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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秀才穿回来成了厨神(46)

作者: 七月初二二十七 阅读记录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仿佛受了蛊惑,他慢慢伸手捧住叶朝瑞一侧脸颊,注视着那双灿若星辰的双眼,“小瑞,我——”

“那边是朝瑞和弦望吗?”叶父的声音突然从前方传来。

聂弦望的手像触电般收回身后,转头看向前面,只见叶父和叶母并排站在那里,叶父正兴奋地冲他们招手,应该是没看到他刚才的动作,而叶母,平静地和他对视几息,然后温婉地笑了笑。

“走吧,先回去。”叶朝瑞握紧衣袖里的拳头,竭力克制不断往脸上爬的热意,闷头向前走。

聂弦望原地站定一会儿,呼出一口气,拍拍脸跟上去。

“回来啦!”叶父两手分别搭在两个人的肩膀上,“怎么样,镇上好玩儿吗?去放河灯了吗?咱们村儿河那边也有,村里人都去了,去看看?”

聂弦望微微侧头看叶朝瑞,叶朝瑞一直平视着前方,并表示不想去,想回去休息了。

四个人一起走回去,聂弦望送他们一家三口进了叶家院门,自己一个人回到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他去工具房拿了一小块木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半夜,一切热闹散去,所有人陷入沉睡。

叶朝瑞躺在床上,没有一点睡意,双眼放空地对着桌上一堆东西,都是之前聂弦望给他买的。

思想正在神游,突然感觉窗外有轻微响动,他轻轻坐起身,看到窗户上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他坐着愣了愣,最终起身打开窗户。

窗外没有人,他低头看向窗台,一个精致的莲花灯小木雕安静地立在那里。

他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小心地拿起木雕,用手指细细摩挲,眼睛静静地望向对面空无一人的夜色。

而其实在夜色深处,聂弦望也正温柔地回视他。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蠢作者:啊啊啊啊啊,干嘛,七夕就要演牛郎织女吗?!

聂某:你以为是谁造成的。

蠢作者:对不起Orz

小叶子:……

第34章 秋收

七夕第二天, 叶朝瑞和聂弦望都照常起床去食肆,只是精神不太好,聂母看到了以为是他们晚上玩的太晚太累,就没多问。

等到店铺里不忙时,叶朝瑞突然找到聂弦望,“跟我来一下。”

聂弦望顿了一下,默默跟在他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一处视野开阔,又无人的地方。

叶朝瑞在一棵树前停下,望着远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昨晚突然直面来自聂弦望的感情,脑袋里混乱的很,以前相处的场景一幕一幕在脑海中回放,他发觉自己对聂弦望也不是全无感觉,但他不确定那到底是什么感情。

即便他还没想明白自己的内心,但他觉得自己必须先给聂弦望一个答复。

“聂大哥,我现在还不确定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你能否给我一些时间。”

“不急,小瑞。”聂弦望并没有继续昨晚未完成的告白,他轻轻拂去叶朝瑞肩上的落叶,眼神温柔,“你现在还小,等你弱冠后,我们再说。”

他现在已经很开心了,他感受到了来自叶朝瑞的真诚,对方在很认真地对待这件事,没有觉得恶心,没有远离自己,甚至是在考虑接受自己。

可他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把人拉入这个漩涡,这对双方都不负责任。

昨晚,他在看到叶父叶母时,一时被感情冲昏了的头脑瞬间冷静,突然意识到,这份感情从来都不是他一个人的事。

首先,他不确定叶朝瑞是否和他一样,如若他真的幸运得到肯定回复,那么他们两个人要面对的才刚刚开始。

他和叶朝瑞同为男人,无法像平常夫妻那般生育后代,首先要面临的就是家人,父母是否能接受,如果不接受又该如何?

在家外面,他们可能还会遭受更多非议,那时他是否能护好人。

他自己是个粗人,皮糙肉厚的,流言蜚语伤不到他,但他担心心细如发的叶朝瑞,担心他会伤心难过,也受不了他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

总之,他一晚上没睡,想了好多事,从现在想到以后五年,十年,一辈子,未来的时间被他安排的妥妥当当,所以他不急,现在叶朝瑞还没长大,他也需要成长。

“我们之前什么样,现在也不变,好吗?”

“好。”叶朝瑞用力点头。

两人就此说开了,相处模式又恢复到平日的状态,但终究还是有变化的。

比如,聂弦望会在叶朝瑞洗手的时候自然地帮他挽起袖口,炒菜的时候帮他擦去额头的汗,帮他系围裙,有什么好吃的第一个喂给他……

总之,对叶朝瑞的关注更加明显更加自然了,连聂母都在心里嘀咕,自家这小子怎么像是开窍了,但这对象好像又不对。

食肆打烊后回村,聂弦望收敛了些,而且没有像往常一样送叶朝瑞进门,而是在叶家院门口就分别了。

因为他发现叶母很敏锐,他现在不想被叶母识破自己的感情,还不是时候。

他走后,叶朝瑞站在门口等到对方进了大门,看不见了才转身,正好和身后的叶母来了个面对面,“娘?!”

叶朝瑞不知为何有点心虚,虽然他和聂弦望什么都没发生,但不能保证以后会不会发生点什么,顿时无法面对叶母,低着头溜回自己房间,“娘,我先回屋换身衣服……”

叶母站在原地看着他进去,又转头看了眼隔壁的聂家大门,空气中响起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

在这种奇怪又和谐的氛围中,夏天被热火朝天的秋老虎带走,时间进入秋收期,叶家的房子也焕然一新了。

因为是翻修,叶父就没办暖房酒,只是在工期结束的那天晚上,请了二叔公家和几个关系不错的人家,一起在院子里吃了顿饭。

第二天,叶朝瑞和聂弦望,聂明霄三人没去食肆,留在家里帮忙收庄稼。

聂家是今年才新买的地,没来得及种稻谷,于是都一起过来收叶家的。

叶家其实也没多少地,之前为给叶朝瑞祖父和叶母治病,叶父卖了大半。

这么多人一起抢收,一天时间就能把地里整的明明白白。

叶朝瑞没下地,主要是聂弦望不让,“天气热,稻谷叶划人。你在家煮凉茶,不用担心收不完,地里有这么多人。”

其他人闻言也劝,“是啊是啊,朝瑞就在家,我们的凉茶和饭菜就靠你了!”

“好吧。”叶朝瑞送他们出门,聂弦望最后一个出来,身上的衣袖裤脚都挽上去了。

叶朝瑞一把把人拉住,“你把衣袖裤脚放下来。”

“嗯?”聂弦望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照做,“怎么了?”

“你知道稻叶划人还这么露着,不怕身上划的都是伤?”叶朝瑞拧着眉说他,“去了地里,再热也不能卷起来。”

“好,我一定不卷。”聂弦望笑着答应,他很享受来自叶朝瑞的管束,凌厉的眉眼都温柔下来,走路的脚步变的轻快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