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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还君晚朝(40)

研墨的声音缓缓在寂静的书房内响起,没有泛起一丝漪澜,如平静无波的心。

君晚朝执起笔,在信笺上写下作为一个长辈应该留给弟子的告诫。

下笔毫无遮掩,凌厉的笔势中夹杂着一个师者应有的劝慰和期望。

谆谆教诲,言重而心长。

其实寥寥数语就已足够,但笔势的游走好像根本不随的意志,等回过神来,才发现空白的信笺上已经再也没有一丝缝隙。

一生的心得和守护的执着尽数在此。

就如一个即将离世的人在世上留下的最后箴言。

睿智而温情,沉重却苍凉。

君晚朝愕然的收起笔,笔锋在空中划过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一滴极小的墨水散在盛开的曼珠沙华中间,奢靡且华贵。

君晚朝眼中划过异色,抬起手就要撕掉信笺。

但脑海中突然想起林烟对过的那句话:“阿朝,几十年来,会坚持着等下去,是因为坚信,们会一直在彼此身边。”

那样的信任,极至而纯粹。

正欲撕掉信笺的手突然止住,君晚朝将信笺折住,放入信封中置好。

就算不是一封中规中距的师长赠言又如何,只要是想留下的,又有何不可。

段奕之,要君晚朝留下的证据,就给,只是,当封信到面前时,是否,还会微笑的望着以为由教导出来的弟子,一片云淡风轻。

君晚朝眯起眼,将信封封好,随意的拿在手中,眼底是浓厚的阴影。

邪肆的气息缓缓从身上渗出,带着肆意的妄为。

不屑放下姿态去悲伤,并不代表没有被伤过。

的骄傲由君晚朝守护的愤怒由纪阿朝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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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纪家和杜家停止对四大家族的打压,退出场争斗,现在他们已经开始全力稳固在次交锋后的势力。”黑衣青年脸上带着阴鹫的神色,作为向封手下的第一人,他显然明白向封的目的。

对四大家族兵不血刃,是最好的结果,但显然,随着纪家和杜家的退出,他们要继续接手四大家族的势力,就要付出代价。

“,是吗?肖锐,看来他们已经觉察到做的炼刀石,只不过比想象中慢不少。”向封神色中划过一丝叹然,带着凛冽的锐气。

“首领,个纪家的族长并不像们预期的那么强,们的动作是否太过小心?”

向封眼中也浮现出怀疑,确实与他想象的纪阿朝有一定差距,只不过,毕竟年龄摆在那,也许上次向临的事,是他太过于不小心才会……?

向封神色骤然凝重起来,事情不可能如此简单件事情,一定有蹊跷。

但是不急,他还有时间。

“首领,们对段家是否也采用相同的方法慢慢渗透?”

“愚蠢,区区那四个家族的势力就让目光短浅到种地步,如果们次对付的是段家,早就被发现们是因为薛放的帮助才能轻松的拿下那几个家族的大部分势力,个人以后会有大用。更是们复仇路上的一把锐器。对,四大家族的族长处置的怎么样?”

“放心,首领,那四个老家伙都不在,绝对干净利落,现在当家的都是们扶植上去的人。那们还和以前一样,选择蛰伏……?”肖锐忐忑的语气中带一丝疑问。

“不用,既然战斗的序曲已经敲响,那就没有再隐藏下去的必要。”向封的眼里倾泻而出傲气缓缓浮现,带着深刻的锐利。

“肖锐,有个地方要亲自去一趟,安排一下。”

“您是……?”从来没有看到过向封的神色样郑重过,肖锐眼里闪过疑惑。

“君家。”缓缓转过靠椅的子身上的战意渐渐弥散在空气之中,让人不由自主的颤栗。

他望向窗外,眼神渐渐悠长。

现在他已经有足够的实力重新站在君家面前,再也不是当初家族毁尽的逃亡者。

君逸轩,想必一定不会拒绝的提议吧,作为君家新一任的族长,想要打败段家的执念一定不会比来得少,不是吗?

