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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疯了的白月光(1)+番外

作者: 糖罐本罐 阅读记录

《我那疯了的白月光》

作者:糖罐本罐

文案:

【情深一往的钦差大人 X 意外产生第二人格的落魄贵女,少年挚情终成正果,感情纯甜】

*

韩家的二公子韩仰出任钦差,去往了地处边境的安岭都尉府。

他运气不错,还未到目的地时就已经达成了此行的真正目的,成功寻到了自己的初恋白月光。

可是等等——

白月光的样子虽然没怎么变,可是怎么脑子看起来不太正常?!

韩仰木着一张脸,生无可恋地问他的白月光,“你再同我讲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货真价实的少女陆容真诚答道:“韩兄你怎么了?我是陆朝啊。”

韩仰:?!!

韩二公子就此开始了他的苦日子。

钦差的活儿要干,白月光疯掉的真相也要查,不仅外敌环伺,时不时由男子人格‘陆朝’占据主意识的陆容还总要坑他一把。

在经历了无数次被迫与男子人格的陆容同吃同睡,醒来时再被本体陆容扇巴掌的钓鱼经历后,韩二公子终于泪目了。

“陆容。”

“做什么?”

“成亲吧。”

“???”

“成亲以后就可以不用挨打,名正言顺地一起休息了。”

“……”

内容标签:布衣生活 情有独钟 甜文

搜寻关键字:主角:韩仰;陆容 ┃ 配角:程忻;陆朝 ┃ 其它:第二人格;互宠

一句话简介:相互救赎,共建美好未来

立意:正确表达爱意,共同建设和谐恋爱关系

第1章 茶棚

安岭都尉府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地方地处疆域最北,一向不太平,边境的东羯和戛斯部落始终虎视眈眈,境内又多是山匪流寇,三日一抢五日一掠,动乱不断没个消停。

早些年好歹还有总督陆闻禹亲自坐镇,算是能保一方平安。可自从两年前,向来杀伐果断又聪慧剔透的陆大人离奇失踪,亲属家眷也都一概生死不明,陆家府邸一夜之间变了废宅,整个安岭都尉府也随之成了个无主的状态。

百姓们一面感慨着陆大人那样的好人最终竟会落得如此下场,一面又盼天盼地,只希望朝廷能尽快派个人来接手这烂摊子,好让他们早日重新过上安生日子。

转眼过了大半年,某一日间,坊间突然起了传言,说稳坐安都的那位主子终于看不下去了,要指派个钦差大臣来到此地,亲自理一理这混乱的情况。

有人问,“这消息精准吗?”

有人答:“怎么不准?我那当家的就在钱大人手下当差,他说钱大人前几日派了人,将驿站都收拾出来了,就为了那钦差大人来了之后,能有个住的地方。”

百姓们一时额手称庆,满心期盼地等待着那位钦差大人的到来。可没过几日,又有消息传来,说那钦差大人其实就是个什么都干不成的纨绔子弟,仗着上头颇有建树的父亲和哥哥捞了个官职,实则却是个草包废物,成日里除了喝酒就是闯祸。骑马打安都的主街上走一圈,随便抓个路人,总能或多或少的讲出几件这二世祖做过的混账事。

一众百姓听闻此言,顿时又唏嘘开来,只道他们可真是造了孽,才会盼来个如此不成器的主事人。

可不论如何,朝廷确实往安岭都尉府派了位钦差大臣。

此时此刻,那钦差大臣就坐在马车里,怀中抱着个装着蚕豆的烫金小罐,一面有一下没一下地往嘴里扔着豆子,一面撩开车帘,半敛着眼眸瞧着窗外暴雨如注的景象。

正是六月,安岭都尉府早早进入了雨季,韩家的二公子韩仰顶着钦差大臣的名头,率领着车队紧赶慢赶的行了一月有余,谁曾想都到了安岭都尉府的门口,却被一场大雨挡在了城外。

“二公子,”空青掀开马车的门帘,“雨下的太大了,路上不好走,我们是否要在前方驿站稍作休憩?”

空青是韩仰的胞生兄长韩逸派给自己的贴身近卫,年纪比韩仰还要小上一些,却是个办事极为稳妥的人。

韩二公子没骨头似的靠在矮枕上,半晌之后才嗯了一声,“可以,你去安排吧。”

空青道了声是,放下车帘,纵马先行去了驿站。

天色阴沉的可怕,闷雷划破天际,仿佛直接劈在脚边。车队的马匹受到惊吓,走上几步便踢踏着马蹄不肯前行,把式们只能纷纷跳下车辕,牵着缰绳,在这泥泞的雨幕中缓步前行。

一道清亮的女声远远地传过来,夹杂在厚厚的雨幕中不甚真切。

韩仰原本还懒散地倚在车内,听到这声音却是瞬间直起身子,他撩开车帘,视线穿过浓白的雨幕,落在不远处一个简陋的茶棚上。

“韩大人?您怎么下来了?”马车边的侍卫瞧见韩仰,忙递给他一把油纸伞,“是有什么事要交代我们去办吗?”

韩仰没说话,他撑开油纸伞,撩起衣袍跳下马车,几个跨步就消失在了雨中。

***

那茶棚一看就是临时搭的,棚顶的茅草稀薄又杂乱,被雨水一泡,沉甸甸的,仿佛下一刻就会直接压塌下方衬着的油布。

棚里空空荡荡,老板早就躲回了家,只剩一桌还有四五个人,或坐或趴着,桌上桌下杂乱的堆放着七八个酒坛,韩仰还未走近,就已经被那浓厚的酒气熏的皱了皱眉。

“你这……你这小子,还挺能喝……”

背对着韩仰的大汉端着碗,勉勉强强地喝了半碗酒,强撑着精神嘟囔了一句,头就已经重重垂下,直接醉倒在了桌边。

大汉旁边坐着个身形纤细的年轻人,穿着一身藕色长袍,一头青丝用同色的发带松松的竖着,头上无钗无冠,打扮的极为利落。

那年轻人倒扣着碗,碗中酒水显然已空,他瞧着大汉倒下,嗤笑一声,伸手从那大汉的衣袋中摸出一袋银子,摇晃着手臂颠了颠,这才醉意浓重的开口道:

“早就说……早就说你们喝不过我了,一开始就把银子给了我,哪还有这么多事……”

这分明就是属于姑娘的嗓音,韩仰呼吸一顿,又往前走了几步。

察觉到头顶投下一片阴影,年轻人缓缓仰起头,被酒气侵的泛红的双颊全然落入了韩仰的眸子里。

——那是一张熟悉的脸,两年多的时间里,韩二公子已经在自己的梦中勾勒过不下前遍。

雨势愈大,四周均是一片寂静,唯独茶棚的屋顶被落雨咂的劈啪作响,如同惊雷响鼓一般令人心惊。

韩仰却觉自己的胸膛此刻传来的震动比这落雨的动静还要大,一声接着一声,裹挟着惊讶和巨大的喜悦,简直快要冲昏他的头脑。

“我……”

执着伞柄的手指轻轻颤抖,韩仰开口,竟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未执伞的手在宽大的衣袖下狠狠握了握。

“你……你和他们是一伙儿的?也要……也要来找小爷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