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名将系统平定边关(114)
事情已是定局,她只能舍弃自己这颗心,把自己当做一具人偶嫁进深宫。
听着父亲的话,她忍着的泪还是掉了出来:“我知道祖父和父亲,都是为了楼家好。”
只不过,不是为了她好。
“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着你了。”楼复德缓缓道,“皇帝当年若不是我们楼家鼎力相助,怎么可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他现在翅膀硬了,不需要楼家了,就要将我们踢到一边,何其可笑!”
“你祖父倒是为他尽忠了,可还不是让他逼得辞了官,你二伯不过是贪了点钱财,就被他逼得自刎,雪儿,阿父不服。”
楼复德咬牙切齿的声音已经低到楼菱雪快要听不见,但语气中带着的阴狠,仍旧让她背后发凉。
“爹爹······”
楼菱雪甚至因为这番话都忘记了哭。
难怪,难怪二伯怎么好好的就暴毙而亡,二婶每日以泪洗面,但父亲这是疯了吗?
这是谋反啊!
“怕什么?”
楼复德从铜镜中看到女儿震惊的脸色,俯下身子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进宫后,就要抓紧怀上龙嗣,只要你有了孩子,我们的大业指日可待。”
“你不是想要安阳王吗?”
“只要你听爹爹的,待皇帝驾崩,天下都是我们的了,还愁没有好看的男子?”
只要她怀了孕,哪怕不是皇子,也只会是皇子。
当初,是他带着人去抄的刘家,刘家给先帝下的药,他特意截了下来。
柳伯陈输了,他可不会输。
自从小皇帝登基以后,便重整御林军,分成了三护卫,着为亲军,分别是御林前卫,金吾左卫和金吾右卫。
更是给京营又调了不少兵力。
京营十万主力守备京师,三卫护卫皇城。
三卫都是京营中挑选出来的勇士,每一卫的都指挥都是平级,只听皇命,见皇帝手中的三卫虎符,则可调遣。
他不想跟柳伯陈一样,将宝赌在人身上——
所以他准备私印虎符。
但真正的虎符中,掺了一种名为陨辰砂的金属,此物世间难求,他已经让手下的人找了这些年,已经有了头绪。
“雪儿,你要高兴起来。爹爹知道,你若想要得到皇帝的宠爱,不是难事。”
楼复德慢慢直起身,脸上的笑又带上了一贯的温和:“儿啊,你能不能得到你想要的,可就看你了。”
说罢,他悠悠转过身,走了出去。
他这个女儿一旦有了执念,就必要不择手段让自己达成,而他要做的,就是给她心里,种下这个执念。
迎亲队伍来的时候,楼复德率着一家老小,在大门口跪接。
待迎亲使者高声宣诏后,楼菱雪徐徐上前,跪受了金册、金宝。
举手投足之间,仪态万千。
不多时,门外的人喊着:“吉时已到——”
临别要上花轿的楼菱雪回头看了一眼目送她的父亲,浅浅施了一礼。
皇帝的喜宴设在了武英殿,岳昭算是代表岳家来的,她如今是官身了,就不用去女眷那里。
她是跟着周大人一块儿来的,还在靠着上首的一个位子上看见了阿狮兰。
这人看见岳昭,面上笑意不变,还举起酒杯对着她遥遥示意。
岳昭:“······”
呵,看得出来,做汗王了,也变狂了。
作者有话说:
岳昭:这小子几年前看我可都是绕道走的。
第73章
今日是皇帝大婚的日子,靖平侯自然不用忙些什么,去替陛下接亲的活没落到他身上。
所以他们这些老臣,只要按时去武英殿赴宴即可。
在下人的伺候下,换好朝服的张婴大步走出书房。
自从上次贾兄上门谈两家儿女的亲事,他才知道自己夫人竟然做出这样的蠢事。
竟然背着他,还以他的名义,擅自将贾家来的信都压了下来。
瞒下了贾家小姐的信不说,还找人仿照人家的字迹,给张腾写了一封让他好好建功立业,再说儿女情·事的信,转头还把儿子藏起来的话本都给没收了。
他夫人找人仿照的那封信里,跟张腾说,在没听到他做出什么功绩来时,是不会再给他回信的。
她自己还成天想着,让儿子娶了自己娘家的侄女,亲上加亲。
没成想,张腾因为这封信,转头就去了京营,还特意从小兵开始做起,这三年忙的是一点儿时间都没有,显少有着家的时候。
靖平侯那日忍着怒气跟未来亲家赔罪,铁青着一张脸赔笑把贾钱送走后,就去后院与夫人大吵了一架。
后宅的妇人不知道朝廷的风向,他也没有给夫人解释过张家与贾家定亲的原由,才让她做出来这样的蠢事。
自己一把年纪了,还要在未来亲家面前颜面无存。
招来下人,靖平侯淡淡问道:“夫人梳妆好了吗?”
“老爷,小的来时遇见夫人身边的春桃,说是今日夫人特意起得早,相必早就准备好了,大管家得了夫人的话,已经将车马都预备齐全了,就在府外候着呢。”
下人躬身谄媚回着,话里话外都是在帮夫人说话。
靖平侯不为所动:“去告诉夫人,不早了,此刻就动身吧。”
“是,小的这就去。”
另一厢的张氏听到下人来传的话,坐在梳妆台前,绞着帕子又难过起来。
转身朝身旁的吴嬷嬷落泪道:“瞧瞧,瞧瞧,我这辛辛苦苦都是为了谁啊,一个两个都不肯卖我的好,我儿堂堂侯府世子,怎么就非得娶那商贾之女?我想让他娶个门当户对的,有什么不对?”
什么对侯府的救命之恩,他们那等人家,能对侯府有什么救命之恩?
打发些银钱不就好了,非要拿她的心肝肉抵给人家,就凭她们侯府如今的圣宠,她儿子满京城什么样的贵女配不得。
就算退了这门亲事,那贾家又能拿她们怎样!
一旁的吴嬷嬷心疼地给她擦着眼泪,拿起桌上的粉要给她补上妆,叹了一口气道:“夫人,今日可不兴哭啊,陛下大婚的日子,让人看见了,可是要参老爷一本的。”
“他都不肯给我留脸面了,我还要管他?”
张氏嘴上愤愤,但还是让吴嬷嬷给自己补好了妆,直到脸上再看不出异样,才道:“我儿也是昏了头,怎么就迷上了那丫头,我当初想着断了他的念想,哪怕瞧不上芸儿,我也能再给他找个高门显贵的女郎,谁知道他看个话本,脑子都给看坏了,还真就跑出去实打实建功立业去了!”
提起这个她心里就不好受。
明明靠着他爹,高低都能有个不错的一官半职,就非要为了那家姑娘证明自己,跑去京营当小兵。
她让人仿字迹写的信,是那个意思吗?
她明明就是想让儿子好好跟他爹磨磨,有个官职在身。
跑去当小兵,又苦又累,初时每日回来身上都得带着伤,她那时每天夜里都不知道为这孽障哭了几回。
吴嬷嬷笑了笑,扶着张氏起身走出房间,笑吟吟道:“夫人也莫要气了,世子不是也争气得很,短短三年就被挑到了金吾左卫,成了同知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