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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精没有好下场(129)

——看,全被她猜中了吧,得到了就不珍惜了,以前说的话都不作数,不但冷待她,还要把她关起来,经过这么一回,他可真是露馅了。

云步虚起身回寝殿去看红蓼。他到的时候她就在那里,哪儿都没去,也不是一个人,还有一只狗在。

啸天这只狗妖在道圣宫大多时候都是原形,这模样比人形更容易让弟子们接受,他一向懂得如何让自己过得更舒服些。

即便如此,看他趴在红蓼身边,一人一狗在一张床榻上,云步虚还是沉了脸色。

啸天的危机感知非常敏锐,他倏地睁开眼,一见是云步虚回来了,立马以光速消失。

红蓼也没拦着,瞧见他就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继续睡。

云步虚想说什么,都因她的反应说不出来了。

她一副“我要睡觉请勿扰”的样子,他再多嘴是不是有些烦人。

云步虚沉默片刻,还真的放弃了言语,就坐在一旁打坐疗伤。

红蓼:“……”

呵呵,还真不说?

真有你的云步虚,气死她算了!

红蓼拿开挡在眼睛上的手臂,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明明闭着眼,却敏锐地察觉到,准确地对上她的视线。

红蓼一怔,毫不示弱地继续瞪回去。

云步虚立刻撑着手臂靠近她身边。

“还在生气?”

红蓼重重哼了一声,踹他:“走开,别碰我,烦。”

云步虚分析了一下,这次终于意识到自己该做什么了,并未躲开,甚至还靠得更近。

红蓼正要再赶人,就听到他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我亦不能免俗。之前是被嫉妒冲昏了头,之后不会了。”

红蓼的话憋在嗓子眼,有些说不出来了,但眼中懊恼的情绪并未减退。

“你若实在生气。”

他顿了一下,接触到红蓼若有所思的视线,转换了个语气道:“可以对我动手,我不会反抗。”

“如何都可以。”

他扯开道袍的交领,露出还伤着的肩膀,血莲花刺目又情瑟。

红蓼以为他是那个意思,扑过来说:“行啊,那咱们再来。”

云步虚身子一僵,眼下青黑阵阵,咳了两声道:“了了。”

他迟疑着:“……等我疗伤过后可好。”

红蓼闷在他身上,身子颤了颤,强忍着收回笑意,矜持地起身不屑道:“就这样而已吗,还是道祖呢,呵,男的果然不行。”

她拖着尾巴慢悠悠走开了,虽然还是不理人,但情绪明显好了一些。

她总是好哄的,可他却那样过分。

红蓼怎么气都应该,毕竟在她的角度来看,他不过是仗着她心中有他罢了。

云步虚专心开始疗伤了。

不仅是因为要反击谢沾衣,更是因为伤愈之后,她才能想怎么要他都可以。

到时别说半个月,真的日夜不休一整年他都能行。

他这边专心疗伤,红蓼也没来打搅。

她也需要好好炼化体内的血脉,还有这近二十天双修来的进益。

变强的感觉很好,连呼吸吐纳都比以前通达舒适了,偶然一次遇见萧梦寒,她都看不透她身上修为,着实愣了许久。

萧梦寒倒是没多说什么,红蓼变强总体来看是好事,毕竟从上次大战来看,她是站在道圣宫这边的。

妖族那边也终于选出了新的妖王,道祖亲自下令,将青丘大长老莲绽选定为新任妖王。

这可不是白来的,莲绽和其他想要妖王之位的大妖挨个打了一架,虽然几次差点就败了,但最后还是她险胜。

她拿这个位置问心无愧。

下这个令的时候,云步虚问过红蓼可有意见,红蓼依然不理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显然是对妖王之位没有兴趣。

身为妖族,却对妖王之位不感兴趣,那她想要什么?

云步虚暗暗想了许久,在伤愈得差不多时,寻到她说:“带你去个地方。”

红蓼今日有些头疼,炼化血脉并不容易,要抗衡祂的邪气很难,云步虚时不时会帮她,但更多的还是要靠自己。

“我能不要祂了吗?”她靠在他怀里嘟囔,“烦得要死,太累了,我还是喜欢像以前一样。多一个这东西,总觉得好像在身体里按了一个监视器,一点隐私都没有了。”

云步虚能从字面上明白监视器的意思。

“你若将祂与自己的血脉彻底相融,纳为己用,便可不再受此烦扰。”

这是六界公认的方式,所有取得血脉的人折腾来折腾去,都只是想将血脉彻底相融,让别人再也没办法抢走罢了。

可时至今日,都还没人真正做到过。

红蓼和他们不太一样的是,他有云步虚这个本身天之主的转世帮忙,成功的可能性倍增。

只是——

“你不是要除掉地之主的吗?”红蓼拧眉看来,“我要是把祂彻底吸收了,你就不能再将三道血脉融为一体,彻底摧毁了。”

“毁不掉也无妨。”云步虚平淡道,“等我拿到其他的血脉,全都给你,助你全部相融。”

这样一来,也算是另外一种形式上地摧毁了地之主吧?

但这与道圣宫一直以来的理念都是相悖的。

他们是要彻底毁了地之主复生的可能性,如果只是被其他人吸纳相融,那何尝不是造就了另一个地之主?

红蓼是妖族,谁能知道她真正得到一切之后会做什么?

没人可以保证。

若此事被神仙人三界其他人得知,必会引起轩然大波。

单单是红蓼现在占据了一缕血脉,都够他们担心争论一番的了。

“我不要。”红蓼一边跟着他往外走一边说,“我才不要那么麻烦,这一个我都烦死了,三个加一起怕是要卷死我。”

红蓼使劲摇头:“我只要我自己原来的样子就可以啦。”她想了想,“不过你反正是要聚齐三道血脉才能一起摧毁的,我先帮你收着也没什么。”

她低下头去,微微抿唇说:“你之前拿来关祂的金鼎已经不能用了吧?”

红蓼望向他,语气随意地说:“我可以帮你作为血脉的容器,我是妖族,血脉不会如反抗你那样排斥我,你不需要再时刻承受祂的污染。等所有血脉都集齐在我体内,我就随你进阵,将祂彻底毁了。”

云步虚脚步猛地停住,眼神复杂地望向她。

红蓼回应着他的注视缓缓道:“我没什么大志向,这辈子最想要就是三五挚友,一座宫殿,再来一座风景优美的山头,优哉游哉地过日子。我不想变得太强,和不和你站在同一个位置,走到今天我也没那么在意了。你若想把三道聚合的血脉关在一起不外泄,那么强大的力量,圣邪两个极端,必然需要你付出很大代价,不仅仅是骨血那么简单。”

原书里就是这样,血脉分成三道,只有一道两道的时候,云步虚尚且可以用自己的骨血作为容器控制着的。

等到所有都聚齐之后,他是付出了剖心的代价才没令对方冲破阵法,重归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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