，欧阳冷明发现了另外一小堆人。

“哎呀，我怎么把这些人给忘了……”欧阳冷明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这条船上，除了刘家人，还有这次来商谈债务的债主。

欧阳冷明主动靠了过去，打招呼道：“各位好啊，请问各位怎么称呼？”

“你是哪位？”

“我是刘子懿这边的代表。”

“哦，原来是第四继承人这边的。你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看搭上话了，欧阳冷明顺势坐了下来：“我们这边，似乎并没有收到你们的通知函。对于转移债务这件事，我们还是从家族其他人嘴里得知的。”

这边几个人对视了一眼，随后眼神交流了一下，才说道：“是这样的。老大的债务牵扯好几亿。我们呢，对于刘家这里，也是有做过调查的，有偿债能力的，除了老大之外，就只有家主和老二老三。你们老四这边，开销一直是家族承担，平时也没有什么存款，你们名下除了一套接近亿的千万级别的别墅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产业和收入。而且这栋别墅是你们的唯一住所，按照当下情况你们是不可能变卖房产的，即使变卖房产，也难以偿还老大所欠下的债务。恕我直言，给你们寄通知函，纯粹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这点快递费都是多余的。”

虽然话说的难听，但是欧阳冷明早就料到这些债主会是这个态度。所以他也不怒，也不恼，而是笑着说道：“我们没有钱，不代表我们背后的出资人没有钱啊。现在这个社会，你还见过哪个企业家是100%用自己名下的资产来搞企业的？简单一点的，拉投资，拉赞助。稍微有点起色的，跟银行申请商业贷款，用银行的钱滚钱。再好一点的，上市，股份圈钱。用股市圈来的钱来扩大生产。说到底，都是没钱的借钱生钱，有多少是手里捏着钱来生钱的？”

比起债主们的话，显然欧阳冷明的话更能打动人。这些债主本来就是资本家，对于欧阳冷明说的这一套，其实他们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然而做出资本的出借人，他们明知这一点，还是愿意将钱借给有钱人，并不会将手上的资本交给那些没有钱但有办法让钱生钱的“能人”。其实说白了，也就是他们不愿意冒风险而已。

然而，欧阳冷明现在在他们面前的意思是，欧阳冷明所代表的老四这边，也不是像债主所调查的那样一穷二白。他们有钱，现在缺的是资产，是能够让他们钱生钱的途径。

第461章 461

欧阳冷明继续说道：“其实我们双方都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了。大姐的这几个亿没办法还，就是因为她把原本拿来还钱的资金，用于投资了美国的地产项目。而这个项目，在5年期完工之前，是没有办法收回的。完工后连本带利收回的资金，约等于120%。那么，也就是说，这次竞价，大姐能够拿出来的最高的偿还债务的资本，也就是原本金的120%。但是，大姐抵押的债务，含有另外一层，也就是所有权和经营权。如果替她偿还了债务，可以取得原本属于大姐管理的业务的管理权，也就等于产业转移了。这套转移在别的地方无法实现，但是因为这次是刘家内部偿债，所有权和控制权也是在内部转移，刘家内部狗咬狗互相争抢家族份额，才让这种关系合理合法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