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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驯(265)

作者: 蒋蟾 阅读记录

Xxx:祝蓝在干什么???一直贴着魏之宁站搞毛啊?

Xxx:姐姐好会,还没开拍呢就开始艹话题度炒西皮了。

Xxx:魏之宁快跑,不要被花粉沾上吸血。

Xxx:对女明星恶意不要那么大,有没有可能她是太紧张了。

Xxx:魏粉说吸血,听到的人都笑了。

Xxx:等等,刚刚魏之宁是不是偏头跟祝蓝说了句别紧张,我看口型很像。

Xxx:磕到了。

Xxx:瞎几把磕的滚啊!

Xxx:磕姐妹情不行啊?

Xxx:泥塑批也滚。

Xxx:你管我,老娘看过的同人文里魏芷柠都给白礼生生一窝娃了,就泥就泥。

Xxx:不懂就问,魏芷柠是谁?

Xxx:性转版魏之宁啦。

Xxx:不接受性转,只接受男人长/批。

Xxx:收手吧,别浪了,这是个正经楼。

Xxx:白岑刚说什么?这部片子是他的收山之作?????

Xxx:雾草,这场直播果然有点东西,爆点这么快就来了。

与线上网友的反应一样,现场媒体甚至包括台上的几位年轻演员,皆是满脸震惊。

主持人显然也没有料到会问出这样爆炸性的话题,不过多年职业经验让他迅速淡定下来,脑中拟好措辞后笑着问道:“白导您也看到了,大家的反应都很震惊。您的作品可以说是伴随了两代人的成长,我爸和我都是您忠实的影迷,就像一个符号,它们所带来的感触和思考已经融入了一代又一代电影人的血脉里,所以这种告别对于我们来说,是猝不及防且难以接受的。”

坐在单人沙发前的白岑拿起话筒,主持人的溢美之词对于他来说如轻风过耳,只是象征性地笑了一下,然后看向台下媒体。

“白岑就是个拍电影的,没必要把他抬这么高。”他用自嘲缓缓开场,赢来记者们善意的哄笑,快门声不断。

“我

第一部 获奖的电影,是在三十三岁那年,当时我和我太太还没结婚,一直到今天,我们婚后将近三十几年,这期间,我也相继拍出一些可能对观众来讲,稍微有点影响力的作品。电影创作者也被称作文艺工作者,再往宽泛了说,统称艺术家,你们眼中的艺术家是什么样的?”

底下有人起此彼伏地回答。

白岑笑了笑,说:“他可以是独特的,神秘的,开放的,活泼的,多变的,怪诞的等等等等,就像艺术的表现形式一样,不拘泥于某几种特定方式,但绝对不可能是教条的,死板的,固执迂腐的。”说到这里,他抬起头,朝不远处回廊位置一道立着的人影看了一眼,然后接着道:“固执迂腐,是我的孩子曾经给予我的评价。”

不止媒体哗然,台上几人也皆是一惊,魏之宁更是忘却了表情管理,瞬间瞪大了眼。

“我是一名导演,更是一位父亲,所以当时的我听到儿子这样的评价,很吃惊,同时又感到后怕,我拍了那么多部作品,如果这样的思想经由它们传递出去,就像现在年轻人经常说的,夹带私货,那简直太可怕了。你们看,我也并非一个过于死板教条的老头。”

记者又是一阵哄笑。

“所以那段时间我总是在冥思,时代造就了我,我需要回馈给时代的,不止是当下的作品,还要有传承。《吴钩》是我的最后一部作品,所以我选择了自己最为认可的两个年轻人,希望能把白氏作品中精华的部分传承给他们,再由他们延续下去,一代又一代的电影人不会止步,电影精神也将永葆青春。”

台下掌声雷动,方慎知站起身上前给了白导一个拥抱,他退回来的时候,魏之宁几乎感觉到媒体两百多双眼睛齐齐盯着他,按快门的频率比之前任何时候都快。

他心跳加速,手心出汗,一时间竟比祝蓝还要紧张。

一片喧嚣中,他看见白岑率先朝自己看了过来。

时光簌簌回退,这一眼与很多年前白岑站在门外冷冰冰看过来的那一幕重合后,截然不同的眼神让他神情微微凝滞,大脑瞬间短路。

所以下一刻,在场两百多家媒体以及正在观看线上直播的粉丝网友,亲眼看着大导演白岑主动走上前,伸出手拥抱住了这位年轻的影帝。

Xxx:魏之宁真会啊,这么快就把公公也拿下了。

Xxx:白岑挺能屈能伸,当年那么下他面子,如今当众打脸给一个拥抱,也算是君子风范。

Xxx:呜呜呜是谁哭了,当年宁帝因为白岑一句话被全网嘲的时候,谁能想到居然有今天。

Xxx:励志剧本了属于是。

Xxx:你们有没有想过,他在台上被公公拥抱,他老公很可能就在台下看着。

Xxx:早听闻白岑特别宠白礼生这个老来子,现在看来是真的,享誉国际的知名大导演,因为儿子一句话居然还深刻反思,我妈充其量只会跟我说:出来吃饭。

Xxx:别人家的父亲,别人家的儿子。

Xxx:别人家的儿媳妇……

Xxx:操你妈,这是什么触底反弹的赢家剧本。

Xxx:触底反弹,你说谁,魏之宁?

Xxx:还有我们一生为宁。

第203章 所谓子承父业

入夜,从开机宴席上提前离开的魏之宁穿过回廊往房间走,L市澹澹的风拂面而过,吹走他脸上因酒精而生出的燥热,最后驻步在了一扇门前,白色纱窗内明着灯,他抬起手臂敲了敲门扉。

“哪位?”白礼生沉静的声音从室内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魏之宁压着嗓子:“晚上好,夜床服务。”

“……门没锁。”

魏之宁勾起唇角,推开镂空木门。

白礼生正坐在不远处靠窗的书桌前,落地台灯打着暖黄色的光,照着桌面上亮着屏幕的笔电和一沓A4纸。

他未起身,只转过来朝正往屋里走的魏之宁展开了手臂,“怎么回来这么早?”

魏之宁三步并作两步,弯腰扑进他怀里,下巴搁在宽阔的肩膀上,呼出的带着酒精气息的热气萦绕在对方颈间,“想你,想早点见你。”

白礼生圈着腰,将人按在自己腿上坐下,盯着他酡红一片的脸问:“喝了多少?”

魏之宁醉眼迷蒙:“两杯红的……”

白礼生抬了抬英挺的眉:“还有呢?”

“数不清几杯白的。”

白礼生伸手去揉他的肚子:“胃难受吗?”

“不难受。”他乖顺地一问一答,目光扫到桌上的A4纸,“这是什么?”

说着自己伸手拿起来看了看,诧异道:“曲谱?”

“嗯,爸希望这部电影的主题曲由我来创作并演唱。”

魏之宁怔了怔,轻声喃喃:“他很以你为傲。”

白礼生刮了下他的鼻子,笑着说:“现在也很以他儿媳妇为傲。”

魏之宁抓住他的手,捏了捏掌心,“发布会的时候,我看见你站在回廊那里。”

“嗯。”

“爸说的话,让我感觉,作为一个父亲,他很爱你,但作为一个导演,他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