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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下乡后(269)

她一走,宁渝才转身,就见茗茗蹑手蹑脚地轻轻走过来。

“嚯!”宁渝吓一大跳,“怎么了?”

乔茗茗眼睛眨眨,背着手慢慢走近:“我怎么觉得刚刚听到什么了,你啥的,衡衡彰彰回南回北又啥的的话呢?”

肯定是分金子来着!

宁渝拍拍她:“关门。”

乔茗茗跟个狗腿子似的飞速把门关了。

宁渝去倒座房里找了锄头来,来到柿子树底下,看了看就开始挖。挖了好大个坑,几分钟后才把这铁盒挖出来。

乔茗茗:“哇”

大户啊,这能灼伤人眼睛的美丽颜色,瞧着太特么喜庆了吧!

她心脏扑通扑通跳:“藏哪儿?”

宁渝又去找了些工具,来到他们的卧室,开始挖地。

乔茗茗:“……”

请问,这和埋在外面有什么区别?

他们房间的地上铺的是石板,把床挪开后再挖开石板,然后掏土,又打个木箱放进去。

最后装着金砖的铁盒放木盒中,盖上木箱盖子,把土堆回去,压实,最后盖石板。

一通操作下来,天都黑了。

宁渝扶着腰直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叹气:“这样才最安全。”

乔茗茗挠挠头,咽咽口水,说:“可是这样我睡不着啊。”

宁渝:“怎么说?”

乔茗茗瞪大眼睛惊讶说:“我睡觉的时候一想到我身下有14斤的金子,我哪里能睡着?”

宁渝:“……”

完蛋,这么一说他其实也睡不着了。

不过,想归这么想,当天晚上也不晓得是累的还是忘了这回事儿,乔茗茗和宁渝洗完澡回床后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天亮。

之后几天也是如此,搞得两人都觉得自己是不为14斤金子所动之人了。

哦,这高尚的情操真是世所罕见!

夫妻俩皆为自己赞叹之时,孔帆老师来了,带来个消息:“咱们恐怕得提早几天去。”

为啥呢?

因为山羊岭里发现一株符合要求的母树,孔帆老师想早点赶去看看。

这是大事儿,乔茗茗也不管自己生日有没有到了,连忙收拾东西准备走。

宁渝赶去买车票,出门前谢善文着急忙慌赶来:“多买一张,我这次也跟去。”

“你跟去干啥?”宁渝纳闷。

谢善文:“我手头上的事儿完了啊,老李我是不想跟了,他这人啰嗦得紧,目前不晓得干啥,当然跟着老师。”

宁渝骑上前几日新买来的自行车,问:“那你叔公呢?”

谢善文干脆坐在他后头:“我叔公上山上去了,有自己的警卫员还有人护理,得闲了和老战友说说话,才不爱搭理我。”

“老师答应你没?”宁渝最后问。

“没答应我能来找你吗?”

“行吧。”宁渝道,然后眉毛一皱,“下来下来,我着急买呢,你重成这样我哪里有办法快起来?”

谢善文被从车上赶了下来,然后就见宁渝扬长而去。

家里的东西很快整理完,这次回屏北好多人同行,带的东西反而不能多。

可赵琼花和李桂芝以及周围邻居都送了不少东西来,再是压缩行李,也压不了多少。

回去那天刚好是乔茗茗的生日。得!十多人的出行,兵荒马乱的,过个啥嘛,她亲爱的赵琼花女士倒是凌晨四点钟赶来,给做了份长寿面。

加上宁渝的,乔茗茗吃了两碗面,上车时人挤人的,差点没把肚子里的面条挤出来!

乔小弟这次也跟着一起走,又是大包小包的行李,宁渝甚至把彰彰用布带绑在身上,终于上车坐好后才能松口气。

卧铺票买不到那么多,只买到五张,刚好老师和队伍里的几位女生住,其他人就坐在硬座上。

乔茗茗带着衡衡和彰彰去卧铺车厢了,晚上睡觉时,她抱着衡衡,彰彰和柳婉睡,就这么坚持一晚,第二天再坚持到傍晚,这场颇为心累的旅程终于到达终点。

屏北火车站。

周主任接到电话后就告知了志斌叔,于是志斌叔安排周平安开着拖拉机来接人。

屏北的冬天走得更早,下车后明显能感觉到气温暖和许多。

周平安拖拉机就停在火车站门口,在衡衡和彰彰看来拉风极了,彰彰更是鼓掌说:“我在家里没看过敞篷车呢!”

她在首都住两个月,如今说首都也是指“家里”了。彰彰对首都的公交车特别看不上,这小孩儿竟然有点点晕车,还是喜欢这种没有篷盖着的拖拉机。

周平安招手:“这儿呢!”

宁渝笑笑:“哪里能看不到。最近怎样,舅爷他腿还好吧,我回家前听说他腿有点酸。”

周平安笑笑,宁渝平反了,事儿解决了,家里人才晓得他竟然是亲戚。而且关系还算亲近,因为爷爷还在就更显亲近。

跳下车帮忙抬行李,说道:“好着呢,那几天雪大我爹不让他去猪圈,他在家里浑身难受呢。隔天让他去了,他立刻就生龙活虎起来,腿不酸腰不疼,一顿能吃三碗饭。”

周平安把行李搬到车后斗放好,余光一扫看到脚边的彰彰,忍不住“呦”一声,笑道:“彰彰过完年回来圆乎不少。”

乔茗茗惊讶:“你怎么看出来的?”

周平安:“你们日日在一起,我这好长一段时间没看彰彰,明显就能看出来。”

宁渝把彰彰抱上车,自己也踩着脚蹬上去,边拉乔茗茗边说:“彰彰确实胖了,她衣服都紧了些。”

倒是茗茗又瘦了下来,比回家前还要瘦,惹得丈母娘总拿斜眼看他,觉得是他亏待了茗茗。

可哪里是他亏待?

宁渝算是发现了,这姑娘身上的毅力十成中有七成都点亮在瘦身上,学习上最多只分一成。为了瘦,把烤羊肉摆在她面前她都不肯吃呢,也是罕见。

所有人都上车坐在板凳上,周平安就把布篷给安好遮风。

彰彰紧紧抓住爸爸的衣服说:“不能不安黑黑的布吗?”

宁渝搂紧她:“不行哦,风大。没事儿,车后没盖呢,车上也不会臭。”

彰彰最怕公交车上的气味了,有次她吐得头晕脑胀满脸通红,宁渝都在想怎么能自己搞辆车的事儿了。

彰彰撅嘴,等车子发动后,确实没难受,就又渐渐恢复精神。

周平安隔着铁网跟乔茗茗说话,道:“你们家里已经让我妈去整一遍了,这段时间苹果和程芸芸也有去扫扫,所以房子都还好好的。”

乔茗茗:“真是谢谢婶儿了。”

她记得自己回去前周明芳怀孕六个月了,估计下个月就得待产,于是又说:“明芳要生了吧,我回来时买了四袋奶粉,等会儿拿两袋给你,你帮我送给明芳。”

奶粉票是宁渝补发的,给了妈一张又给了婆婆一张,剩下的就买了四袋奶粉。

这东西拒绝不了,周平安连忙谢过:“我妈正愁着呢。”

太阳下山,暮色四合。

在黑暗笼罩这片土地之时,哐哐响的拖拉机终于到达上阳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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