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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大龄宠妃(204)+番外

于是时常叫侍人送来些香饵秘戏之物,倒不一定是有害,可能只做房中助兴之用。

法蒂玛烦厌地道:“成日里皇子皇子,他自己怎不生一个?”

本来皇帝准许她偶尔省亲,可是阿里和卓这么一闹,法蒂玛连家都不想回了。

郁宛笑道:“他自个儿要是能生,早就亲身上阵了。”

法蒂玛忍俊不禁,旋即正色道:“就会磋磨我,我看皇上多半不乐意我生的。”

法蒂玛或许缺乏足够的政治敏锐,但却具有一个女人的直觉,起初她以对霍集占念念不忘来婉拒侍寝,皇帝没有勉强,法蒂玛原以为是对自己钟情之故,可这两年冷眼看去,皇帝对她热切每每是在拉拢回部的时候,否则怎的南巡不带上她,现在倒成了香饽饽?

法蒂玛叹道:“我看阿大的计划是不会成功的。”

阿里和卓大概以为她被自小浸泡的那些香料坏了身子,以致不能生育,最近又忙着物色美貌佳人送进宫中为她分忧——自然无一例外都是回部女子。

皇帝或许会收下那些女人,可是绝不会让她们怀孕的。

郁宛含笑道:“你如今说话越来越像宫里人了。”

可是说得在理,阿里和卓或许只为自保,可皇帝看来他如此举动却是狼子野心,想动摇大清江山社稷吗?

两个不在同一频道的人,再怎么言笑晏晏,最终也是背道而驰。

法蒂玛是懒得管了,她自认为对阿里和卓已经仁至义尽,她为了族人已经牺牲自己委屈在这深宫里,难道还得去养一个不爱之人的孩子?她做不到,甚至一想起来就犯恶心。

还是让阿里和卓自个儿想办法好了。

因皇上下旨今年的中秋宴在宝月楼举办,法蒂玛少不了又得去捧个人场,可她实在兴致缺缺,一则因皇帝那过分空泛的言语——说是慰藉她思乡之苦,从宝月楼登高远眺就能望见回民街,可在她看来不过是笼子里的鸟隔着栅栏遥视天际,这是恩典吗?她只觉得荒谬可笑,是谁把她关进笼子里的?那猎手还沾沾自喜呢。

再则,法蒂玛对宴席上的佳肴也有点反胃,宫里的月饼多是加了猪油做的,虽然皇帝嘱咐她那份要单做,可御膳房的厨子图方便,往往只是简单的从原料里减去那份完事,以至于成品干巴巴地毫无嚼头,跟啃墙似的。

倒是郁宛去年做的牛肉饼跟鲜花饼很受法蒂玛喜欢,在宫里人看来这是异端,可对于被猪油味包裹的法蒂玛而言,不啻于救命良药,遂眼巴巴地道:“好姐姐,你还照去年那样做一份给我罢。”

郁宛欣然答允,今年她还趁势想做点水果馅月饼,正好拿法蒂玛练手。

小钮祜禄氏得知后,就劝法蒂玛想开点,她有一回也是不知死活冒险尝试豫妃娘娘的黑暗料理,结果拉了两天两宿,人都比黄花瘦了。

法蒂玛道:“那你不是该高兴吗?琪琪格姐姐帮了你大忙呢。”

小钮祜禄氏:……

这些美人脑子都不正常,再怎么苗条可人,能比得上一副健康身子重要?

法蒂玛接着就虚心地道:“我说错了。”

小钮祜禄氏还以为她迷途知返,哪知法蒂玛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很是惋惜地道:“你瘦了也不会太好看的。”

小钮祜禄氏:……

好气啊。就算知道是实话,能别这么噎人成不?跟豫妃姐姐比起来她还能算清秀,可法蒂玛这么一对比,她硬生生就成了东施无盐之流。

小钮祜禄氏决定以后少跟这人玩,太伤自尊了。

作者有话说: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下章明天下午六七点左右见。

第149章

郁宛做的水果月饼成品并不黑暗, 她知道宫中嫔妃对于美食的标准是清爽不甜腻,她也一样,最好的甜食往往是不太甜的, 若做成酥皮烤制,必然要加大量的油和糖, 吃起来难得噎得慌, 于是郁宛灵机一动,改为用糯米粉和澄粉制成冰皮的, 她又嫌颜色太单调, 遂吸取小钮祜禄氏做蔬菜面条的经验, 将各色鲜果打成汁掺入到粉里,葡萄这种皮比肉颜色更深的, 干脆连果皮也捣成汁子,这下真可谓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了。

牛肉饼和鲜花饼则没这般考究, 着重馅料的调味即可。

她本来还想做点心仪已久的云腿月饼, 可怕法蒂玛有所抵触,还是算了,等回头自个儿悄悄开小灶,不然侍人们分不清,送错了就糟了。

霎眼已是中秋,郁宛正要启程,哪知乾隆先一步来到她宫中,彼时郁宛尚在梳妆, 并未发觉, 等她从寝殿出来, 乾隆已优哉游哉捧着个月饼吃起来。

嘴里还很是老道的评判着, “这个倒是甜得不太腻味, 加的饴糖还是蜂蜜?”

郁宛看着他手上的糕饼碎屑,“您全吃完了?”

乾隆觉得这妮子愈发小气,就吃了一个还嫌多?难免好笑,“你宫里的东西朕碰都碰不得?真真是个守财奴。”

倒不是那般,郁宛本来也备有多的打算分给旁人,法蒂玛也消化不了一大箩筐,可问题在,她特意在其中一枚月饼里放了钱币,本想讨个彩头,还做了标记,可这会子那枚月饼全在皇帝肚子里呢!

郁宛觉得心跳都漏了半拍,试探道:“您没觉得什么不适?”

乾隆咂咂嘴,“有点撑。”

他是用了早膳出来的,大早上吃这样饱腹的东西,的确难以消化。

郁宛赶紧让春泥倒了杯乌龙茶来,自个儿错眼不眨望着对面,这么说,乾隆爷是囫囵给吞下去了?

虽说她挑的钱币不怎么大,可那毕竟是个扎实东西,尤二姐吞生金能坠死,黄铜似乎也不好消化?万一皇帝因此中道崩殂,她是不是得落个弑君的罪名?即便只是肠梗阻也够她受的了。

郁宛慌得脸上白汗都几乎下来,“万岁爷,不如请太医过来瞧瞧?”

现在是该催吐还是怎么着?郁宛没个主意,可这种事应该不算罕见,毕竟年年守岁都看到有人往饺子里包东西的,难道就没一例意外?

乾隆咦道:“你今儿是怎么着,如何关心起朕的龙体来?”

又神色暧昧地笑了笑,“昨晚上没能让你满意?”

郁宛顾不上跟他开黄腔,这种事弄不好可是会死人的!

郁宛斟酌再三,还是老实将原委告知,知情不报或许能躲过一劫,可她不敢赌这个万一,她还有阿木尔跟父母亲族的性命得顾全呢。

战战兢兢说完,以为对面会勃然大怒,哪知乾隆却只是怡然笑着。

郁宛有点微恼,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就算皇帝不爱惜自个儿身子,她还不想阿木尔早早没了爹呢。

待要让小桂子去强行请杜子腾过来,哪知乾隆便变戏法般地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正是那枚闪闪发光的铜钱。

郁宛:“……您就看我干着急呢?”

乾隆乐道:“朕也不知你会如此关怀,都病急乱投医了。”

那杜子腾专精妇科,又不是胃肠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