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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同生共死!(187)

作者: 晚胭脂 阅读记录

“暖儿与我,已经是夫妻--”肖慕晟一着急起来,便有些口无遮拦了。

谢蕴姝脸红了,正想上前拦着他,不许他再胡说八道。

谢臻远的脸色愈发黑沉,看着眼前诚惶诚恐的靖王爷,心中一个念头闪过,突然问:“你会钓鱼吗?”

“嗯?”肖慕晟愣了一下,摇头:“不会!”

他成天忙得脚不沾地,哪里有时间去钓鱼?

这个答案自然是谢臻远所预料的,他开口道:“从明日起,你我去湖边钓鱼,哪日你赢了我,哪日便能提婚事--”

谢蕴姝哭笑不得,她知道父亲是同意婚事,只是心头憋了口气,想要折磨折磨人罢了。

肖慕晟还要开口说话,谢臻远已经站起来,转身走了,走了两步回头吩咐:“暖儿,家中房屋甚小,不许留客!”

谢蕴姝点头:“我知道了--”

她转头伸了一下手:“王爷,请吧!”

肖慕晟苦着脸:“外边这么大的雨!”

她转头吩咐彩娟:“去给王爷拿伞来--”便上前搀扶着父亲进房里去了。

剩下他满腔的柔情蜜意化为了无法诉说的苦闷,只得带着人出去找住处。

谢蕴姝躺在床上的时候,方甜甜地笑了,他终于来了。

她闭上眼睛,眼泪又流了出来,其余的她不去多想,他来了,她心头的快乐无法言语。

窗户哐哐一声轻响,她转过头,自然知道是谁。

肖慕晟依然是被雨淋湿的模样,发丝粘在他的脸颊,却不改俊美,眉宇间的深沉更显魅惑,他伸手撑住窗框,就想跳进来。

谢蕴姝连忙拦下他:“爹会生气的--”

他无奈又无助地看着她,掩饰不住眼中的思念:“暖儿,我很想你--”

她眼圈儿红了,眼中盈起了水光:“我等了你那么久--”

他的心开始疼痛,隔着窗户伸手抚去她的眼泪:“我要处理好一切,才能来见你--”

“你当了皇帝--”尖锐的痛感在她的心中升起,她又开始绝望:“坐拥了天下,你不能再--”

“我何时当了皇帝?”他诧异地问:“你听谁说的?”

“呃?”谢蕴姝惊诧抬头:“皇上去了,还有谁能拦得住你?”

他不是已经登上了皇位,才来找她的么?

他笑了,笑得风轻云淡:“天底下自然有人能拦着爷,还有俩个--”

“你没能争赢?”她皱眉,不可能,天底下的人,还有谁能拦得住他?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轻声地道:“这两个人,一个是你,另一个--”

他覆上了她的唇,呢喃着道:“是我--”

天底下,万事万物都不及她的珍贵。

谢蕴姝的天一下子晴了--

“太子登了基,然后呢?”谢蕴姝依靠着他,他半依着锦褥,笑着道:“然后,然后便是他要日理万机,从早忙到晚--”

“我是问楚霞?她怎么样?”她笑着拧了一下他的脸颊。

“楚霞自然是皇后,不过--”他皱了一下眉头:“世家的纠葛颇深,恐怕后宫不能只有皇后一人,你知道的,长公主那个性子--”

谢蕴姝自然知道,有时候,婚嫁由不了人,哪怕是九五至尊。

“不过楚霞高兴得很,皇上兴高采烈地准备着大婚的事--”肖慕晟安抚地道:“无论如何,大哥会对她好的。九弟和黎家小姐的婚期也定了--”

“我原以为,你会--”她笑了,抱紧了他,那些杀戮没有发生,真好。

“你为何会对我没有信心?”肖慕晟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老头子和你说了什么,我都知道,他算计得对,无论我如何选择,对大越都有利--”

果然是只老狐狸。

“但他还是不想在生前看见你们手足相残,所以要我离开--”谢蕴姝知道他明白:“他在最后,还是个父亲。”

肖慕晟没有说话,眼眸沉了一沉,道:“暖儿,我不受他的影响,我是从了心的选择--”

他低头轻碰了一下她的额头:“我知道你不想当皇后,你不想再陷于争斗算计,我也一样,我不想当皇帝,更不想如同老爷子所希望的那般,做个开疆拓土的皇帝,那样太累了。前世在皇帝位置上,我没有一天是快乐的--”

征战虽然会带来万里疆土,也会带来流血牺牲。他不愿意再杀戮与征战了。就让太子做个守成之君,让大越的百姓过上安稳太平的日子吧!

他之所以这么久没来,是为了在皇帝死之后,稳稳地控制着朝堂,让四方觊觎的力量不敢轻举妄动,让太子顺利登基并且在朱景行的帮助下亲政,这几年,对太子失望的大臣很多,他要一一帮助太子收伏。

做这一切的时候,他思念着她,却又无法向她诉说这一切后的危险与劳累,他只能,快速地解决一切,然后来见她。

“这辈子,我只想和你山高水长--”

一句话,让谢蕴姝许久的等待和痛苦都在亲吻之中消融,他值得她等待。

春天的阳光,晒得坐在柳树下的肖慕晟有些发晕。

叱咤沙场的他竟然感觉到手中小小的竹竿比任何兵器还要沉重。

他伸手抹抹额头,转头去看坐在一旁的谢臻远,谢臻远神色严肃又悠闲,微微瞥了他一眼,开口道:“王爷,可是一条也没钓上来?”

“唔--”肖慕晟心虚地回头,看了看身边空荡荡的鱼篓,决定讲讲请:“伯父,您钓鱼的技术那么好,我的确比不过您,能不能--”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谢臻远哼了一声:“王爷要学会愿赌服输。”

他只好回头拿起了钓竿。

谢蕴姝带着一行人,端着饭盒来了,笑吟吟地看着湖边一动不动的俩人,笑着道:“休息一下吧,都中午了--”

谢臻远转头,微微笑了一下:“今日,为父又赢了--”

她上前搀扶父亲,朝着丫鬟们布置好的石桌边走去,边笑:“当然是您会赢了,他懂得什么钓鱼?”

“哈哈哈!”谢臻远爽朗地笑了起来,肖慕晟赶紧在后边走上来:“伯父,现在就说赢太早了,这不还有一下午吗?”

“哼!”谢臻远抬眉轻蔑地笑了一下:“老夫就是回家睡到晚上,也能赢你,你看这些天,你钓上来一条鱼没有?”

“伯父您不能这样?”肖慕晟伸手接过谢蕴姝手中的茶杯,双手奉到了谢臻远面前,恭敬地道:“我一天赢不了您,就娶不了暖儿,若是我十年赢不了您,暖儿就成了老姑娘了--”

“暖儿一定要嫁给你吗?”谢臻远吹吹胡子:“想娶她的人排队都能排倒芙蓉洲--”

“但都不是她想要嫁的人呀,她想嫁给我--”他想伸手拉谢蕴姝,谢臻远却一把将女儿护在了身后,道:“暖儿,你去做你的事,不是还要去接夫人回家么?”

谢蕴姝笑盈盈地点头,去了,肖慕晟叹了口气,转头去看谢蕴姝,可怜兮兮地递着眼色,她却只对他一笑,盈盈去了。

回来的路上,彩娟绘声绘色地描述了老爷和王爷之间用钓鱼来赌输赢的事儿,周氏听了抬头对谢蕴姝道:“你爹哪里是在赌气,他只是不想你太快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