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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教我(98)

老板娘走到她身旁,笑眯眯分给她一个鲜花饼,然后走到了周涟身侧,支起桌子,把盘子放在了上面。

“等我一下,”她对周涟说,“我去拿饮料。”

温暖的阳光,漂亮的花儿,舒适的躺椅,还有送到手边的美味点心,这样的生活过分惬意。

周涟很自然地想着,要是沈怀今也在就好了。

没一会儿,老板娘拿来了一瓶冰镇的酸角汁,开了盖一同放在了桌上:“这个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惯。”

“我前天喝过,喜欢的,”周涟说,“谢谢。”

“客气啥呀,你教她做题,我还得谢谢你呢,”老板娘看着他,笑意温柔,“那些东西她也问过我,我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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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姑娘对暑假作业的态度和绝大多数小朋友一样,糊弄得很,正正经经的题目大多随意糊弄,会特地把那几道题翻出来问,无疑是觉得题目有趣,本身也感兴趣。

教的人和听的人都乐在其中,过程是非常享受的,周涟不嫌麻烦,巴不得多教一会。

他看着明显又开始胡乱填写的小姑娘,笑着说道:“我有个妹妹,年纪比她大一点,已经上中学了,但性格还是跟小小孩一样,非常幼稚,还有点儿任性。”

老板娘误会了她的意思,说道:“那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周涟摇头:“不是,我是想说,虽然她有时候会让人头痛,但也有非常可爱的一面。我跟家里人关系都不好,但跟她非常亲,她也黏我,爱跟我待在一块儿,”周涟说着笑了笑,“我特别喜欢当哥哥的感觉,妹妹愿意亲近我,我很高兴。”

老板娘闻言轻轻地抿了一下嘴唇,试探着说道:“那让丫头也认你做哥哥,好不好?”

“为什么要认,”周涟下意识说道,“我本来就是啊。”

老板娘一愣,在短暂地惊讶过后又露出了些许迟疑,一时间分辨不出他究竟是不是在说客套话。

周涟自知失言,见状心中一阵慌张,生怕她再说些什么,赶忙站起身来:“我、我有点热,先上去了。”

“哦,好,”老板娘端起盘子,“把吃的也带上去吧。”

回到房间,周涟一阵后怕。

他并不抵触与老板娘相认,甚至心中还存着些许期待,可却又无端忧虑,不知在那之后该如何相处。

要是沈怀今在就好了,沈怀今一定可以给他建议。

正想着,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周涟怀着期待拿出来一看,电话是周子怡打来的。

周涟心中顿时有不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接通后,周子怡哑着声告诉他,周书诚和柴慧珊从昨晚吵到现在,依旧不消停。

“受不了了,不想待在家里,”她的语调委屈极了,“你是不是还在旅游?什么时候回来,能不能救救我?”

就算不在旅游,擅自收留她,柴慧珊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

周涟心疼她,替她出主意:“你把房门关上,戴上耳机听点音乐,就当他们不存在。”

“嗯,”周子怡说,“但我想找人说说话。”

“他们为什么吵?”周涟问。

“不就是那点事……”周子怡嘟囔,“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的又提起来了,妈妈不停地翻旧账,爸爸忍了会儿受不了了,两个人就都大吼大叫的。”

周涟心想,那点破事,周子怡果然也是心知肚明的。

“你能听见吗,她又在吼了,”周子怡说,“好烦……如果他们离婚,我一定跟爸爸。”

“为什么?”周涟问。

“爸爸给我零花钱,也不爱管头管脚的,我爱干嘛干嘛,他不会说我,”周子怡说,“不像妈妈控制欲那么强,还凶。”

“你爸只是不负责任罢了。”周涟说。

“那不是很好吗,”周子怡说,“我才不要人管。”她说完顿了顿,叹气道,“但我觉得他们根本不会离,他们就是要吵,没完没了地吵,毫无意义地吵。”

周涟听着不由得感慨,看来忍一时才不会有风平浪静,只会越想越不甘心。

当断不断,不愿分开又耿耿于怀,对彼此而言都是折磨。

只可怜了周子怡,被这两个失败的成年人波及,想躲都没个去处。

“对了,”他告诉周子怡,“你知不知道,你妈妈好像会偷看你的手机。”

周子怡呆了呆,接着崩溃地喊道:“你看吧你看吧!我就说了,最讨厌有人管我!我情愿她没有责任心,有病的人才会喜欢被管!”

周涟忽然心虚。

就在几个小时前,当他看到沈怀今在消息里对他说“不许抽烟”,他心中顿时涌出暧昧的快乐,一阵甜滋滋的。

有人管着,他就不是没人在乎的可怜小孩了。

“啊呀,哎呀哎呀,”周子怡压着声音惊呼了起来,“妈妈把爸爸的东西都丢出门了!”

“这么凶啊?”周涟也惊讶了。

“是啊……歇斯底里的。我如果是爸爸才不会跟她结婚。”周子怡嘟囔。

“那是他自己选的,”周涟有不同的意见,“他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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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涟:叛逆了!哥哥不要我,我抽烟了!

沈怀今:不许。

周涟:原来哥哥还是要我的,我乖乖。

第77章 分开的最后一天

老板娘做的家常菜味道果然也很美味。

周涟诚实地表达了自己的感想,老板娘听后喜不自禁,问他还有什么想吃的,明天做给他吃。

她对周涟的热情与关爱任何人都能看出端倪,她的丈夫却没有表现出疑问,想来是已经知道了个中原因。

周涟心里莫名有些别扭,同时面对两人时止不住地尴尬。

所幸在他想要逃离的当下,接到了沈怀今打来的电话。周涟借着电话的由头草草扒完了碗里的饭,溜回了房间。

沈怀今是来向他报平安的。经过一天风尘仆仆长途跋涉,他终于回到了画室,还没来得及换身衣服先按约定联络了周涟。

“你拿走的那些行李装在哪儿了?”周涟问他。

“问老板娘借了个小行李箱,明天给她寄回去,”沈怀今说,“这是你最关心的问题吗?”

当然不是,周涟只是不知道说什么,在没话找话。

他握着手机紧张兮兮地想了会儿,问道:“哥哥,家里没有我,你会不会觉得少了点什么?”

耳边传来沈怀今的轻笑声。

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周涟:“想不想看鱼?我给你拍照。”

“想,但没有那么想,”周涟说,“更想跟你说会儿话。”

沈怀今很配合地抛出了问题:“今天做了些什么?”

“看书,晒太阳,发呆,吃鲜花饼,教了小妹妹做题,”周涟一一数给他听,“下午小草莓给我打电话,说家里那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

“估计是因为看到了你的照片,”沈怀今说,“你阿姨咽不下这口气,看到点相关的东西就忍不住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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