既然当初君晚朝肯留们雷家一条活路,那作为的继承者,是不是可以认为们可以接着合作,共续古老世家的荣光。

向封眼里的眸色渐渐加深,犹如枯寂的夜晚,将整个世界都渲染成死灰的暗色。

或许,们可以称他,雷向封。

王者归来

时间转眼而过,很快就到和君逸尘约定的前往君家本宅的日子。

君家的私人飞机早就停在纪家附近的空地上,君家和纪家同时封锁君晚朝出行的消息,纪家除极少的人外都不知晓君晚朝一行的目的。

纪思瀚跟在君晚朝身后,微瞟一眼站在身旁的纪琪韵,听着身后老管家喋喋不休的嘱咐,嘴角露出苦笑。

他隐隐有一丝预感,次的君家之行必定不会简单。

行至大厅处,君晚朝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身后跟着的纪琪韵,嘴角勾起一抹安心的笑容:“琪韵,纪家暂时就交给,如果遇到什么事,就通知思瀚,他会告诉的。”

纪琪韵抬眼看到君晚朝眼里的温情,明显紧张的神情微有放松,眼里闪过纯粹的灼热:“恩,阿朝,会好好守住纪家,等回来。”

语气郑重,明媚执着。

君晚朝看着纪琪韵坚定的神色里隐匿的坚定信任,唇角微翘,漆黑的眸子中流动着淡淡的暖意,头:“好。”

正准备转头离开,眉间一皱,似是突然想起来,看向纪思瀚:“思瀚,前几放好的信……”

“在。”纪思瀚从手中的文件箱中拿出一封信,递给君晚朝,眼中微带异色,本来他是不准备带封信的,只不过那君晚朝把信交给他时的举动太过奇怪,既不是什么用途,也没有任何交代,只是静静的交给他让他保管。

他还记得那的君晚朝,神情中总有一种不出的苍凉和寂灭。

不过,也许是他感觉错%,毕竟那之后,从来没有提到过封信。

君晚朝接过信,一抹深沉的暗色在眼中极快的闪过,细长的手指微微卷起,敛着的眼眸定定凝视片刻,叹口气,终是将信放在纪琪韵手中,神情复杂:“琪韵,明把封信送到段家的庄园,交给段家家主。”

纪琪韵低下头看着突兀出现在手里的信,神色中泛起一抹疑惑。

君晚朝完转身便走,只是片刻之后,纪琪韵听到前面渐行的脚步声有片刻的停顿,然后耳边响起君晚朝极浅极淡的声音:“记住,亲手交到他手里。”

纪琪韵等待片刻终是没有再听到任何嘱咐,抬起头,看到前面已经慢慢走远的两人,突然感觉拿着信的手心里升起细细的灼热感。

样的嘱托,带着别样的重视。

封信,突然之间好像流动着轻浅的生命力。

只是,在刚才的工作貌似又多一项。

纪琪韵眼里泛起微不可见的笑意,望着已经渐渐看不到的身影,轻轻念道:阿朝,要早回来。

君晚朝眼中神色莫明,刚才也不知晓为何会作出样的嘱托,只是话到嘴边,竟是极自然的出口。也许,只要是和段奕之有关的事,就无法淡然处之。

只不过君晚朝神色中的挫败在看到大门口等着的青年时瞬间消散,眯起眼,看着越来越近的君逸轩,心里陡然升起一股讶异,今的他,好像有不一样。

古朴的黑色儒装精致的套在身上,颜色极是深沉,衣袖摇摆处,纷繁的暗金花纹攀附其上,带着神秘的气韵和奢雅。

青年气质卓然,独自站在那,就自成一片地。

不愧是教出来的孩子,君晚朝看着君逸轩傲然而立的身影,心里极快的划过一声赞叹,略带笑意的眸子里是不出的满意。

只不过一旁跟着的纪思瀚脸上泛起明显的疑惑,君家族长样郑重的神情,好像从未见到过,是因为即将回到君家,才会样吗?

“君先生,让久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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