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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精没有好下场(59)

自己亲手选的衣裳,最后又由他亲手解开。

云步虚抓住红蓼探来的手,她的手很小,被他一整个完全包裹,就如她的人一样,在他笼罩下来的时候全部沉浸其中。

她被他狠狠嵌入怀中,像与他同生之物,腰封轻落,阻碍瞬间散落不见。

“红蓼。”

他突然唤她名字,红蓼脑子晕乎乎的,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叫了了,这个时候还叫什么全名,怎么老是要人教?”

云步虚又学到了。

他从善如流:“了了。”

红蓼满意地吐着泡泡笑起来,双腿环住他的腰,又亲了他一下轻声夸赞:“真乖。”

打湿了的道祖如同被风雨摧残的玉兰花,摇摇曳曳地勾着她。

她的尾巴已经控制不住地将他整个人勒住,如蛇类勒人一般,用的力气有些大,带起一阵麻痹的窒息,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痒意。

明明狐狸尾巴是没有毒素的,还毛绒绒的很舒适,云步虚却有种中毒已深的错觉。

他喉结动了动,低下去头。

红蓼则颈项后仰,如同天鹅伸颈,优雅美丽。

气氛实在是很好。

不管其他什么有的没的,在此刻这样的氛围之下,他们前所未有的契合。

云步虚捏住她战栗的手腕,将她拉到与自己平视的位置,孤竹高洁的一双眼睛里透着竭力的克制,明明是非常具有神性的圣人,却又透着一股矛盾的偏执和疯狂。

“了了。”

他沙哑低沉的声音带着威严的语气又唤了她一声。

红蓼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哼唧着说:“怎么了宝?”

她就这是这么现实的一只狐狸,开心的时候你就是我的宝,不开心的时候就你追我逃。

云步虚摩挲了一下她的颈项,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朝一侧露出脖子,低下头轻轻地咬了一下。

红蓼微疼地哼了一声,听到他说:“让我契约你。”

短短的五个字,红蓼判断出是什么意思之后,一把将他推开。

他约莫早就预料到她这个反应了,并未让她成功逃开,手扣着她的腰耐心安抚:“只是为了让你摆脱妖王的血脉压制。”

红蓼扫兴得厉害,脸阴沉沉的,好像听不进去。

云步虚把一张美色深深的脸凑到她面前,在她勉强看过来的时候徐徐道:“若我契约了你,你我便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妖族有一种最高等的契约,若结契者同意,可以与对方共享寿数。”

“甚至是修为。”

云步虚靠得更近了一些,眼神落在她娇艳的唇瓣上,呼吸洒在她鼻息间,话里包含的深意让她怦然心动。

和道祖、未来的天道共享寿数,那就等于是不死之身了。

再共享修为的话……明天就能把还没痊愈的白婴打成肉饼。

可了解风投的都知道,高收益意味着高风险。

“我也再不能离开你,不能反抗你,对吗?”

红蓼粗鲁地扯开他的领口,乘着水波俯身下去狠狠咬了一口,咬出了金红色的鲜血,恢复灵力之后,他连血里都带着属于神仙的金色。

“妖族与人结契后就是另外一方的灵兽了,这对我来说跟做人奴隶也没什么区别,我不喜欢。”

她矛盾地抱怨:“我不喜欢这样的方式。”

她表情不太好看,应该是有点纠结的,但抗拒还是占了上风。

云步虚带着她出了水面,将她压在池岸边,替她抹去脸上温热的池水。

“不喜欢就罢了。”

无所谓,不管怎样都无所谓。

结契确实是摆脱白婴控制最简单的方式,同时还能将她与他的性命挂钩,只要他不死,她就不会有事。

同样的,她若有事,他也无法独善其身。

这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赌?

天底下能与他动手的人没几个,却有不少人可以将红蓼当做目标。

在自我安危和男女之情这两种选择上,所有聪明的修士都知道该如何选择,很少有人会和自己的灵兽结那种高等契约,他们只需要灵兽替自己卖命。

唯独他,他不在意红蓼可能给他带来的危险。

不能说他一点私心都没有,可是……

“再找别的办法。”他说得笃定,应该是心里已经有其他计划。

不管任何时候,他都给人非常可靠的感觉,对下属弟子们是,对红蓼更是。

红蓼身为妖族,当然也明白那种高等契约里的利害关系,她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莫名有些害怕。

云步虚是道圣宫的主宰,是整合六界的关键人物,能让他将生死危险置之度外的,理应是苍生安危那样的大事,现在却只为了一只狐妖的血脉压制。

他愿意为她如此,可见对她的感情绝非简单。

红蓼压力山大,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可不是普通人,他是道祖,被他这样沉重的感情压着,不是什么好兆头。

就比如这结契,他需要很大付出,却也是想要彻底掌控她,让她再无离开的可能,事事依从他。

太矛盾了。

抗拒,害怕,除此之外,还有点别的情绪。

心痒痒的,像被什么勾着。

红蓼转了个身,靠在温热的玉石池壁上,望着云步虚幽暗的双眸,尾巴根处忽然被摸了一下。

她眼圈一红,脑子瞬间又乱了。

……不当人了这是,在她清醒思考的时候来这一招!

红蓼彻底红了眼睛,淡淡的妖气弥漫在大殿中,几乎将云步虚身上的灵力都遮过去了,很难说这里面有没有他的故意为之。

“这可是你自找的。”

摸狐狸的尾巴根,这真是没受过教育,是不是以为她真的是什么都不懂的狐狸精?

红蓼拿出了在天狐秘术里悟出来的厉害招数,云步虚从前怎么折腾她的,她都如数奉还了回去。

她在他身上密密麻麻地种满了红色的小果实,一处不落。

包括脆弱得不适合种小果实的地方。

云步虚脸白了几个度,看上去忍疼忍得很辛苦。

红蓼看在眼里,银发凌乱,狐尾飞扬,毛茸茸的耳朵蹭了蹭他的胸膛,嘴角得意地勾起来,笑得坏心思,假装关心:“很疼?”

她摆出指指点点的闲适模样,既招人恨,又招人疼:“你这样可不行啊云步虚……”

事实证明,虽然很狗血,但男人确实不能说不行。

短短一句话,深深伤害到了道祖的内心,红蓼用了一整天去治愈他。

整个道圣宫穹顶圣殿都笼罩着淡淡的妖气,没有人是看不见的。

两个来见师尊的弟子没能见到师尊也就算了,还看到眼前这副景象,回忆起师尊带回的那只狐妖,都能明白大师兄为何眼睛没光了。

房子塌了有没有。

师尊怎么会!

怎么能……

怎么可以!

二弟子风微尘尝试联络师尊,想搞清楚圣殿里到底是怎么了,师尊怎可容许一个狐妖在圣殿里胡作非为?可他根本联系不上自己的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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