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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谦妃后我在清宫修文物(232)

作者: 玛蒂尔答 阅读记录

可是他分明也没有说他想念她,只是问她过得好不好。

婉襄这一次以嘉祥来转移话题,这是他的宝贝女儿,“嘉祥看似无忧无虑,其实她也知道阿玛不在她身旁,每日睡前都会念叨,盼望阿玛早点回来。”

他今日似乎格外执拗,目光是炽热的,“只有睡前念叨?那么你呢?”

雍正的目光让婉襄觉得有些难以承受,她低下头去,“嘉祥每念叨一次,我自然也。”

还是没有说想念。

但这样当然也还不足以让他满意,婉襄拗不过他,“我当然也想念四哥,无论嘉祥在不在我身旁,或者任何人,我总是想念四哥的。”

非要这样他才心满意足,将婉襄重新揽在怀中,将婉襄珍重得若珠若宝。

婉襄分明也很满足,到他松手之后却嗔道:“此时倒是又不嫌热了。”

雍正自己拿起了那把白羽扇,缓慢地扇着风,“朕是天子,朕说热便热,朕说不热便不热,如何,你还敢有意见不成?”

不讲道理起来,谁都拿他没辙。

雍正摇着摇着,忽而觉得这白羽扇眼熟,“恍惚是旧年朕赐给嫔妃的东西,那时你应当还没有进宫,怎么会在你手里?”

记性真是好。

“是从前您赐给海常在的,海常在拿来给我做了见面礼。夏天的时候挑选扇子出来用,嘉祥选中了这一柄,连上面的绒球都被她扯掉了两个,是我后来修补的。”

“海常在这位分,仿佛还是朕登极之初册封的,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不过她于国于民都没有什么贡献,便仍旧在这位置上呆着吧。”

嫔妃于国于民能有什么贡献,摆在这位置上,便是庙中无有金身的神佛,也比她们于百姓更有意义些。

而雍正早已不召六宫嫔妃侍寝,便是诞下国朝继承人的功劳,也是轮不到她的。

和前面的康熙,后面的乾隆相比,雍正的后妃位分都不高,待遇当然也算不得好。

“熹贵妃娘娘吃够了小鬼难缠的苦,如今倒多宽以待人,我虽然同郭贵人、海常在她们交情不深,但裕妃娘娘那里也鲜少听她们抱怨。”

如此,太平康健,衣食无忧,便也算不错了。

雍正点了点头,忽而说起了另一件事,“朕这一次回宫,见到了巴衮。他自请去守德胜城门了。”

马佳·巴衮本是雍正的御前侍卫,同他之间的关系十分密切,当然不是随便一个大臣家中的儿孙便能够比拟的。

只是可惜了,他偏偏又是马尔赛的儿子。

八九月之间,清军与准噶尔之间又展开了一场大战。诸王大臣及台吉官兵同心协力,斩杀准噶尔贼兵三万余人。

雍正厚赏了有功之臣,其中也包括喀尔喀亲□□/津多尔济,他获得了“智勇”的名号。

而大战之时,顺承亲王锡保令时为绥远大将军的马尔赛发兵与建勋将军达尔济合军截击准噶尔贼人,喀尔喀亲□□/津多尔济亦驰报,促其发兵。

然而马尔赛并没有这样做。他选择召集麾下诸将领商议如何对敌,对其他军队的求援与合谋视而不见。

即便他麾下诸将领亦促其发兵,他却仍然犹疑,唯独以都统李杕守城之计为善。

最后麾下副将不再听他指挥,直接出城迎战,他方才不得不与他们一同出城。

而马尔赛麾下士兵到达伏击之地时,准噶尔贼兵早已遁逃,众将一无所获。

读到这段历史的时候婉襄也不由的扼腕叹息,这可能是雍正朝距离消灭准噶尔最近的一次。

“德胜门,是正黄旗人聚居之地,做个小小的守城士兵终老一生,也未必是件坏事。”

可是这话,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马尔赛之祖父为图海,平定吴三桂叛乱,于大清而言是配享太庙的功臣。

雍正初年,雍正便追赠图海一等忠达公,如今这爵位在向来得雍正重用的马尔赛身上。

可惜马尔赛并不如其先祖一般是为英才,一朝犯错,什么一等忠达公,什么大学士,什么赏给伊子的阿达哈哈番全部收回,十二月马尔赛更会因贻误军机被处斩,这一支的荣耀,自此便烟消云散了。

“朕若是念及其先祖之功对马尔赛心慈手软,如何对得起无辜阵亡的将士与他们的家人?”

都是没办法的事。

是马尔赛自己做了这错误的决定。

都已经过去了,“前几日同富察福晋、吴扎库福晋坐在一起闲聊,吴扎库福晋忽而有所不适,是有娠了。”

永瑛夭折的阴霾,于他的父母而言好像也就这样轻易地翻了过去。

“令裕妃好好照顾她便是了,这样的事,如何也要你来操心?”

他们已经谈论了许久别人的事了,也该谈论谈论与彼此有关的事,分明早已经想好了,真正说出口时仍旧声如蚊呐。

“我也要恭喜四哥,你又要做阿玛了。”

并没有得到预期的回应,婉襄抬起头,撞进他满是笑意的眼睛里。

“朕早已经算好了。”这时候还要占便宜。

他的笑意更盛,“婉襄,朕知道你会再有身孕的。九月天癸未至,你还总是缠着朕。”

“不许再说了!”

婉襄站起来要捂住他的嘴,恰又落进他的圈套,整个人坠入他怀中去。

“朕会很期待这个孩子的降生的。”

嘉祥会有一个弟弟的。

她只能在心里提前告诉他答案。

第174章 闲谈

“向来外藩蒙古王之子, 并无晋封世子之例。皇阿玛这一次是参照亲王之例将额驸封为世子。桑斋多尔济本是和硕公主之子,如今阿玛也是将来的蒙古亲王,此生便可谓无忧了。”

乌尤塔在和惠公主府服侍桑斋多尔济已久, 如今全然都为公主府中人考虑。

闻言便道:“虽则有爵位傍身, 但小世子终究是年幼丧母的可怜之人,将来许多事, 还要仰赖贵人、福晋们周全。”

想起早逝的和惠,富察氏不免心中怅然,“这是自然的。和惠临终前我怎样答应,将来自然也如何做, 否则百年之后如何面对她呢?”

吴扎库氏与和惠公主之间的关系只是寻常,不会有那么大的感触, 便只是感慨于此次战役的成果。

“丹津多尔济如今已是智勇亲王,尚且年富力强, 便是到桑斋多尔济成人之时, 他也应当健在, 可以为桑斋多尔济撑腰。”

“父祖是蒙古王公,额娘更是和硕公主,其实何必这样担心。”

“说来这一次大胜也实在是令我军扬眉吐气, 一扫去岁和通泊之战的颓唐。大小官员只损两人,所伤士兵也不过数十,实在是古今从未有过之大胜, 怪道皇阿玛这样高兴。”

“只是那马尔赛延误军机, 确实当斩,也不知皇阿玛什么时候才能下旨将他处斩。”

已是十一月, 雍正前往恩佑寺行礼之后, 便带着一众嫔妃都回到了紫禁城里。

今日是婉襄待客, 她总不能借养心殿中燕禧堂地方,因此众人此时都在承乾宫中的镜春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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