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成谦妃后我在清宫修文物(340)

作者: 玛蒂尔答 阅读记录

嘉祥先一步扑进婉襄怀里,弘曕慢了一步,便只好到雍正那里。

雍正一把将弘曕抱起来,他身量高大,弘曕可以居高临下地望着嘉祥,就一直望着她笑,“姐姐矮。”

但此时嘉祥的注意力才不在这里,她整个人贴在婉襄身上,仰头看着她,“额娘,想吃松仁瓤山楂,想吃想吃。”

一边说一边跺着脚,像是十分着急。

婉襄看着她的样子觉得好笑,一旁桃实道:“小公主刚在在外面玩,见到了宝亲王家的小格格,小格格正在吃冰糖葫芦,恰好吃完了,所以小公主就跑回来了。”

婉襄点了点她的额头,“什么松仁瓤山楂,堂堂的一国公主,连冰糖葫芦也不识得。”

她把嘉祥抱起来,放在方才她和雍正坐过的长榻上,“先在这里坐好,和弟弟一起让郎画师给你们画像,额娘着人去吩咐御膳房给你们做。”

“等郎画师给你们画完像了,御膳房也就做好送来了,到时候你和弟弟一起吃,好不好?”

得知不能立即吃到,嘉祥显然有些失落。

但她到底是个乐观的孩子,跑到雍正身旁去抓着弘曕的手,“弟弟快下来,让郎画师给我们画像。”

雍正把弘曕放到了地上,嘉祥就拉着他的手朝着长榻走,自己先手脚并用爬上长榻,而后还要伸手拉弘曕。

弘曕是个小胖墩,腿又短,整个人也不过比长榻高出半个头而已。

获萤要去帮忙,为婉襄拦下,嘉祥仍然用力拉他——是用脸用力的,原本精致的五官扭曲在一起,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终于将弘曕拉了上去。

这力气让婉襄和雍正同时震惊了,连忙走过去,用手帕给满头是汗的嘉祥擦汗。

她已经精疲力竭,在长榻上仰躺着。弘曕是被拉的,没用什么力气,原本趴在长榻上,整个人缩起来,在长榻上站起来,低头看着嘉祥。

又道:“姐姐矮。”

想来是平时嘉祥没有少嘲笑他比自己矮,以至于一有机会,连阿玛和额娘都叫不利索的小胖子便口齿清晰地重复“姐姐矮”这三个字。

嘉祥轻哼了一声,翻过了身,抓着弯腰的婉襄身上的璎珞玩,将那穗子熟练地打成了麻花辫,又展示给弘曕看,“弟弟不会打麻花辫。”

婉襄近来都不给嘉祥扎小鬏鬏了,三岁半的孩子,头发已经微微有点长度。

她觉得好玩,就每日都给她打两条麻花辫,垂在脖颈上。不像是满族的格格,雍正也不管。

嘉祥对自己的新造型很满意,缠着婉襄让她教她,此时又成了她向弟弟炫耀的资本。

弘曕是个学人精——这个年纪的孩子大抵如此,便也伸手向婉襄讨要璎珞,“额娘……要……”

嘉祥见弘曕成功上钩,一下子松了手。

那流苏丝质光洁,片刻之间就散开了,嘉祥又哄着弘曕,“呀,不见啦!”

弘曕愣了愣,许是长榻有些高,他在上面走路害怕,两脚兽又退化成四脚兽,爬到嘉祥身旁抓她的辫子。

“在这里!”

嘉祥自然比他要更敏捷,一下子从长榻上跃下来,躲到雍正身后抱着他的腿,“弟弟来抓我呀,麻花辫在这里。”

弘曕下不来,嘉祥又想到了什么,仰头可怜巴巴地望着雍正,“阿玛,嘉祥可以吃小麻花吗?等下拿去分给兰牙迭他们。”

这时候还惦记着吃,以为说要把零食分给其他孩子就可以百分百得到。

雍正忍俊不禁,“朕让人去御膳房看看,有什么点心,都拿点过来好不好?”

