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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谦妃后我在清宫修文物(197)

作者: 玛蒂尔答 阅读记录

“嘉祥出生的时候也是和现在差不多的夏天,但是她出生的那一日,恰好是晴天。”

“那时她都不分白天黑夜,只是在雷雨夜的时候会睡得格外地不安稳。”

“本来以为,越是年纪又小的孩子越是容易夭折,可她长大一些了,又有人看不惯她可爱,看不惯她得四哥喜爱,想要下手害她。”

古往今来,借子邀宠的嫔妃数不胜数。既然嘉祥能增加婉襄的威势,那么就值得被除掉。

“去岁孝敬皇后曾经嘱咐我,让我一定要保护好我的孩子,不要像她的弘晖那样……”

“四哥,是有人害了弘晖么?”

她必须要把“有人要害嘉祥”性命这个想法牢牢地根植在他脑海里,这样,他所做的事,才能让其他人畏惧,嘉祥才会安全。

“没人害得了嘉祥,即便这个人今夜布了一个这样精密的局,照样不能得逞。”

雍正没有回答她关于弘晖的问题。

可是她不能拿嘉祥的性命去赌幸运。

“往后凡是嘉祥所在之处,皆增加侍卫人数。”

“她身边的人除却获萤,也全都换掉一批。所有入口的食物都要她身边最为近身的乳娘,在获萤的监视下尝一尝,而后再给她吃。”

可即便是这样也并不能让婉襄,让一个母亲完全满意。

这世上的事,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她在雍正这里求不到答案,或许可以去问问裕妃。

作者有话说:

第147章 梯子

“先用李贵人之事引你入港, 却又不杀李贵人。这就说明布局之人,并不在乎,甚至巴不得有人知道熹贵妃令两个宫女到皇后耳边吹风的事。”

“同时又借着你谕万岁爷离开的契机, 砸了那花瓶, 想要惊死嘉祥。好一招借刀杀人,好一招调虎离山。”

畅音阁戏台之上, 小戏子们认真地唱着戏,咿咿呀呀,将裕妃的声音全盖了过去,也就只有坐在她身旁的婉襄能够听清而已。

“这样的好谋算, 还能有谁,无非就是那一位罢了。”

“熹贵妃自己心存不轨, 被万岁爷惩罚,削减了身边的宫人数量, 那是她自己自作孽。但对小孩子下手, 当真是过于狠毒了。”

婉襄看着裕妃拿起一站红枣枸杞茶饮了一口, 即便是夏日里,她也不吃冰的食物,只仍然喝这些养生的茶。

“万岁爷着人查了几日, 也没有能够找到私藏马钱子之人。李贵人如今还住在万字房中,也不知还会不会有人下手害她。”

裕妃轻嗤了一声,“人是被马钱子毒死的, 可谁藏了马钱子, 当真那样重要么?”

栽赃陷害,是宫中最低级, 也是人人都会的手段。

“至于李贵人, 她就只是过河的梯子。如今河都过了, 谁还管那梯子是被水冲了,被人拆了烧火?”

“别说是万字房和梧桐院,便是将她丢在大街上,也没人要害她,甚至没人会多看她一眼。”

这时候获萤抱着哭泣不止的嘉祥走过来,她一看见婉襄,便伸手要婉襄抱。

婉襄心里心疼,连忙将她接了过来,抱在怀里哄着,又让她看台上脸涂得五颜六色的戏子。

哄了好半日,她才终于安静下来。

“自从换了乳娘,身边都是陌生人,嘉祥就总是不安宁,好像变得格外依恋我了。这几日总是哭,哭得我心都碎了。”

裕妃伸手摸了摸嘉祥的头发,她像是不满意,又扁了嘴,像是要哭起来。

婉襄连忙转过身去,让嘉祥不能再看见裕妃,轻轻哼歌哄了她一阵。

“从前见到裕妃娘娘只是笑,如今除了嫔妾、万岁爷还有获萤,谁想抱她,甚至碰她她都不让,连一向最喜欢的永琏她都不亲近了。”

“裕妃娘娘别见怪。”

裕妃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这也没什么,小孩子总依恋父母。”

“在她们眼中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只知道日日围着她的人都变成了不怀好意的陌生人。”

“便是永瑛,在紫禁城中的时候不方便,一阵子不进宫,也时常忘了本宫这个玛嬷呢,更何况是嘉祥。”

她把那一盏红枣枸杞茶饮尽了,随手递给了一旁的宫女。

“所以眼下嫔妾便几乎所有地方都不能去,去哪都得带着她。万岁爷平日里毕竟太忙了,总不能让他一面见着大臣,一面带着嘉祥。”

裕妃倒似乎也挺喜欢嘉祥,宫女们递过来消暑的酥酪,她就尝试着舀了一勺,逗着嘉祥吃。

有东西吃的时候嘉祥倒是又不害怕她了,攀着婉襄的手臂,拼命地探出身体,长大了嘴巴要吃裕妃递过来的酥酪。

“真乖,真是个好孩子。”

裕妃一下子喜笑颜开,一面舀着酥酪,一面向婉襄道:“小孩子还是要多吃些牛羊/奶做成的东西,永瑛喜欢吃这些,他的身体就比差不多时候出生的兰牙迭更壮实。”

“不过嘉祥倒也长得不错,只是此时还不会说话?”

嘉祥到现在也只会喊“阿玛”和“额娘”,也不知是当真不会说,还是不愿说。

婉襄宁肯她在外人眼中笨些,“不比永瑛和兰牙迭聪明,我也只盼着她健康罢了。”

裕妃点了点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嘉祥一味地想多吃些酥酪,直往裕妃怀里拱。

婉襄瞧着那酥酪的分量也不多,且并不是冰的,便由得她去了。

裕妃一面继续喂嘉祥吃酥酪,一面笑着嗔她:“一碗酥酪就不要你额娘了?知道的知道你是万岁爷的小公主,若不知道,以为哪里跑来的野丫头呢,你额娘也把你打扮得太朴素了。”

夏日里,嘉祥畏热,又是女孩子,不能像男孩子一样随便。

婉襄就仿照着现代婴儿,用洗了十数次的细棉布做了爬爬服。

上面也没有什么绣花之类的,的确不像个公主。

“如今的年纪长得快,用再好的布料做衣服,很快也穿不上了。我是寻常百姓人家出身,也用不惯那些奢侈东西,刚好嘉祥也很喜欢。”

裕妃便不轻不重地刺了婉襄一句,“哎呀,真该让白巴月听一听你这万岁爷面前的红人都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让我们也讨一讨万岁爷的好。”

而后这句话其实也是在教婉襄做事。

“无论你是什么出身,你如今都是万岁爷的妃子,是公主的圣母。满人祖上再是不讲究,如今入关了,便不喜欢旁人提他们从前落魄的时候。”

“如今也就罢了,公主毕竟是公主,不仅仅是你的孩子,你可不能委屈她。”

这倒的确是婉襄从前没有想过的事。

她受教:“多谢裕妃娘娘教导,嫔妾明白了。”

裕妃又笑了笑,“不过也只是本宫的一点拙见,实则万岁爷喜欢你,你做什么,便都是对的。”

她虽然笑着,婉襄却觉得自己从她眼中读出了落寞。

台上的戏已经唱完了,教习又恭恭敬敬地捧着戏单子给裕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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