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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宋(499)+番外

这一次,还是由金国的宗望宗辅两兄弟出战。除此之外,他们从三月初,便开始在辽东掠劫百姓,引得常胜军不得不城与之一战,但金国已经发现了火器营移动缓慢的缺点,常常掠劫之后,便飞速离开,不与常胜军纠缠。

不只如此,他们还几次设伏,让追击的常胜军吃了不小的亏。

辽东为此不得不收缩的防线,将城外百姓暂时接到城中居住,好在离北方春耕还有些日子,民众也并未慌乱。

那些被掠走的百姓,则让金国驱使其来到大定府前,先以平民攻城,用以消耗守军的士气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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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士程并没有过多地干涉北方守军,毕竟无论是岳飞还是李彦仙、刘琦、韩世忠,其忠心都是经过历史检验的,哪怕品行次一点的张俊,在重立南宋这条路上也立下了汗马功劳。

他只需要提供支持就好。

这一次,无论是娄室还是宗望兄弟,都算得上是来势汹汹,一时间,各地战报如雪花一样飞来。

西军果然是最先出问题的,娄室部以声东击西的计划,以前锋部队先打了朔州,然后以主力绕过大同府,顺着长城北上,向抚州而去。

就在大同府的驻军前去追击时,娄室部居然向北方而去,他们绕过抚州,顺着漠南草原,试图走上京道前去与东枢密院的宗望兄弟会合,合围大定府。

西军当然不能允许,自然派军追击,但因为战马稀少,只跟在后边吃了几天灰,再后来,便是灰也吃不到了。

如此,岳飞部将会受到巨大压力,六万金国精锐,而岳飞部不到两万人,大定府也不是如太原那样的雄伟城池,一旦被围困,将会十二分的危险。

对此,赵士程也没什么好的办法,战场就是如此,不可能什么事情都预料到。

他只需要等待就好。

第353章 以后的打算

兵战凶危, 无论是对金国还是对于大宋而言,大定府一战都是必不可失的国运之战。

无论是赵士程与手下的将士,又或者是完颜家两兄弟,他们都知道, 这一战会是一个巨大的血肉磨坊, 可事关国运,他们无从选择。

于是整个四月到六月之间, 由金军进攻, 大宋防守。

战事从春暖花开到将夏日炎炎,大定府外丢弃了一波又一波的尸体。

旁边的老哈河也被血水染红数里, 尸体顺水而下时,能远远飘去辽阳。

大定府不算是雄关, 但依托燕山,不缺水源,不缺武器, 更不缺补给,还会有辽阳、锦州大宋军队策应, 辽东军随时骚扰金军后方, 这种局面下,无论金军如何用计, 大宋都顽强的守住了大定府。

而西方完颜娄室部则遇到更大的困境, 大宋的朔州、大同府宋军,提前联络了漠南草原各部, 运送补给,让沿途部族提前退避——失去这些部族就城征发粮草, 娄室手下大军根本无法绕过燕山, 从上京去合围大定府。

茫茫草原, 并不是什么好地方,哪怕马儿能吃草,人也吃不了草,更何况没有豆料,马匹是很难负重长跑的,这逼着娄室部只能走抚州、奉圣州这条靠近燕山的道路,因为的大漠的路太长了,他们粮草补给不了。

可这条部并不好走,因为朔州、大同府离这条路并不远,只要他们愿意,随时都能出关,在他们背后偷袭,或者前方设伏击。

朔州的韩世忠、刘琦等部接到的任务,就是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拖住娄室部,不能让他们越过燕山回到的东北。

这两位将领在没有上峰具体指挥的情况下,充分发挥了名将应用主观能动性,依靠着燕山附近的关卡,给娄室部提供极为热情的招待。

从断掉水源、山口伏击,到夜袭骚扰,能动的手段都动了,刘琦还仗着自家火粒配给充足,常常让人拿着几门小火炮,找到到方营帐处,在夜里放上几门炮,不求要多大的杀伤,只求不让他们马儿睡觉。

当然,光是游击不是不够,他们还在抚州截击了娄室的主力部队,双方大军一场大战后,娄室部不得不退回西北一处要乌沙堡的驻地,因为接下来的路,他过不去!

这一年的整个春夏,北方都在这种剧烈的战争中度过。

……

赵士程几乎每天都能收到不同的军情,他只是过目,却没有去指挥他们。

如他所料,金国围攻大定府的时间,长不了。

这可不像历史上的太原之围,金国可以依靠着的征伐太原附近城镇,就地补给,同时还有不断的补充的各种仆从兵,只能从还未开发、本不富裕的东北调集人力物力。

他们的战争潜力,差大宋太远。

只要大宋守住,便算是赢了。

唯一的问题,就是这钱花的有些厉害,为了支持北方大战,财政情况不可避免地出现了赤字,但这只是暂时的,只要战争结束,年年上涨的财政收入会很容易地将财政赤字平息下来。

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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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东京城笼罩在层层热浪之中。

城东附近的水榭石塔便是人们最喜爱的避暑胜地。

如今的大宋引进了西方的石屋穹顶修筑之法,加上泥灰的广泛使用,泽园近年便拆了一些十年前修筑,已经破旧的木屋,规划修筑了石楼,且开始用上了华丽的斗拱和穹顶,加上玻璃做为采光。

新剧院挑高足有十米的穹顶没有柱子,穿堂风过后,空旷而凉爽,成为避暑胜地。

除此之外,东京城附近的小县也成了各家大户们下乡避暑的好去处。

不少本地农户会招待的来往的客商,在村里小住,整个的东京城,似乎人人都在说商,都在想办法赚些小钱——没办法,这里汇聚的钱财太多了,哪怕只是漏出那么一小点,也够很多人过上不错的日子。

雍丘是陈留旁的一个小县,也在大运河的必经之路,算得上繁华。

几名士子正在码头边的文书铺里,帮人代写的契书、市舶司文书等物,赚些回去的盘缠。

他们都是京城省试时落榜的举子,在东京城时花钱厉害了些,又没能借到回去的路资,只能在此地赚些笔墨费用。

写完一封书文后,一名士子放下笔墨,和旁边的同窗说起了北方战事。

这是如今大宋最热闹的话题,在信鸽网络的支持下,北方的军情不到一个月,便能出现在大小报纸的头条上,还会伴随着各种分析讨论。

还会不时有平民出身的小将获得嘉奖提拔,鱼跃龙门,从底层的军头一跃而成朝廷有品阶的将领。

距离模糊了其中的危险,人们看到的不再是血流成河,而是功劳与荣誉,若个书生万户侯,一时间,到处都是讨论参军,讨论天下大势。

贩夫走卒和学生士子、巷中妇人与树下老弱,都被这个话题卷了进去。

不过,今天他们讨论的事情,便有些轻微地偏题了。

他们讨论的事情,是朝廷该不该命令的前线出兵——在很多人看来,岳飞部死守大定府,是将主动权让出去,是被动挨打,应该主动出击,直杀金国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