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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还君晚朝(36)

纪琪韵的话说完,书房里鸦雀无声,她转过头,看到纪思瀚脸上震惊的表情,不自在的转开了眼神。

“琪韵,你说的,很好。”君晚朝眼里流露出毫不隐藏的赞赏:“能看清隐藏在表面下的危机,你进步很多了,况且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们不能给纪家留下隐患,琪韵,你要记住,一个家族的掌舵人除了要有高超的手段外,还要有坚韧的意志,有时候对敌人心慈,反而会害了自己。”

纪琪韵点点头,脸上是被认可后的兴奋,纯澈的眼眸格外明亮,让一旁站着的纪思瀚微微恍了神。

君晚朝看着面前站着的两人,眼里绽开极淡的笑意,这两个人将是纪家未来的支柱。

“族长,这次我们四个家族之所以配合得如此之好倒真是多亏了杜家二少爷,这些日子他一直奔波在四个家族之间,很多具体行动步骤都是他安排好的,没想到一向花名在外的杜少能力如此之强。”纪思瀚想到了最近一系列的行动部署,忍不住赞叹。

君晚朝恍了下神,想起那个在医院里执拗的望着她的青年,敛下了眉,自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但也知道他为四家的联盟行动做出了很多,君晚朝心里升起一抹感动,这个孩子,也许并不是她想的那般放纵和肆意。

也许他的承担和执着不比旁人来得少,但她终究还是难以接收,无关情爱,只是那感情太过炙热和浓烈,她已经没有心力去爱了。

纪管家推开书房的门,看到正在谈话的三人,脸上浮起一丝安慰,对着坐于主位上的女子躬身一拜,沉声开口:“小姐,君家送来请帖,请小姐明日去趟君家别墅。”

老管家的语气仿似不耐,甚至带了一丝火气,毕竟自己的族长被人召之即来并不在他老人家的容忍范围之内,尽管送来请帖的是君家。

君晚朝眼里闪过疑问,眼角一挑:“是君逸轩送过来的?”

“不是,来人特意申明送来拜贴的是君家长老君逸尘。”

“哦,是吗?”君晚朝打开请帖,看到里面除了辞藻华丽的赞词外并无任何实质内容,不由叹了口气,随口问道:“送贴的人还有没有说什么?”

老管家眼里明显浮现出一抹不自然,微咳了一声,眼里闪过迟疑:“说是……”

看到君晚朝眼里疑惑的神情,老管家随后以极快的语速回道:“说是君长老请小姐过府商量订婚仪式的举行。”

水墨の柒染

君家故人

“薛先生,不知道个部署怎么样?”光线十足的庭院里,坐在藤椅上的子悠闲的望着初次拜访的薛放,神情怡然。

“如果能成功当然最好不过,只不过那四个家族岂不是……”那四个找他帮忙的家族都付出极大的代价,样的安排只不过是加速他们的灭亡,的手段太可怕。

“薛放,若想成大事,种心慈手软的话还是别,要不然,永远都比不上段奕之。”犀利的话毫不留情的出口,子微微上扬的眼角斜挑向薛放,唇边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冰冷而彻骨。

“可是,向先生,什么好处都得不到,为什么要帮。况且,凭什么把身家性命全压在身上?”薛放望着个比他想象中要年轻很多的首领,提出疑惑。

样一个敢于和段家、纪家作对的人,一都不像他所想的一样充满野心,反而目的执着的可怕。

“只要是段家和纪家要做的事,都会不遗余力的破坏。至于要不要把身家赌在交易开始,不是就已经选择吗?”

薛放默不作声,的确,从他开始接触个人开始,就已经没有退路。他隐隐觉得,个人对段家有着极深的仇恨,深刻到就像沁入骨子里一般自然。

“放心吧,次的事情不过是试试手罢,以后,们做的事才是段家噩梦的开始。”子的语气里夹着诡异的阴森,刚才的温和被破坏殆尽:“会亲手,毁段家。”

子的目光深远而悠长,刻骨的恨意让温煦的阳光都失暖意。

世界上最无法救赎的原罪,就是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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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薛放哥,奕之宣布段离为段家的继承者,怎么可能?”史云站在大厅不可置信的望着薛放,神色骤变,脸上带着一抹不正常的潮红。

今因为薛放的突然拜访,史云把所有的下人都打发到外面去,也只有在薛放面前,才会有么真实的情绪。

在外人面前,永远都是温婉贤淑的段夫人。

“没错,今先生已经将段离继承者的身份宣布给段氏核心人员,段氏的事现在由段离直接接手,等过段时间,先生会亲自向外界公布继承人的消息。”

薛放停顿一下,眼神微闪:“相信现在个消息应该已经传到龙国的各个氏族中。”

史云的脸色愈加苍白,眼神好像失去焦距般茫然。

薛放看到史云明显的不正常,略微有些担心,段离继承段氏虽然是让人意外,但他却远远没有史云震惊。更何况他如今心里有部署,已经不像以前一样执着于段家的权势,反而庆幸于段离执掌段家。样才会让他更有机会去实施计划。

“怎么可以,段离只不过是段家的下人而已,他有什么资格?”史云神情无措,紧绷的脸上闪过一丝怨愤。

“今先生有提到,段离是先生长姐的孩子,算起来是段家的直系,更何况他也是段家如今最有资格继承段家的人。”

史云听到薛放的话,猛然想到什么,脸色变得苍白,紧握的手细细颤抖,眼神愤恨:“那涵语呢?若是段离继承段氏,的涵语要怎么办?”

“小云,么想,涵语是不可能继承段家的……”薛放看到史云突然僵硬的神色,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转个弯:“涵语还么小,怎么可能撑得起段家的家业。”

史云神色莫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些年,看着他那么用心的教导涵语,以为在他心里,涵语才是段家的继承者,虽然们谈不上幸福,但至少以为,涵语在他心里是不一样的。”

原来,从来都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薛放沉下脸色,看到神态异常的史云,脑海中飞快的划过一个想法,迟疑的开口:“小云,相信从来都不会看重些执着涵语能不能继承段家,是不是……”颓然的声音慢慢变得愤怒:“是不是因为,君晚朝?”

个名字就像魔咒一般,整个大厅霎时变得鸦雀无声,史云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不见。

“没错,是因为。”

史云的神情慢慢变得冷漠,甚至还带上一丝癫狂:“辈子做不到的,的一定要做到。君晚朝能君临下,史云的儿也能站在段家至高处,独临众生。”

薛放仿似被眼里的疯狂骇住,眼里的愤怒缓缓倾泻成悲哀:“是上一辈的执着,为什么要强加在涵语身上。小云,放开吧,那个人早就不在么做,根本就不值得。”

史云的眼里的软弱慢慢溃堤,语气绝望:“没有,一直在,奕之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放下过。而且,只是,只是希望涵语能继承奕之的一切,就算没有……哪怕只是家族也好。”

 只不过是最卑微的祈盼而已。

再坚韧的绝情也抵不过内心的悲哀,史云松开紧握的手,全身颤抖,眼泪滑下来。

薛放上前抱住史云,心里的疼痛变得尖锐而沉重,怀里拥着的子还在不停的哭泣,哀伤而无助,只不过般的难过却永远不是为他。

从什么时候开始,小云,们的人生里只剩下黑暗和绝望,总有一,造成一切的人,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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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晚朝独自一人坐在君家私人别墅的书房里,沉着且淡然。

距离拜访君家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但侍者将带到书房后就守在外面,至于主人,根本就没有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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