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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谦妃后我在清宫修文物(289)

作者: 玛蒂尔答 阅读记录

只让人觉得滑稽,只让人觉得活该。

婉襄和那常在都冷漠地看着她,“你的孩子不过是你获得荣华富贵的晋身阶,可本宫的孩子于本宫而言只是孩子,不代表其他的东西。”

“即便今日如此,你也只不过为你对本宫和嘉祥的恶念赎了罪。你仍然亏欠淑慎公主和乌勒吉玛,你必须记得。”

“这笔帐本宫当然还会和宁答应去算,你之前做的那些错事,本宫也答应过不会告诉万岁爷。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继续作恶。”

吴扎库氏满心不甘,但因恐惧而生的疼痛让她没法再思考其他的,回应其他的。

婉襄偏过头去吩咐获萤,“把吴扎库福晋好生送回去吧,别让她脏污了濂溪乐处的青砖地。”

吴扎库氏听见婉襄这样说,越加悲痛起来。

但事她根本没有一点力气,只能任由获萤将她搀扶起来。

“也要记得照顾好福晋,别叫她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白受了今夜的这番苦楚,白白葬送了一个好孩子。”

她若是要状告婉襄,婉襄当然也不会留情,单只想要谋害嘉祥这一件事,雍正面前,便足够她喝一壶的了。

吴扎库氏骤然一凛,连用眼神威慑婉襄都没有力气,被获萤搀扶着,在殿外上了马车。

婉襄不忌讳再刺激她一下,“也许你会生一个女儿的,恰好在这件事上也有一个名叫‘早云’的无辜宫女死去,说不定她还会投生到你的肚子里。”

吴扎库氏没有回答,渐渐消失在了夜色里。

“我倒是没有想到,素来温顺得像绵羊的人,有朝一日也能爪子锋利得像老虎。”

那常在站在婉襄身旁,此刻苍猊的皮毛被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她到底也是亲王福晋,腹中的是嫡出子女。你就真不怕她剧烈挣扎起来,以至于当真损胎?”

“吴扎库氏不会的。她哭是因为自己受了委屈,为自己失去了一个儿子。只有一少部分是因为这个孩子本身。”

婉襄深吸了一口气,“不必再说她的事了,说一说宁答应吧。这一次又要怎样处理她呢?”

宁答应还不会死,她没法干脆利落地给她一碗毒药。

“我知道为遗书之事宁答应恨毒了我,于前头的事上也可能回味过来,发觉里面有我的手笔,所以一石二鸟。”

“可是她永远都差一点气运,永远都不能得逞,那么,便到我反击的时候了。”

“你想做什么?”

第217章 早夭

“嘉祥今日可好些了么?这样小的孩子, 受这样的折磨。”

雍正在批阅奏章的间隙里抬头望了婉襄一眼,看着她将一尊观音像放回到了锦匣里。

这尊观音是德化窑的,色泽如脂如玉, 姿态舒展自然, 有大慈悲之像。

婉襄回答雍正,“重阳那一日吓着了, 这段时日一到日落黄昏之时便隐隐有些起烧,不过太医说烧得不高也没什么大碍,小孩子记性薄,很快就忘了。”

雍正略略点头, “当真是受苦。这德化窑的观音是不好么,朕瞧你似乎根本就没打算选。”

婉襄是在给乌勒吉玛和淑慎公主选礼物。

乌勒吉玛才是真正地高烧不退, 就连太医也没什么办法,只能让身边伺候的人不停地用浸透了温水的棉布擦洗她的身体, 为她降一些温度。

医理无用, 自然就只能用一些玄学的方法, 请一尊观音镇一镇,或许会好起来。

“德化窑的观音没有什么不好,只是小格格病重, 总觉得瓷器太轻了,或许还是选一些其他材质的观音,或是弥勒更好。”

而婉襄其实只是介意着宁答应曾经送过她一尊德化窑的观音, 不希望淑慎公主和乌勒吉玛从加害者手中得到一尊相似的而已。

这几日雍正时常唉声叹气, 婉襄不免宽慰他一句。

“也过去好几日了,小格格并没有出现恐水的迹象, 既然不是狂犬病, 应当无妨, 体温慢慢地总会降下来的。”

“朕还听说吴扎库氏又有了身孕,前几日见了红,好不容易才将孩子保住。”

听见这话,婉襄忍不住抬头望了雍正一眼。

见他不过是认真批阅着奏章,并无半点责怪,或是知道那一夜内情的迹象,便淡淡道:“女子有孕,早期胎像不稳也是很正常的事。”

“更何况吴扎库福晋这几年几乎是一年一个孩子,频繁生育对身体不好,或许也有关系。”

雍正便停了笔,“裕妃白日来见过朕,也说起了立侧福晋之事。明年选秀的名单已经呈上来,她也有看中的人选。”

吴扎库氏不会同别人说起那一日在濂溪乐处的经历,但未必不会和裕妃说起,其实她们才真正是共享秘密,一条绳上的蚂蚱。

“哦?裕妃娘娘看中的是谁家的女儿?”

雍正的回答言简意赅,“是管领崔奇哲之女。”

也正是历史上和亲王弘昼的侧福晋崔佳氏。

婉襄之前查过,但是却查不到一点和这个“崔奇哲”有关的资料,大约只是个默默无闻的男人,就像刘满和耿德金一样。

裕妃的胃口向来是不大的,婉襄好奇,“这个崔奇哲是个什么样的人?”

“和你阿玛差不多,是王府的管领。不过听说他的女儿甚是贤惠,给亲王做个侧福晋是高攀了些,不过也差不了多少。”

婉襄淡淡一笑,“连选后妃都不喜欢出身高的,和亲王府里的妻妾都要那样高贵的出身做什么,又不是要打牌,人人手里都有王牌。”

“还是裕妃娘娘聪明,知道吴扎库福晋并不是能让人的性子,所以专门挑这样出身一般的。”

吴扎库氏是和亲王的嫡福晋,可有关于她父亲的记载还是很少。

史书上说她的阿玛是个副都统,副都统为正二品,如今看来却似乎人人都觉得吴扎库氏出身只是一般,那也许吴扎库阿玛这个副都统之位便是乾隆朝的事了。

如今有孕的那位章佳氏侧福晋,阿玛是护军参领,是正三品。位次有高有低,也有先来后到,和亲王的后院整体而言还是清净的。

雍正也就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你可知前几日熹贵妃来送名单时,同朕谈起她为弘历看中的侧福晋是谁么?”

这婉襄哪里会知道,只知道大约那拉氏的阿玛讷尔布身上那四品佐领的官职根本就不够熹贵妃看的。

她打开来下一只锦盒,从里面请出一尊铜鎏金观音菩萨坐像。

这是明朝永乐年间的旧物,内务府送来时仍旧光洁如新,这个朝代的文物们也在被拥有者很好地爱护着。

铜鎏金的观音菩萨像不像白瓷那样温润慈悲,尽管这尊菩萨面相浑圆,神态祥和,其实多少也是有些威严的。

和德化窑的观音菩萨相比,它的造型也是不同的。

这尊观音头戴五叶宝冠,高扁发髻,袒/露上身,腰束长裙。璎珞、臂钏等雕饰都十分精美。

向右侧坐,姿态放松,右腿自然下垂,踩着一朵自莲花座中延伸出来的莲花,左腿则盘曲在宝座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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