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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精没有好下场(128)

羽落脸上的笑意消失,盯着他逐渐消失的身影自语了句:“有意思。道圣宫的人,一个比一个有意思。”

若不是她有血海深仇在身,倒是不介意和这么有意思的人玩一下。

可惜了。

羽落转瞬消失,殊不知,其实红蓼和云步虚所在的偏殿,就在他们不远处。

沐雪沉辛辛苦苦找了多日,根本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绕着这座偏殿转了好几圈。

云步虚想把红蓼关在这里,自然就会留下避人的结界,所有人靠近这里,都会忽略掉它的存在。

就是这东西,好像有点让他自作自受了。

红蓼将窗户打开,微风吹进来,她这才知道外面的早就不下雪了。

积雪都融化了,树木开始发芽,四季如冬的道圣宫竟有些春至的模样了。

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她靠在男人的怀中,他半披着道袍,赤着的胸膛滚烫无比。

“你又吐血了。”

她姿态妖娆妩媚,眼神偏又纯稚无辜,好像他的吐血和她无关一样。

“我给你擦擦。”

她体贴地用指腹抹去他唇角的血迹,然后舔舔手指,笑纳了香喷喷的鲜血。

“休息够了吗?”她温柔至极地问完,不等他回答就呼吸滚烫道,“这都过了一刻钟了,休息够了就再来。”

“来啊夫君~”

“来关着我吧~”

云步虚看着她这一刻的模样,从相遇到今日,终于切身实地地体会到了,什么叫狐狸精。

第七十五章

道祖出关半月还是没有任何踪迹, 道圣宫之外也探寻不到分毫。

一开始大家都还稳得住,现在是真的有些着急了,聚在道场上一起想办法。

“实在不行, 只能开启七星阵来寻圣人下落了。”大长老萧梦寒面色凝重。

沐雪沉负手立在一边,什么话都没有, 好像不管他们做什么决定他都没意见。

水如镜站在人堆里,倒是没他们那么担心。

可能是因为他还记得离开浮心塔后,道祖看见他和夫人那个眼神。

不可否认的是, 那一刻他心底有种隐秘的快活。

就像在一场注定失败的困局中, 终于有了一丝丝乌云之后的惨淡日光。

不是因道祖那般存在也会将他视为劲敌的成就感,那恶劣又下作。

单纯只是因为红蓼。

因为在那一刹那,他和她有过一瞬的可能。

至少在别人看来是有过的。

他从没想过会和她有什么可能,他们注定是两条平行线, 仅仅在那一瞬间有过交汇就足够了。

“水盟主?”

水如镜转头望去,看到风微尘在看他。

“我在。”他颔首,“怎么了?”

风微尘:“大长老问你浮心塔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圣人和夫人当时见面可有什么异常?”

这是想从这方面入手,看看他们有可能在哪里。

哪怕圣人要带夫人离宫,也不可能完全不给他们打招呼。

譬如上次去青丘,虽然走得急,也是把宫务都安排妥当之后才走的。

一直置身事外的沐雪沉这个时候紧紧盯着水如镜, 接触到他的视线, 水如镜握紧了手中断剑坚定道:“我之前已经同诸位说过了, 是夫人救了我, 杀了塔内所有妖魔。”

他的语气认真平淡, 一点故意隐瞒的痕迹都没有:“夫人是九尾天狐, 得圣人亲自教导, 修为早已今非昔比,完全做得到这些。至于出来之后,圣人和夫人也没说什么,圣人将夫人送回圣殿之后,就去助诸位退冥鬼潮了。”

“再之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沐雪沉听完他的话,安静地阖了阖眼,将视线转到大长老身上:“正是如此。大长老不必再纠结那些,想来师尊和师娘消失,若真和魔界冥界有关,魔尊和冥皇不可能这么安静。”

萧梦寒沉吟着:“确实,若真和他们有关,肯定早就攻进来了,只是……”

她话说一半,圣殿之上忽然紫气流动,萧梦寒一激动:“是圣人回来了!”

这声高呼令所有人都望向了云中圣殿的位置,无数双眼睛看见了代表道祖的金光紫气。

“是真的!”

“圣人回来了!太好了!”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风微尘在人群之中,提着药箱就要出发,水如镜拉住了他的衣袖。

“嗯?”他奇怪地望回去。

“圣人若要真君疗伤自会传召,雪仪真君和大长老已经过去了,见尘真君还是在这里等消息吧。”

风微尘想到自己曾受过蛊惑,大家也都知道,虽然不会异常对待他,但有要事的时候还是会避着他一些。

也不是不信任他了,就是怕谢沾衣在他身上留下什么手脚。

风微尘面如菜色,到底是没有过去。

圣殿之内,云步虚坐在高台御座上,面色苍白平静,眼下有淡淡的青黑。

沐雪沉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他可没有道侣,这辈子连姑娘的手都没碰过,当然看不出那是什么状态,只是觉得师尊看起来好累,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圣人脸色很难看,可是闭关出了差错?”

大长老直接问出了口,问完之后没立刻得到回答,空气安静得有些诡异。

良久,云步虚才漫不经心道:“无妨,尔等至此何事。”

大长老低下头谦卑地说:“也无甚要事,只是圣人出关后失踪多日,我等实在担心罢了。”

云步虚神色微微变了变,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晦暗不明。

“无事便退下罢。”他语气很淡。

萧梦寒低着头和沐雪沉对视一眼,安静退下了。

云步虚靠在御座上,眼底难掩疲倦。

他垂眸睨着自己的手,这双手和这具身体一样,被红蓼无所顾忌地使用过,开发出了许多他从未想过的……方式。

想到这些,就不免会想起他们是如何从那间偏殿中离开的。

今晨的时候,红蓼趴在他背上,尖锐的指甲在他肩头描绘出一朵血开的莲花。

像极了红莲纹身。

云步虚没有愈合这些伤口,他还记得自己是用什么语气主动提起离开那里的。

他手撑在扶手上,想到当时给的理由——谢沾衣几次三番主动挑衅,他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不可能只被动反击。

他是要主动做些什么的。

既要主动,肯定需要一个全盛时期的身体,所以不能再“荒唐”下去了。

红蓼似乎意犹未尽,歪着头笑吟吟瞄他,直看得他匆匆离开,几乎落荒而逃。

这之前所有的嫉妒也好,不甘也罢,都在这场过分的宣泄之中荡然无存了。

能与她如此的只有他。

能受得了她、满足于她的只能是他了。

她绝不可能与他分开的。

云步虚说服了自己,但现在换红蓼不理他了。

他这次确实过分了,简直是踩着她所有的底线行事,无一不是回旋镖,哪怕她不言不语,他也能明白她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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