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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精没有好下场(32)

不算撒谎,可确实误导了人。

红蓼眼圈都红了,连他健康起来能说话了这件事也无法让她高兴。

她翻了个身,闭着眼睛不理人,直到慈音再次开口。

“怕了?”

红蓼顿时如被踩到尾巴的猫,腾地窜起来嚣张道:“怕?笑话!怕字怎么写我都不知道,我才不怕!你、你就算是修士又如何,我又没害你,还救了你,我们……我们,总之都是你自愿,我又没强迫你。”

感谢老天,她确实没有真的强迫他,她顶多是乘虚而入好吗!

慈音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小小的个子,散着一头银发,甩着几条尾巴,可爱得很。

一点都没威慑力。

“躺好。”他淡淡道,“不疼了吗?”

红蓼这才发觉身上还有点疼,老老实实地坐回床上,偷瞄了他几眼,判断出他并不打算将她如何,思索着他是修士确实也没什么,顶多就是没有凡人那么好掌控罢了,而且看他没动手的意思,还问她疼不疼,该是对她没坏心的。

那……好像确实不用太怕太心虚?

红蓼眨眨眼,手撑着床榻倾身过去,仔仔细细打量着他的脸,试图看出一点儿端倪来。

可他什么表情都没有,虽然任由她看,她却始终摸不到门路。

红蓼失望不已,耷拉着肩膀打算再躺下歇会,她还心有余悸得很,短时间内是昂扬不起斗志了,没法子啃他这块硬骨头。

可她刚躺下,突然觉得特别热。

她看了看身上,除了衣服破破烂烂外已经看不到伤口,体内灵力流动正常,除了精神上残留的痛感外,明明已经没事了。

“……是你帮我疗伤的。”

不是疑问,是肯定,这里没别人,狗妖连自己都顾不好,哪里能帮她疗伤。

只能是他,唯有他。

红蓼更踏实了一些,在对方手伸过来时握住,自然而然地放在锁骨上。

“好热。”她蹭了蹭,“好难受,我是哪里还有伤吗?”

说不出来的感觉,有点像之前中毒毒发的时候。

红蓼呆了呆,难不成那一次,她的毒没解干净?

不可能啊,她当时特地看了,确实没残留了。

怎么会这样……

她自己搞不懂,慈音也没多问什么,灵力从少到多,回来的速度不算太快,但他的基数摆在那,哪怕回来的只是对他来说微少的灵力,于其他人来讲,已经是毕生难到的高度了。

他食指指腹在她眉心点了一下,很快就知道她是为何如此了。

他忽然就有了表情,表情还复杂得难以言喻。

红蓼瞥见他不算好看的神情,心有不安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我不会是出什么大事了吧?不要呀,我不要死……”

她越发躁动不安,身上衣服本就破了,这么一折腾更是难以蔽体。

慈音漫不经心地用被子裹住她,按着她的不许她再乱动,弯腰在她耳畔,用一种无法形容的语气说——

“你没事,不会死。”

“那我这是怎么了,你那副表情又是怎么回事?你一定是在骗我!”

“没有骗你,你只是。”他斟酌着,微微拧眉,困难地吐出几个字,“发·情期到了。”

第二十二章

红蓼脑子里写满了问号。

她觉得自己听觉出现问题了, 捏着耳朵尖把狐耳揪起来,瞪大眼睛望着他:“你说什么???”

慈音比她更不适应说出这三个字。

乱世之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妖族是他的敌人,他们的习性他自然都要了解一些。

妖族在发Q期时会变得非常是虚弱, 需要另一半的……安抚,若这时伏击他们,事半功倍。

慈音此刻只希望自己不要知道这样多。

可看着红蓼双眼圆睁揪着耳朵的模样, 这种情绪又淡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含蓄内敛的,细腻深刻的纵容。

换做从前,红蓼难受成现在这个样子,早就开始对他动手动脚了。

自从知道他并非凡人, 她嘴上说着不怕,心里还是忌惮的。

她不确定他的高度在哪里,就不敢轻举妄动,真是将妖族的欺软怕硬体现得淋漓尽致。

她其实有很多缺点,好色,懒惰,冲动,虚荣, 好高骛远, 坐没坐相, 站没站相, 穿衣不整, 想一出是一出……太多了, 他数都数不过来, 可就是这样一只狐狸精……就是这样一个她。

慈音忽然扣住了红蓼的腰,红蓼只觉腰侧一痛,被他有些粗鲁地拉到了怀中。

红蓼惊呆了,她从没想过慈音会做出这样近乎粗暴的动作来,这种反差叫她心脏猛跳无所适从,情不自禁地惊呼一声,胸膛起伏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的声音本就好听,带着狐妖特有的妖娆宛转,连惊呼声与众不同,听在耳中若春风拂面,搅得一颗心凌乱难寂。

她启唇想说什么,嫣红的唇瓣含着水光,慈音低头看了一眼,在她发出声音之前翻身将她压在下面。

他们一直在床榻旁边说话,这会儿躺下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可这件事由慈音来主导,还进行得这样蛮横,这就是最大的不对了。

他仪态极好,极有涵养,举手投足尽是风雅。

便如此如玉的君子,现在触碰她的每一下都带着难以忽视的痛感。

倒也不是特别疼,也没有特别难受,可是很有存在感。

红蓼到了嘴边的话都变成了痛呼,她拧着眉,眼睛红红,眼角也跟着泛起水光,如雨打的玫瑰,潮湿,破碎,糜丽。

慈音似乎笑了一下,转瞬即逝,快得难以捕捉。

他看着她的眼神其实都还好,带着他特有的冷淡内敛,可红蓼哭喘的间隙,又好像看到那双星寒的眼底蕴藏着不易察觉的侵略性。

她突然抖了一下,断断续续地唤他名字:“慈音……”

慈音俯下身来,与她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呼吸交织,唇瓣几乎相贴。

“怎么。”

“……你弄疼我了。”

她呼吸更乱了,声音里有些委屈,带了一点儿鼻音。

慈音的视线一寸寸划过她脸上的所有地方:“你可以推开我,用你的法术控制我,如从前一样,做什么都可以。”

“我……”

“你没那么做。”他抓住了她的手,带着她的手放到自己后腰。

他的腰是真的细,但非常有力,肌肉特别漂亮。

红蓼的手刚落在那宽大的腰封上,就滚烫得仿佛麻痹了。

“可见你并不是真的疼。”

“疼的。”红蓼纠正他,“真的疼。”

“是吗。”慈音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眼睛,他们这样近的说话,他身上独特的檀香搅乱她微薄的理智,彻底勾出了她特殊阶段所有的热情。

“很疼么。”

他墨发垂落,温度冰冷地落在她炙热的皮肤上。

她舒服地靠得更近了一些,也管不了其他那样多了。

“不是很疼。”她颤着眼睫凑近,两人吻在一起,她哑着嗓子说,“你喜欢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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