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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想打排球[竞技](154)

作者: 旺旺烤饼 阅读记录

陈明昊上场时看见对方渗出点血的护膝,嘶了口凉气,感同身受地摸了摸自己的膝盖。

太严重了,这样也能上场?

许鹤蹙了蹙眉,想起亚洲青少年锦标赛,山下晴人将他的手臂打出出血点的那一次。

哪怕只是皮下出血和淤青血点,谢教练和徐教练都没有让他继续上场,而是等他生理反应完全消失了之后才允许他继续上场。

对面自由人的伤掩盖在护膝之下看不真切,但既然血都已经渗到膝盖之外了,为什么不仔细做个检查再上场?

只不过是个全运会而已!

再说了,这样伤痕累累的球员就算上了场又能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许鹤只思考了一瞬,在哨声响起的一瞬间,立刻全心全意投入比赛。

竞技场就如此残酷,他们的对手最不需要的就是他们的怜悯。

-

对面的自由人虽然上了场,但碍于膝盖上的严重伤势,接球效率明显下降。

J省这边的攻手都有点不忍心往明显已经从突出点变为薄弱点的自由人那边扣球,连进攻都变得有些畏首畏尾。

自由人受伤的经过观众看了全程,稍微年轻一点的观众都在担心他的安危。

年长一些的观众却都在扼腕叹息,“不就是摔了一跤嘛,顶多膝盖磨破了一点皮,男子汉大丈夫,流点血就走不了路了?爷爷当年比你们苦多了,现在不也还是过来了?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一点苦都吃不了。”

“可不是嘛。”那个拿着扇子的大爷终于又找到了可以高谈阔论的话题,“当年女排在日本打比赛的时候,哪一个身上没有伤啊,这些小伙子们,连那些女娃儿都不如嘞!”

他拿着扇子指点完了SH男排,又转头去指点J省省青队,“还有这些J省的奶娃儿,还是心软哦!这还不趁着对方不行,赶紧结束比赛?”

坐在大爷边上的几个年轻观众满脸尴尬。

徐天阳的额角跳了跳,把垂落在脸颊面上的酒红色发丝往后一撩,猛地转头,“干么四!劳资忍你很久了!”

大爷满是笑意的脸僵住了,他纵横球场嘴炮这么多年,就没有碰到过感直接回头怼人的教练。

徐天阳用一种打量猪肉的眼神将老大爷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嗤笑一声,“还六(流)点血就走不了路(卢),感情嗖桑(受伤)的不是你阿是?你那么磕一下试试来?看看阿能(能不能)赞(站)起来?看你长得人五人六,没想到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家孙子阿知道(还知道)你在外面这么丢人啊?”

他一口蓝京话冲的大爷扇子都要拿不稳,指着人啊了半天,一个字也没蹦出来。

“喔(我)忍你很久捞我跟你说,人家自由人本身就有伤,能上去全凭意志力,你内?坐在这边嘴皮子一碰了不起了阿是?”

“喔们队员不是心软!那叫比赛风度,尊重对手,你内?你是为老不尊、倚老卖老、布鼓雷门、关公面前耍大刀、猪鼻子里插大葱——”

柏函揉了揉额角,拦腰伸手兜住徐天阳的腰腹,抬手捂住他的嘴。

徐天阳:“唔唔,焐!!!”

柏函对着老大爷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大爷,我们徐教练年纪不大,您多包涵。”

年轻观众忍着笑,这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似在道歉,实际上是把大爷之前说的:“一个二十几岁的带着十几岁的能成什么事儿。”也怼回去了啊?

原来当面怼,这么爽,下次也对着想让他们加班的老板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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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用一个假扣真传骗过了对方拦网,高喊,“扣死!”

不能制造打手出界了。

对于被制造打手出界的球队来说,球未落地就必须尽力去追,因为还有希望。但SH男排的自由人已经经不起这样的消耗,他们确实应该尽快结束比赛。

不过不是因为想要“趁他病要他命”,而是要让对方自由人减少消耗。

在减少对方自由人消耗的同时,还要发挥出最高水平,给予他们的对手尊重。

这才是最正确的打法。

22:18的时候,SH男排的教练终于舍得换人。

他用一个副攻换掉了自由人。

没有了自由人的阵容虽然在一传上有了一些缺口,但是SH男排因为进攻点变多,靠着进攻还是有希望能够拼一拼的。

徐天阳站在场边,情不自禁叹了口气,“早这么换不行吗?觉得副攻资历差不稳定就不用?在干嘛去了?”

柏函嗤笑一声,“那些老头就这样。”

SH男排的副攻上来之后,比赛又开始变得焦灼起来。

许鹤的体力槽见底,脑子和肌肉都在凭借本能运作。

对方新换上来的小副攻很有冲劲,扣下来的球全部都是角度非常偏的小斜线,看得出来他非常想借着这个机会表现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