嘉祥立刻就松开手,在雍正旁边一边拍手一边蹦蹦跳跳的,“哦,阿玛最好了。”

弘曕也不知发生什么,见姐姐笑,他也跟着一起笑,一个坐在长榻上拍手,一个绕着雍正一边跑一边拍手,就没有一刻消停的时候。

一旁的郎世宁早已经开始动手绘画,画的是嘉祥用尽全力拽着弘曕上长榻时的情形。

小儿画作,端端正正反而不现实,倒正是这样生动才好。婉襄粗粗看了一眼,便十分喜欢。

又闹了一阵,御膳房便来人将冰糖葫芦送了来。

微黄晶莹的糖丝裹着东北进贡来鲜红饱满的山楂,便是婉襄也忍不住有些犯馋。

嘉祥吃的不亦乐乎,获萤也小心地将山楂从竹签上取下来,用勺子喂着很少吃硬东西的弘曕吃。

没有小孩子不喜欢甜食,两个人的嘴边都吃得满是糖渣。

婉襄觉得弘曕看着嘉祥的眼神更加崇拜了,跟着姐姐就能有好东西吃。

等他们两个好不容易吃够了,婉襄便吩咐人将剩余没被糟蹋过的冰糖葫芦分给其他孩子吃,而后继续和雍正欣赏郎世宁作画。

第256章 品画

嘉祥和弘曕继续在朗吟阁中吵闹, 婉襄和雍正看着郎世宁一点一点地给方才的草稿上了色。

他显然也更喜欢生动的图画,在为嘉祥和弘曕上色的时候,一直都是微笑着的。

与郎世宁相比, 婉襄为了修补瓷器而学的画艺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班门弄斧而已,欣赏了片刻, 恐怕要影响郎世宁作画,婉襄便同雍正一起出来寻找嘉祥他们。

这时的嘉祥和弘曕早就已经和兰牙迭以及永琏在一起,他们兄妹不像嘉祥姐弟一样闹腾,桌上摆满了御膳房的点心, 吃得也很斯文。

越加衬托得嘉祥和弘曕像两个小土匪。

今日天然图画之中女眷甚多,宝亲王与和亲王一见了雍正, 又正好没有在由画师作画,便过来同他行礼。

成年的儿子面前, 雍正总要板着一张脸。

嘉祥无意间抬头望了雍正一眼, 便迅速地低下头去, 唯恐阿玛与额娘不让她继续吃,抓了一块萨其马在手里。

婉襄将嘉祥的小动作尽收眼中,佯装生气地看了她一眼。嘉祥笑得讨好, 掰了一小块萨其马喂到仍然对冰糖葫芦爱不释手的弘曕嘴里。

屋内富察氏正在由画师作画,她穿的是吉服,姿态端庄, 神色温柔和婉。

望见婉襄走进来, 便站起来同她行了礼,彼此淡淡一笑, 得婉襄一句“无碍”, 她重新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为她作画的是一个年轻画师, 郎世宁的画法为整座如意馆的画师习得,只是不如郎世宁那样精湛罢了。

画面上的富察氏简直庄严的像是菩萨,眼神之中有悲悯,更甚于寺庙之中莲花座上高坐的观音。

画师总是能捕捉到一些常人用肉眼没法捕捉到的气质,便如婉襄对雍正的依恋,便如富察氏的慈悲。

而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这都不是长久的。

画师开始为富察氏作画的时辰同婉襄是差不多的,此时也到了收尾,再填上周围摆设的时候。

“多谢李大人了。”富察氏从长榻上站起来,同那年轻画师道了谢,便同婉襄一起朝着孩子们所在的亭子之中走。

雍正和两位王爷都不在这里了,她们穿过长廊的脚步很慢,彼此絮絮地说着一些家常。

上一篇:不患寡 下一篇:穿成四个大佬的替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