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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下乡后(104)

宁渝淡定倒水:“睡久了就是这样,你下来到菜园里走两圈,走完后就神清气爽,保准精神得不行。”

乔茗茗打算再缓缓,逗了逗已经醒了,躺在床上啃自己脚的闺女儿。

真神奇,这孩子如今五个月,像是头一回发现自己有脚似的,惊讶过后就啃了起来。

“好吃不好吃?”乔茗茗亲亲她。

回应她的只有彰彰的嘬嘬声。

嗯,看来贼好吃!

乔茗茗精神了,抱起闺女儿,开始到菜园里逛。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笼罩着大地。

衡衡蹲在菜园里,给他的小菜地浇水。这孩子总想尝试许多东西,还特别喜欢来菜园里玩耍。

于是,宁渝作为一位好爸爸,当然要满足儿子的小小心愿,夫妻俩人就带着他,开辟出一块小菜地给他,这是独属于他的小菜地(好吧,也有为了不让他去祸害其他菜的原因)。

他的小菜地在菜园角落,虽然小,但是里头却种了豆角番茄和生菜,旁边还有几丛他从别的地方移植过来的吉祥草和石菖蒲。

不过石菖蒲快死了,吉祥草倒是活得不错。

这会儿衡衡就撅着屁股,拿着水瓢给石菖蒲浇水,心疼得脸都皱了。

彰彰瞧她哥这样贼高兴,指着他“啊啊啊啊”,又转头乐呵呵地看了眼乔茗茗。

乔茗茗颠颠这小姑娘:“知道知道,知道你想玩,你精力怎么这么旺盛呢。”

衡衡拿出做哥哥的气势:“小妹你还小,不可以碰这些,要不然会像大牛的侄女一样,把羊粪蛋子塞到嘴巴里吃的。”

乔茗茗:“……”

闭嘴吧就是说。

在娘仨逛菜园之时,宁渝在厨房里做菜,做的就是生爆鳝片。

新鲜的鳝鱼肉腌制完后挂上薄糊用油炸,然后再调酱汁和切配菜去炒。

要不怎么说这道菜难买呢,光是用油炸这一下就让饭店师傅做它的次数大大降低,也让客人争着想要买它。

宁渝在炸之时,乔茗茗闻到香味儿往家跑了,他今儿做的是酸甜口,站在厨房边上,那股酸甜味儿就直往鼻子里窜。

可当你吃时,它又是咸鲜酸甜,特别的开胃和下饭。

乔小弟再一次吃得意满离。

夜晚。

夏风轻吹,今年的夏天要比去年热些。

乔茗茗有些睡不着,不停踢被子:“再这么下去,咱们要去睡院子了。”

院子里总比屋里凉快些。

宁渝:“……我都快睡了。”

乔茗茗:“你睡你的,我说我的。而且我受不了嘛,我被热得有点烦躁。”

宁渝心想,你分明是下午睡太久。

他拿起旁边的蒲扇:“行吧,明天如果还是这么热,咱们做个竹床,然后睡到院子里去。”

乔茗茗眼睛亮晶晶:“那你明天就做好不好,喊小弟来带彰彰,咱们一起上山。我之前跟苹果学过竹编,知道怎么选竹子。”

宁渝也来了兴致:“院子篱笆外的臭橘开得正好,绿油油的,高大而繁密。土地也被修得平整,睡的时候绝对不会感觉太过摇晃。衡衡和彰彰也热,平常把兄妹两放竹床上去吧,还可以多做两个竹摇椅,这个午睡不错……”

夫妻俩你一句我一句的计划起来,说着说着困意渐起,然后渐渐入睡。

睡前想,枕着星河入睡的滋味怕是也不错吧。

第51章 夫妻竹床

清晨的竹林是清凉的。

上阳村有一大片的竹林, 这里时有村民来砍竹子回去做竹编。

冬春两季也常被村民们光顾,先挖冬笋再挖春笋,时不时还来摘几朵纯天然的竹荪回去炖老母鸡汤。

竹笋有分大小年,特指春笋。

宁渝与乔茗茗一前一后走过跨越小溪流的独木桥, 站定后望着竹林对她说:“明年是大年, 这里的春笋肯定丰收, 你不是想吃腌笃鲜吗,今年冬天腊上一块肉,然后等开春雪化了春雷来了咱们就做腌笃鲜吃。”

乔茗茗欣喜答应, 接着又好奇:“你怎么晓得是大年还是小年?”

宁渝拉她一把继续往前走,“一般来说逢双是大年, 逢单就是小年。”

“年的单双吗?可明年是75年。”

“不对哦, 是竹子年龄的单双。”

宁渝笑了笑,随手用山锄把旁边的野草拨开,露出一条竹鞭来。

他敲了敲说:“听到没,声音脆脆的。这个竹鞭的侧芽也很饱满, 明显是会长笋的竹鞭。”

乔茗茗听倒是听不太出来, 可看却能看得出来,指着它和另外一个竹鞭对比说道:“这个竹鞭也更壮。”

“唔, 你这样判断也对。”宁渝又带她后退几步,仰头看向前方:“其实你看叶子就能看出来的,大老远看去黑黑的是大年,黄不拉几的就是小年。”

乔茗茗恍然大悟。

说完, 两人开始爬上山。

她拄着木棍边爬边道:“我打听过了,做竹床做竹编都是用毛竹, 咱们这次就找毛竹。”

毛竹山上特别多, 但怎么选也是有讲究的。

乔茗茗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竹子, 气喘吁吁说道:“毛竹的纤维要密,纹路要清晰,必须得要四年往上的毛竹。如果有七八年的成年毛竹当然最好。”

说着,这个瞧瞧那个看看:“这个,这个,还有那个,我觉得都行!”

宁渝拿起柴刀开始砍,含笑道:“你选的不错,这几条确实可以。”

乔茗茗立刻叉腰咧嘴笑了。

不过哭的还在后头,要不怎么说砍竹子难呢,不是难在砍,而是难在搬。

特别是他们这种必须得一整根竹子直接搬到家里的更是难了。

乔茗茗和宁渝上山下山走了两趟,又让宁渝带着小弟上山一趟,终于把选好的竹子全部给搬了下来。

她瘫倒在墙外的椅子上,累得够呛。

望天垂泪:“难怪隔壁黄庄搬杉树一根能有两毛,我的天呐这真真是血汗钱。”

乔小弟正在擦竹子,赶紧凑近,惊奇道:“二姐,你这是听谁说?一根两毛钱啊,竟然还有这种好事儿!”

乔茗茗顿时撑起身瞪他:“你千万别起这个念头啊,你这小身板去了能抗得起树吗?”

“一根两毛!我一天走五趟,可就有整整一块啦!”

一天一块是什么概念啊,每个月能有三十呢。这可跟在城里拿工资差不多,刚进厂许是还没有三十。

乔小弟想得出了神,明显心动。

乔茗茗给他一个脑瓜崩儿,大声道:“一根五毛你都不许去,我听苹果说好多刚来没一年的知青因为缺钱,去那里后不是手伤了就是腿断了。就算是小心点,安安全全挣到钱的一个月下来也瘦了好几斤。”

她这话是假的,只听苹果说过有一个知青断了腿另一个擦了手,但这并不妨碍她夸大其词说出来吓唬乔小弟。

这孩子也很虎呢,胆子是兄弟姐妹中最大的。你要是没把他吓唬住,他今天晚上就敢跑到黄庄去报名。

知青如今下乡都有安家费,可费用不多而且一口气给你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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