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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片(1)+番外

作者: 丹下十六靥 阅读记录

《鸦片》作者:丹下十六靥

文案:

她是一段美丽的古典乐章,蓦然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他是一曲妖娆的歌特金属,突兀横亘在她的时光中。

就这样陷入一段鸦片般上瘾的情愫。

初见与离别太过相似,

都是无法企及的距离,

从此沉睡,永无归期。

景舒:人生的悲哀是你遇上了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他是你的一切。然而,你却没有办法留住,落荒 而逃。

吉恩:就像我做过的那些关于你不会再回来的噩梦,只是这次,我无法醒来。

第一章 路易十四

我忘不了。

那一天与你相遇,好似黑暗的前途撞上流光的星,

你惊醒我的昏迷,偿还我的天真。

这爱浓烈的快要窒息,多亏在这黑夜里,你看不见。

你为我歌唱的乐曲是我的丧歌。

菩提树荫一阵清风带走了我的灵魂,还有那萤火,

多情而殷勤的萤火,带我到那三环洞的桥上再停步。

随着那指引,

天堂,地狱,哪儿都成,

不成双就不是完全的“爱死”,要飞升也得两对翅膀儿打伙,

我少不了你,你却不是非我不可,

我留不住你,便听你的话——等待。

可那不是求解脱,反而让我堕入更黑的深渊。

活着难,太难就死也不得自由,

我愿实现这死,变一个萤火,暗沉沉的飞,

黄昏飞到半夜,半夜飞到天明。

只愿天空不生云,我望得见天,

天上那颗不变的大星,那是你,

但愿你为我多放光明,隔着这无端的夜。

第二章 苏兹

昏红和幽蓝的镭射灯光闪烁将空间割裂,银色的激光灯束扫过舞池中忘我放纵的人群,酒精与各种香水的味道混合,甩着长发或是燥热的裸着上身的人。电子乐的音量放到最大,已经过了午夜,这里依旧不知疲倦,疯狂的蔓延至四肢百骸。

柏林大多数酒吧都是通宵营业,尤其在周五,这些寻找乐子的人们会等到酒吧打烊之后才结束狂欢,拖着迟钝的身体陆陆续续离开。

有时在清晨下班之后景舒也会混迹在那些人之中,晨间清新的空气迎面而来带走通宵的倦意。她偶尔会打量着酒气熏熏的人们,那些浓重的黑眼圈和褪了色的口红,和妖.艳.性.感扯不上分毫,确切的形容一下大概就是神志不清的醉鬼,摇摇晃晃还不愿扔掉手中的酒瓶。

闪烁了整夜的霓虹随着日出而全部熄灭,晨间清扫工作还未开始,各种垃圾或者某个角落里的呕吐物,夜色掩盖而被人忽视的狼藉,随着天明的到来全部被暴露在明亮的光线之下,褪离了只属于夜晚的放纵。

当然也有中途寻找到中意的419对象中断哄乱夜场的蹦跶,找个love hotel或是双方中随意某人的住处进行私密而深入的交流,很寻常。

景舒站在吧台内打发了今晚第4个搭讪的家伙之后看了眼吧台下的时钟,时间已经越过凌晨1点“班森,我下班了,交给你了。”她向着身侧忙着的老板兼调酒师说。

“OK,注意安全。”班森点点头,提醒着景舒。

景舒比了个知道的手势便不再打扰他的工作,打开吧台的半截门向后场走去。她扯开制服衬衫的最上面两颗扣子拉松领口想要透透气,换来几声不怀好意的口哨声。

这期间她越过几对靠在走廊忘我激吻的男女。再拐了个弯,迎面撞上另一对热情的男女,哦,不,是男男。

只不过似乎其中的一位有些不太投入,他甚至还有空瞥了景舒一眼,看不出喜恶,狭长的眸子中看不出任何情感,也寻找不到被人打断的不快,荒凉的像是沙漠。

主动的那位还在尽情而忘我的挑逗着,尽管这样他似乎也没有什么情绪的波动。

景舒好心的不再看身后的互动,将空间留给二人。

周末时吉恩和乐队一起在这个酒吧驻唱,结束照例的表演后乐队其他几个人接连离开,吉恩则继续在酒吧里杀时间,却倒霉的碰上了那个对他不肯死心的前男友布莱恩,他已经很清楚的和布莱恩说过分手,但这个该死的男人却还在死缠烂打的粘着他。

吉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个死娘娘腔推在墙边接吻,一只手还在不怀好意的向他的下.身探去。尽管吉恩喜欢男人但这并不代表他来者不拒,娘娘腔这种类型完全不是他的type。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这种感觉就像你新买了一双高级手工鞋,然后刚出门就踩到了狗.屎一样,让人倒胃口。

“布莱恩,我以为我说的已经够清楚了,我们结束了,别一副玩不起的样子,OK?”吉恩没有耐心的推开想要和他亲近的前男友。

“亲爱的,我们结束没有问题,可是我想有些隐私的东西如果不小心散播出去就不好了,或者说你愿意和我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布莱恩笑的得意,手中晃着一个U盘。

吉恩冷着脸想到U盘里可能存在的照片或是视频,那大概是在上个月和布莱恩一起在某个After party里放浪形骸的记录,比方说酗酒,比方说吸食大麻,万幸的是应该没有酒后乱性。

“Fick dich!”吉恩最讨厌被微不足道的人威胁,他向着布莱恩比了中指,不想和这个b i t c h多啰嗦“随你的便。”

回到舞池的路被布莱恩拦住,他想到刚刚那个穿着制服的女人是这里的员工,吉恩没有多想,不再看某个铁青着脸色的b i t c h,径直的走向员工通道。

员工通道连接着酒吧的后场,没有外面的嘈杂,安静的有些不自然,酒吧厨房的厨师早早下班,只有那个女人一人,她正惬意的喝着咖啡,手中还拿着一个吃了一半的三明治。

景舒对忽然闯进来的人有些惊讶,她抬起头打量着不速之客,似乎是刚刚在门前看到的男人。走廊里的灯光昏暗,而厨房里的灯光明亮足以让她认出面前的闯入者就是在酒吧表演的乐队主唱,浅亚麻色的中发被主人烦躁的顺着额头推上头顶,露出上挑邪佞的眼眸,映着那刻意撕破的上衣有种说不出的适合,好像他本该这样。

面前的女人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在他冲进来的时候小小的愣神“帮我个忙好吗?能带我从员工通道离开吗,那里锁上了。”吉恩开口请求她的帮助。

“我为什么要帮你?”景舒慢条斯理的放下咖啡杯。

吉恩听到景舒的反问有些无奈,他看到灯光下女人抬起的脸,没有欧洲人立体的轮廓,面颊如中国的瓷器一样精致,黑色的长发夹在脑后,露出柔和的下颚。似乎用女人来指代她并不合适,应该用女孩这个词更加的适合。

吉恩被面前女孩理所当然的反问呛到“你是这里的员工,员工帮客人解决问题有什么不妥吗?”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穿着的工作制服上。

“可是我已经下班了,你现在打断了我的夜宵。”景舒不爽的把剩下一口三明治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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