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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天灾(125)

作者: 鸩离 阅读记录

程溯铭收起做手术的器械包,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从始至终,他和杨文涛参与抓捕罪犯的行动开始,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在严宏毅的面前大展身手,抓住武警官兵决不能放走的重罪犯,在他的面前树立可用之才的形象,到石山基地后才能建立一个良好的人脉关系。

哪知道他那么凑巧的救下了严宏毅,以严宏毅的职位,到了石山基地,让他帮忙行使某个方便特权,应该不难。

程溯铭给武警官兵都处理好伤口后,那些被老鼠抓伤、咬伤的幸存者们都围了过来,“程医生,听说现在的老鼠身上都带着瘟疫细菌,被它们抓伤、咬伤会感染瘟疫,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但感染的几率不是百分百。”程溯铭戴着口罩,护着全副武装的司南往后退了几步道:“只要处理好伤口,进行消毒,感染的几率会降低许多。”

“程医生,那你一定要帮帮我们。”

那群受伤的幸存者们又围了过来,一个个撩开衣襟,把受伤的部位都露出来,让程溯铭给他们处理伤口。

司南皱着眉头道:“都退后!把衣襟拉下去,排成一排,我给你们每个人倒一点消毒水,给些抗生素治痢疾的药,你们自己处理伤口。如果到了明天早上出现发烧呕吐便血的迹象,那不好意思,我们也无能为力。”

“啊?那出现呕吐那些现象,我们会死吗?”人群慌乱不已,“程医生,程太太,你们的药够吗?”

“放心,我们手里还有些药,我们不会见死不救。”司南两人被他们包围着,要是不给他们一点药水,他们夫妻强行离开,只会激怒那些受伤的人,从而对他们夫妻做出过激行为。

比如抓着他们,逼迫他们治疗拿药,又或者不管不顾拿受伤的部位凑到他们面前,致使他们也被感染......

司南不能保证她和程溯铭的身体能康健到免疫一切病毒,只能拿出一些药出来,让那帮幸存者各自拿出容器,每个人倒100毫升的消毒水,给一片抗生素、一片治痢疾的药,剩下的就让他们听天由命。

打发完近五十个受伤的幸存者,司南也累得不轻,她和程溯铭走回他们扎营的地方,先在外边把身上穿得衣服、口罩、手套、鞋套全都装进一个口袋里烧了,防止瘟疫细菌传染。

接着两人再用消毒水、消毒酒精从头到脚消毒,这才回到他们的帐篷前,把所有东西收拾好,跟着武警官兵他们连夜赶了两个小时的路,到一个还算完整的高速公路中间扎营休息。

大家折腾了一夜都累得慌,一听到严宏毅喊原地休息,司南他们都懒得搭帐篷了,和大家一样,直接在高速路地面上铺个垫子,盖上被褥,顶着天边升起来的旭日,睡得昏天暗地。

再次醒来,司南是被一阵奇异的香味给香醒。

她迷迷糊糊地睁眼,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硕大的白鹅屁股,正对着她的脸。

司南:......

“大白,你想干嘛?!”司南毫不客气的伸手猛拍大白屁股一把。

大白吓得该了一声,回头就想叼偷袭它之人。

一看是司南,大白收起杀气腾腾的模样,把鹅头伸到司南的面前,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脸颊,嘴里嘎嘎咕咕轻轻叫着,似乎在说什么。

司南这才发现,大白身体挪开后,正午刺眼的阳光正好照在她的脸上,让她睁不开眼睛。

原来大白刚才是在给她遮太阳,好让她在没有任何遮挡物中的高速路上睡得安稳一些。

司南心中生出一丝感动,正要抱大白进怀里摸摸它的羽毛,忽然一只手臂从她眼前横插过去,抓住大白的脖子,怒吼:“你这只不识好歹的臭鹅,我今天宰了你!”

司南一怔,不明白程溯铭为何突然暴怒,回头一看,顿时笑喷了。

程溯铭所睡的位置被大白拉了一大滩鹅屎在那里,正好对准他的头部位置,虽然没拉在程溯铭的头上,但距离也挺近的。

那股子恶臭直对程溯铭,她在旁边闻着那个味儿都受不了,也不知道大白是什么时候拉的。

所有家禽都有一个怪癖,哪里干净它就拉哪里,周围那么宽阔的地方它不拉,偏偏就拉在程溯铭的头上,很难不说它是故意的。

这得多大仇多大怨,才能干出这种缺德事啊!

司南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程溯铭七窍生烟的拿起手术刀要抹大白的脖子,大白吓得鹅蹼、翅膀拼命的扑腾,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鹅叫求救声。

“该……”救、救命,鹅要死了!

司南怕程溯铭真把大白抹了,忙拉着程溯铭道:“好了溯名,它就是个牲畜,哪里干净,它就往哪里排泄,你用不着跟它动怒。消消气,留着它还有用处。”

程溯铭刚想说什么,不远处飞腾一个白色的影子过来,扑腾着翅膀,劈头盖脸拼命啄他抓住大白的手。

司南一看,这不是小白么,刚才还看见它在高速路旁吃草,一听见大白的惨叫声,平时比较笨拙温和的小白,马上不要命的过来跟程溯铭拼命,简直是伉俪情深啊!

司南啧啧叹道:“连一对大鹅都这么生死不离,不离不弃,你忍心杀了小白的老公,让它一只鹅孤苦伶仃的活在世上吗?要是你的生命受到威胁,我一定会拼尽全力去救你,你要是死了,我也会随你而去。”

程溯铭心头一震,回头看向司南,见她神情认真,不像是说笑的样子。

他无可奈何的松开大白,把她拥进怀里,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抵着她的鼻子轻声呢喃:“你总是有理由说服我。你刚才那番话,我听得很感动,你知道的,我不愿意让你为我做任何涉险的事情。”

司南也回亲他一口:“我明白,我这不是做个比喻嘛。”

程溯铭眼眸幽深,喉咙滚动,正要覆上她那柔嫩的嘴唇,诉说情肠,身边传来一个男人声音:“那个......程医生、程太太,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一下,我们做好了饭菜,想请你们一同过去吃饭。”

司南推开程溯铭的脸,尴尬的看向一个身形干瘦的男人,“你们吃吧,我们有食物。”

干瘦男人忙说:“程太太,我们先前跟着武警官兵上山打猎,抓了好几只野鸡野兔子,还在树林里摘了许多新鲜的蘑菇,跟鸡兔一起炖可香了,还请你们不要嫌弃,跟我们一起吃顿饭。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感谢程太太你们昨天给我们药,给我们治病。”

难怪司南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原来是蘑菇炖肉的香味啊。

司南道:“不用那么客气,我们就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帮大家,你们弄点食物不容易,你们自己吃吧。”

干瘦男人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很快振作起来,向着司南、程溯铭两人弯腰行了一个90°的大礼:“谢谢程医生、程太太救我和我的儿子,我知道现在的药剂有多贵重,如果不是程太太昨天给的药,我们父子俩说不定会和大牛那一家人一样感染瘟疫上吐下泻,被严长官勒令退出队伍,不能随大家一起去石山了。以后你们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一定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