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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下乡后(181)

衡衡高兴应下:“我拉舅舅一起去!”

乔小弟:“……”你也只会在这种时候想起你舅我了。

彰彰只拍手,嘴里啊啊的叫:“去!”

乔茗茗又给她碗里舀一勺鸡蛋:“你这姑娘是怎么这么多事啊,吃你的饭去。”

她也不晓得别人在说些什么,但就是爱学人说话,听到个“去”字就指着门口想去玩。

今天风和日丽,有风,但不大,有太阳,却不晒,着实算个顶好的天气了。

村里许多人都在建房子,而知青院旁边的空地也被整了出来,周主任特意回来一趟,安排了许多人建房子。

加上隔壁知青帮忙,男男女女合起来总共有近二十个人建这座房子。

乔茗茗看了都目瞪口呆:“这这这,该不会一周就建起来了吧。”

有砖头有木头有石头有水泥的。

人多力量大,熬着夜通宵干没准三四天都能建起来。

宁渝也咋舌,点点头:“估计能了。”

房子的格局和村里一般人家差不了多少,都是正屋隔成三间房,左右厢房各隔出两间房,再额外给建个厕所和厨房。

听着多,但单人住房间不大,要的材料也不算多,更不费多少功夫。

村里人也晓得,到了最后房子还是自己村里的,因为别人又不可能在这里长长久久地住下去,所以完全不吝啬,边建时边说:“往后要没人住了,拿来发菜也挺好。”

这指的是冬天种菜。

乔茗茗听了就想,过不了多少年大棚种植出来了,哪里还要用屋子种菜呀。

她倒是觉得,这里当小教室不错。

不是给村里孩子们用的,而是给村里这些大人们用的。

因为村里还有许多人没扫盲呢,摆出十个字能认出五个都算好的了。

前两天和周主任聊天,乔茗茗听出他有给社员们扫盲的想法,估计也是在今年猫冬的时候进行。

围观片刻,乔茗茗和宁渝背着竹筐离开。

“干啥去啊?”

凤英婶子问。

乔茗茗笑着转头挥挥手:“摘鼠曲草呢。”

哪能都叫衡衡摘啊,他就是摘着玩儿的,刚好摘完顺路去挖几个笋。

“你家倒是怪爱吃这个的,村北的鼠曲草一大片,还嫩!”

“好嘞!”

村里排水沟流水哗哗响。

夫妻俩肩并肩,在春风中往田野里走去。

第88章 山葵出售

摘鼠曲草的地方不是上次摘的地方, 不过就在附近,所以离猪圈近。

猪圈里头有人在上工,有些工作岗位是比较特殊的,比如说学校, 再比如说猪圈。

这里工分虽然低, 但是每日都得来, 活也相对轻松不少。

乔茗茗和宁渝经过猪圈的时候,就见到舅爷和志刚叔在给母羊接生。

两人颇为狼狈,正满头大汗, 压根都顾不上从旁边走过的乔茗茗和宁渝。

见到这种场景,乔茗茗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宁渝笑着问她:“你笑啥?”

乔茗茗眼睛弯弯:“舅爷那天跟我抱怨, 说猪圈里的几个知青孩子压根不敢上手接生, 教了几次都还不会,导致一直以来接生的都是他和志刚叔。”

“然后嘞?”

“然后舅爷说他的接生水平怕是能跟林婆子比了,熟能生巧,接生过羊崽猪崽甚至驴和马后, 他和志刚叔怕是都能试试去县里当大夫。”

乔茗茗又是一笑, 真别说,猪圈能有现在的规模舅爷和志刚叔居功至伟。

两人不认识字, 就认字,然后每天都要写工作笔记,把每只动物的情况都记录下来。

动物要是生病了,就自己配药治。

他们买了不少的书, 都是关于养殖的,反正有空就问知青们书上不认识的字。

也不说长年累月嘛, 两人反正断断续续学了得有两三年了, 如今多少算半个兽医。

两个0.5的兽医, 加一起……其实还是半吊子的兽医。

乔茗茗一路笑着到了目的地,然后就开始摘鼠曲草。

衡衡和他的小伙伴们在另外一个地方摘,乡下长大的小孩儿就是满田埂的跑,摔就摔了,田里没什么石头,摔在泥里也不疼。

这时候的鼠曲草翠嫩嫩的,有的还长着黄色的花朵。

花也能吃,但是更多的吃的还是叶子,这叶子上长了一层白绒毛,远看还以为是蜘蛛网其实不是。

这层绒毛能很好地把露珠挂住,露珠晶莹剔透,瞧着就觉得喜人。

趁着阳光照耀到这里之前,两人摘了整整两大竹筐的鼠曲草。几乎把这一片的鼠曲草都给摘完,最后是压了再压才将将不掉出来。

摘完这些又走上几分钟的路,来到附近的一片小竹林中,小竹林中也有笋,宁渝挖了八个,装到袋子里。

回家的路上,阳光逐渐攀爬至山顶,然后照耀着整个村子。

“这么快就摘完了?”

凤英婶子笑笑问。

乔茗茗:“对,嫩着呢,婶子你要是想吃的话最近赶紧多摘摘,再过一段时间估计就要变老了。”

这玩意儿就是清明前后的最好,要不然怎么有的地方又叫它清明粿呢。

这两天算是春季里最后的闲暇时光了,趁着这时间,干脆把鼠曲粿给做好。

衡衡爱咸口,乔小弟爱甜口,家里也不缺豆子不缺糖的,乔小弟想吃就做。

于是宁渝开始做豆沙,而乔茗茗则在切焯过水的笋。

笋切丝,配着肉沫和酸菜,那滋味儿简直一绝,想想嘴巴里的口水流直分泌。

做鼠曲粿属实有点麻烦,鼠曲草细细清洗,清洗过后又要焯水剁碎。

反正乔茗茗和宁渝一直忙到傍晚,又有乔小弟时不时的帮忙,才把这鼠曲粿给做好喽。

乔茗茗:“衡衡把这一碗给隔壁的杨奶奶送去,送完快点回来啊。”

衡衡颠啊颠地端着碗跑出去了:“哎呀,知道知道啦!”

没过一会儿他又跑了回来,站在灶台边兴冲冲问:“还要端给谁?”

乔茗茗又抓了几个放碗里:“端给苹果姨,她喜欢甜的,这里都是豆沙馅。”

“好!”衡衡又脆生生的应了。

几分钟后。

衡衡跟一阵风似的跑回来,再次端着碗,席卷着一阵风跑了出去,

宁渝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编竹筐,瞧他那样不禁笑出声来。

乔茗茗:“笑啥?”

他笑眯眯道:“你就没发现,衡衡脸上笑容渐渐消失了?”

屁话,先是端着碗跑到隔壁,接着又端着碗跑到苹果家去。

这就是两去两回了。

现在又要送去舅爷家,回来后怕是要再送一趟,送去程芸芸,所以总共是四去四回。

衡衡一开始乐意,可不代表后来也乐意。

乔茗茗一本正经道:“笑容怎么会渐渐消失呢,明明是转移了。根据守恒定律,他脸上的笑只是转移到了你的脸上。”

“哈哈哈哈哈。”宁渝大笑出声。

乔小弟抱着彰彰,也差点没把嘴里的粿给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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