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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今日真香了吗(49)

作者: 绵绵不吃草 阅读记录

无视耳旁人的叨叨:“段大人,这次咱们可是立了大功。进京面圣后,圣上定是龙心大悦。”

今夜月色这般好,那女人她在京中会做些什么呢?

可是在看账簿拨算盘,或是调胭脂香膏。他迫切地想知道。

头一回,段殊有了牵挂的滋味。

他笑了笑,翻身上了马两腿夹紧马腹,马儿头颅高高扬起,撅了撅前蹄就要跑去。

“哎,世子爷,世子爷。天色这般黑是要往哪儿去?”那人情急叫出段殊身份。

同是奉旨办差,若他夜路出了什么事,自己是掉一百个脑袋也解释不清。

段殊两手握紧马缰回过身来,一眼仿若洞穿他内心所思,眉目张扬带笑:“爷回府去!!好歹爷统帅过三军,收了你这心思!”

他伸手拍了拍那白驹的脖子,若离弦之箭须臾间便没了影子。

只余尘土在空中飘扬,柳大人用袖子挥了几下,呛进喉咙咳嗽几下。

无奈摇头,年轻人啊。

这段世子竟也有今天,真是开了眼。可见有了妻便是大不同。

他理了理袖,拍掉上面黄土就要往屋内去。一阵马蹄声从后头又传来,他又惊又疑,怎的段世子又回来了?!

一匹黑马闯入视线,马上那人见着自己连忙翻身下了马。抱拳急促道:“大人多有得罪。可有看见我家世子爷?”

柳大人摸不着脑袋,一个要往回赶,一个又来找。他指了右侧那面道:“刚刚,你家世子已离去了,说是要回府。”

那黑衣青年又是庆幸又是不知如何是好,他看了看自己这匹马儿,跑了小半日已是疲惫了。

再换了驿站内的马也追不上世子爷的良驹。好在,世子已经回京了,按脚程明早寅时便可入京。

余下的事想必漱玉有成算,他这样想着松了口气。

抱拳谢过了柳大人。

段殊连夜驾马从官道上走,天将将放亮时入了城门。

守门的城尉见来人驾马,衣袍沾了晨间的露水,风尘仆仆,肃杀之气扑面袭来。

举起手中兵器横拦,中气十足大喝道:“来者何人?还不速速下马示明身份。”

段殊自腰间取了玉牌,晨间的光照在上头熠熠生辉。

那两人连忙放下手中兵器,抱拳道:“下官不知是段世子,僭越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段殊想着就要回府了心情正好。

他眉梢上扬,唇瓣带笑,“不妨事!”留下此话后便夹紧马腹进了城,红衣张扬似火。

他摸了摸怀中那匣子,嘴角勾起笑。

北陌桑那女人不知见了要如何谢他。走至一街边,一人不要命了往上冲。

他勒紧马缰,马儿前蹄扬起,往左避开了。

段殊眉眼稍冷,盯着那人看。那人从地下匍匐爬起,递上一桑条,颤巍着道:“爷,这位爷。有人叫小的告诉爷,见了这折断的桑条您就明白了。”

段殊伸手接过那桑条,破破的叶子,折了的枝条。

微微皱眉,想到了什么瞳孔微缩。

他扔下腰间别的一香囊,便驱马向城中西街显国公府赶去。

一路上马儿越跑越急,段殊眉头紧皱,希望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桑桑,这个笨女人,怎的自己一不在府内就出了事。

良驹可日行千里,段殊不一会儿就到了府门前。

天色尚早,初冬的寒气凛冽,门房缩在门边打着哈欠。

冷不丁听见一声:“开门!!”抬眼瞧是久不在府内的世子爷,身子一哆嗦连连大叫:“开门,快点开门。”

段殊不在意,冷着脸,心内却是焦急如焚。

一路进了府,往内院去。

却正巧在正院前见了段离,大冷的天摇着折扇拱手笑道:“见过大哥,你也是来拜见母亲的?”

段殊不理他,眉眼冷冷扫过他如视无物,抬脚大步往前。

“你去那有什么用?!你那美娇娘可正在佛堂跪着呢!”段离见他这样素来不将自己放在眼底心头愤愤不平,捏紧拳头大喊。

段殊充耳未闻,微侧头:“我不用二弟交我做事!”

正院里头的嬷嬷见了来人惊诧道:“世,世子爷,你怎的回来了?”

段殊唇瓣勾起笑,冷冷开口:“再不回来,你这院里的人是要杀光我那的人了。往后这国公府便姓沈吧!”

后头闻声由崔氏扶着出来的沈氏闻言晃了晃身子,颤抖着手道:“殊儿,你怎可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

段殊走上前,眉眼含着冷意,如冬日霜冰。

他字字珠玑,吐出的话直入沈氏心窍:“大夫人是邪气入体,冲昏了头吧!你面前的是显国公府的世子,亦是当朝三品大员。夫人无诰命在身,叫的什么我怎就听不明白。”

段殊抬眸示意,漱玉在后头将那崔氏擒了。他不再看沈氏,转身朝小佛堂走去。

沈氏在后头大喘气,心梗郁结。她为填房入府,国公爷便再没有请奉诰命!

此事,当时在京中是个笑话!

“夫人,夫人。”她边上那仆妇赶忙将人扶了回去,连连唤道去请府医来。

段殊走在前头,一路踩碎了路边杂花。来到那府内偏僻一角。

院门前守门的老仆妇见状诚惶诚恐迎了上来。

刚开了口:“世子——爷”,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便被段殊一脚踹至心窝,伏在了路边一旁。

漱玉在后头说道:“谁给你的狗胆,世子爷放在心尖上的人。由的你这般磋磨!”

段殊听见这话食指微动也未反驳,破开那木门直奔里头而去。

越往近心头颤的越厉害,直至走进那方小室,一丫头伏倒在床边,是她跟前那丫鬟。

桑桑面色不正常泛红,檀口微张,呼吸不顺仿若被人握住脖颈。

段殊眼前泛红,朝着门边喊:“黄医师呢,人来了吗?”

他上前拉起那柔荑,床榻上只有一床薄衾。雪白的狐裘大氅裹着那发凉的身子,露出一张莹白脆弱的小脸。

段殊解下带水的衣袍,小心翼翼抱起桑桑,将狐裘大氅裹的人更紧些,密不透风。

外头黄医师端着一药碗进来,“见过世子,世子妃还需散些热气,无需捂那么紧。”

段殊接过那药,面带迟疑,手下却松了松。

白茶见他拿起托盘上的白瓷勺一手托着桑桑脖颈,另一手将药汁喂入她口。

向来张扬的眉眼此刻静了下里,眼底透出无限深情。

白茶看着这一幕,小主子这样倒是少见。若夫人知道,定是心甚慰。

喂完了药,段殊看着桑桑恬静的睡颜。喉结动了动,没忍住在脸颊落下一吻。

他往后退了退,对傻愣在一旁的银屏道:“好好照顾你家主子。”

走出了室内,段殊站在门边听着漱玉禀告这桩桩件件事,越听眼底凉薄冰冷一片。

白茶在一旁福了礼道:“主子,我这次这般快就带了药是因为事先一直备着。世子妃自从你走后不久便病了,还未好全便进了这佛堂。我想为她诊脉,夫人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