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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驯(119)

作者: 蒋蟾 阅读记录

白礼生一字一顿:“我知道。”

魏之宁心说你知道那我就好哄了,于是放下心来靠近爱人,伸出手想去拽他的胳膊,哪成想却被对方无情避开,接着后撤半步,绷起一张俊脸看着错愕的魏之宁。

一向冷静自持的白老师,此刻闹起脾气来却仿佛孩童一般。

“白老师?”

白老师面色不虞:“你对我的称呼,从来还都是白老师。”

魏之宁不解:“那你想听我怎么称呼你?”

白老师:“……”

魏之宁被他灼灼的目光盯得仿佛临交卷前却发现答题卡忘了涂一般的仓皇失措,紧接着突然茅塞顿开,他眨了下眼,试探性地喊:“哥哥?”

冰山融化,大地回春,爱人的眸子褪去冷硬色彩,开始变得柔软起来,瞳孔里盛着自己清浅的笑意,荡啊荡,荡开了心花,缓缓盛放。

魏之宁倾身上前,双手搭在白礼生肩膀上,在对方唇边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然后鼻尖蹭着鼻尖,感受着彼此呼吸间的气息紊乱和灼热,一贯清亮的嗓音此刻变得软软糯糯,黏糊得很。

“哥哥。”

“嗯。”

作者有话说:

能看出来白老师是故意的吗?hhh

第93章 这个人居然是喜欢我的

白礼生箍住魏之宁窄细的腰肢,将人往怀里拢了拢,然后低头就着他微微抬起下巴仿佛献祭般的姿势,不由分说地吻了下去。

舌尖撬开牙关一路侵略,霸道地往深处开疆扩土,魏之宁被亲得头晕目眩,神魂颠倒,全身上下每一处细胞都在叫嚣着让他快快缴械投降。

“呜……”他挣扎着想要逃,却被爱人袭上来的另一只手不肯善罢甘休地强行摁住后脑勺,带着惩戒的意味进一步加深了这个吻。

彼此的一呼一吸都囚禁在这方寸之地,逃无可逃,去无可去,任君采撷才是唯一的出路。

约莫过了将近一分钟,白礼生才放开爱人被蹂躏的莹润通红的唇,从腰肢往下摩挲的手坏心眼地捏了一把爱人浑圆挺翘的臀,炽热的目光直直看进他水光滟潋的眼,委委屈屈的眼尾勾着一抹摄人心魄的红。

“无缘无故被男朋友丢在一旁的感觉好受吗?”白礼生捏着对方的下颌,声音透着性感又暧昧的沙哑,兴师问罪道。

魏之宁平生头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被吻到缺氧,他四肢发软,几乎快要站立不住,双手虚虚地攀住对方宽阔的肩膀,忍着浑身被激起来的战栗,低喘一声,嗫喏道:“不好受。”

“下次还敢吗?”

小狐狸讨巧似地主动把自己的唇送上来,亲了亲爱人的鼻尖,又吻了吻的唇瓣:“不敢了,哥哥。”

时隔两个多月没做,魏之宁原本以为自己的身体都快要忘了被爱人抚摸和侵入的感觉,却完全低估了爱的本能。

他着了魔般地爱着眼前这个人,早已暗中将身与心都交付出去,哪怕承受着爱人或野蛮或温柔的侵略,却依然沉浸其中,如痴如醉。

修长玉白的小腿被骨节分明的手掌握住,撞碎的呻吟飘散在秋日微凉的空气里,快感一路往上蔓延,刺激着大脑深层细胞,刻下隽永的记忆滋味。

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又痛又爱。

宝贝计划第二天的录制内容是街头兜售,兜售的物品来源于养老院里的老人们平时做的手工物件,每队要根据预热游戏获取的名次拿到对应的目标金额,换而言之,这是一个极有可能需要站一天的户外活动。

节目组贴心地派出了五辆车,又分发给每队一张地图,上面圈出了五个人流量较大的地段,工作人员也提前去做好了相应的安保工作,避免明星出现吸引过多目光,从而造成拥堵事件。

预热游戏延续节目组一贯的风格,虽无聊但充满了暗潮汹涌的可看性,五人抢凳子,最后胜出者,白礼生。

昨天才刚放过狠话的谢璟,树立起的自尊心还没焐热,就被情敌狠狠打脸了。

三位女士对此也各自发表了看法。

袁女士:“怎么感觉白老师今天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过于迅猛了点。”

沈女士:“我瞧着小宁今天走路的姿势也有点奇怪呢。”

林女士:“啧啧……”

准备出发的时候,驾驶座的白礼生趁工作人员跟摄像机还没上车,特地问后排的梁小君要了个靠垫,塞到面红耳赤的魏之宁怀里,面不改色道:“靠着它舒服点。”

魏之宁羞得无地自容:“……我没事。”

白礼生一本正经地说着荤话:“看来是我还不够努力。”

魏之宁:“!”

超小声地骂了句:“禽兽。”

白礼生调转方向盘,目视前方,淡定自若道:“我听见了。”

天真无邪的梁小君小朋友扒着前排靠背,把小脑袋从座椅缝隙伸过来,好奇地问:“什么听见了?”

两位只顾着调情却间歇性失忆的大人这才想起还有小家伙在,同时默契地咳嗽一声,异口同声道:“快回去坐好。”

鉴于魏之宁行动多有不便,白礼生特地选了个活动范围相对较小的地段,一处居民生活区的小型商场,贴心度九十分,扣掉的十分是因为昨晚做得太凶。

车子沿着大路开过去,远远就看到前方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攒动,有闻风而来的粉丝,也有凑热闹的真实路人,听说这边有明星要来,都争着抢着要一睹风采。

节目组给每队发了一只竹编的小背篓,里面琳琅满目放了各式各样爷爷奶奶们的各种手工作品,有针脚细密的织物,憨态可掬的陶泥小人,难以想象是出自那样一群挣扎在温饱线上且年岁已高的老人之手。

白礼生他们这队领取的任务是要卖够一千块,显然,如果把这背篓东西实打实照原价卖出,是万万达不到要求的。

他们从车上下来后,观望了一圈涌动的人潮,最后选择直接在商场对门的露天广场把摊支起来。

而所谓的支摊,不过是拿出节目组友情提供的野餐布往地上一铺,再将背篓里的东西挨个摆上。

结果还不等他们把东西完全摆好,就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朝这边围了过来,粉丝激动地不敢上前,路人倒是瞧着两个俊俏小伙子吸睛得很,热络地走过来问价。

不食人间烟火的白天仙自是不懂行情,可魏之宁也不懂,他哪里卖过这些东西,怕价叫低了完不成任务,又怕叫高了卖不出去,正左右为难,就见一位中年妇人蹲下身拿起一只香包问:“这针线活做的真漂亮,是你们自己弄的?”

魏之宁解答:“阿姨,这是养老院的爷爷奶奶们做的,我们帮着卖。”

“哦。”中年妇人把香包捏在手里摆弄两下,直接自己定价:“这样吧,五块钱一个,我拿两个,算我八块,行不?”

显然是不行的。

“阿姨,这也太低了,要不您再加点?”魏之宁拿起香包给她细瞧,模仿起了小商贩推销的派头:“您看看这刺绣,多精致啊,现在市面上哪还能找到这样的手工刺绣,多半都是机器绣的。就这做工,我也不跟你说多了,三十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