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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游戏系统穿武侠(446)+番外

作者: 千里江风 阅读记录

他对那个神秘人的身份的确没能摸清楚,但祝玉妍有多少本事他却是有数的,固然因为石之轩的缘故,祝玉妍的天魔功倒退不少,再难一鼓作气冲上天魔功十八层,但她遵循门内规矩,与自己相看两相厌之人生下了一个女儿,多少也算是重新走回了天魔功修炼的正途。

即便是如宁道奇这种水平的高手到来,有他和祝玉妍联手,也必定可以闯出生天才对。

祝玉妍却对他提出的这个人情之说不置可否,“你明知道我要的并不是这个人情。我要的是你手中的天魔策残卷。”

席应刚想怒斥一句祝玉妍这是在趁火打劫,却又意识到,祝玉妍的目标是收集天魔策,将魔门一统,是否正好跟那位神秘人口中提到的圣君的目的是相违的,或许更有野心的祝玉妍便能够代替他被对方给盯上。

而祝玉妍更不知道的是,按照他手中灭情道宗门长辈的记载,由于灭情道和阴癸派在多年间分分合合的联盟关系,在此前瓜分天魔策残卷的时候,其实将一套名为姹女大法的功诀分开成了两部分储存在两派之中。

只是寻常的残卷哪里有一套完整的功法有价值,他手中握有的筹码,其实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重得多。

“要天魔策也并非不行,但是……”

席应说不下去了,他看到他面前杯中用来待客的茶水忽然自己从杯子里倒卷了起来,在木桌上摆出了个明明挺可爱,却只让他觉得整个人如坠冰窟的笑脸。

“阁下到底想做什么!”席应仿佛是要将祝玉妍抵达之前数日里的紧绷之意都给发泄出来,他指尖一缕引而不发的天罗气网泛着一层潋滟的紫色,又像是一簇紫色的火苗在跳动,这副剑拔弩张之态,可活像是下一刻便要将面前的东西都给尽数掀翻。

但在桌上那个笑脸摆在他面前的情况下,与其说是被逼到了极点的反抗,不如说更像是一种无能狂怒。

祝玉妍直觉这并不是个致命的危险,虽然她拢袖而坐,捏紧了自己袖中的天魔飘带,更打算一旦有任何不对劲之处,她便当即抽身离去。

也果然让她看到面前以茶水化作的笑脸,一滴滴水珠都像是在被无形的丝线引导一般流动到了该当归属过去的位置,直到变成了一行文字——

我想与两位谈谈。

席应毫不怀疑,对方既然有能够操纵这些个水珠与他们隔空对话的本事,那也想必会有这样的本事,直接让这些水珠化为寒刃隔断他的喉咙。

这与其说是个谈话,不如说是个在屠刀之下的胁迫谈判。

祝玉妍的天魔力场自她所坐的位置扩散而出,席应能感应得到对方的发功,以天魔力场之“势”,即便是他脚下的土地都有一瞬的下陷,甚至是朝着祝玉妍所在的方向陷落的错觉,可在桌面上凝结而成的七个字却没有一丝半分为之撼动。

祝玉妍抬眸朝着席应看了一眼。

席应愣是从这一眼中看出了一种祝玉妍仿佛是在质问他“是不是在故意将她骗入这个圈套”的意味。

可她也不看看现在到底是谁更狼狈一点,席应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脖颈上溅落了一点水珠,这应当不是因为这房子太过破败,现在从屋瓦上渗漏下来的,而是一滴随时可以要了他性命的水珠。

一滴冷汗也旋即顺着他的额角流淌了下来。

倒是祝玉妍比他先冷静了下来,作为执掌阴癸派命数的宗尊,也是魔门之中被冠以阴后之名的顶尖高手,祝玉妍自认此时像是席应一样表现得如此丢人,实在没有半点意思。

对方对那一捧水特殊的掌控力甚至能够超过她的天魔力场的控制,让她很难不将对方的实力再往上高看一个层次。

这或许是她的危机,但也未尝不能是个转机。

祝玉妍眸光一转已经做出了决断。“既然是谈话,总得见到阁下的真身吧。”

桌上的水珠又已经变幻了样子。

祝玉妍将其念了出来,“今夜……宇文阀见?”

她自认自己还是有些判断力的,以对方此等做派,绝无可能是宇文阀中人,可为何要约定在一个并非是对方所掌控的地方呢?

总不能是请他们去宇文阀看戏的吧?

但祝玉妍的这个问题显然得留到晚上才能得到答案。

等到她和席应踏出屋外的时候,又哪里还能看到那双窥伺之眼到底躲藏在什么地方,让人觉得“他”好像还在附近的,是这桌上的水渍依旧定格在这六个字上,直到又过了一刻钟才渐渐地聚拢在一处,就仿佛是席应一不小心将杯中的茶水给尽数泼洒了出来。

席应直到这六个字散去,才在神情中露出了几分如梦初醒之色来。

但他看向祝玉妍的目光也从先前的如何按照已有的筹码谈条件,变成了有点微妙的同病相怜,“今晚要去宇文阀吗?”

“去,怎么不去!”祝玉妍果断回道,“不过,你先换回男装吧。”

“……”席应近乎咬牙切齿地从嘴里憋出了四个字,“这是自

然。”

相比起这些一个个被归拢到棋盘上来的角色,宋缺实在是过得过分舒坦了点。

他这新得了把刀,也算是体会了一把在尤楚红的调侃之言中“身在福中”的快乐,就连在夜色降临烛光初上的时候,也不忘研究这把井中月这层特殊的黄芒究竟对他出刀发力之时,到底能有多少裨益。

灯火中刀刃上原本只见一层的黄芒,好像是因为火光附着在刀光之上将其引燃,而变得比最开始拿到的时候色泽更为浓稠,但也或许只是因为这把刀在他手中越发运转自如。

而井中月虽得了个尤其有禅境的名字,却并不代表这是一把格外纤细的刀。光是看这二百年前的刀客第一人的称号是刀霸,便知道对方与霸刀岳山之间多少是有点相似的,所以这把刀是一把阔刃开锋之刀。

和纤细轻薄的水仙长刀以及那把厚背重防的乌刀不同,此刀在手更适合大开大合地进攻,宋缺既然自负要成为天下刀客第一流便绝不会让自己在这一类的刀法上存在缺漏之处。

虽然这把刀获取而来背后的政治意义要远胜过给他找刀这种说法,但——

宋缺是很能自得其乐的,多一把刀,他还能提前一天开始他这在宋氏山城中打造磨刀堂的计划。

也正是在他端详着刀上暖光之时,他忽然听到了窗户被人叩响的声音。

他推开窗便看到戚寻站在窗外,指了指外边,“有没有兴趣去看一场烟花?”

“什么花?”宋缺才刚问出口,便已经被戚寻以蛮力带了出去。要不是他反应得够快可得被撞个够呛,这让他在落地站定的时候忍不住露出了两分无奈。

更让他有些茫然的还是戚寻说的去看的东西。

在他的印象中大约并没有一个这样名字的花,是非要在夜间赏玩的。

已经接近了月尾,距离那场约定的比斗开始也不过只有五六日的光景,夜半之后的冷淡月色铺展在院落中,像是在地面上凝结了一层冰霜,这也更不像是个该当出门踏花赏景的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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