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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成神日(27)

作者: 付一钱 阅读记录

跟着白村到了门卫处,猫猫眼看着他填地址,原来要寄到国外。

“脑改造实现精神控制的理论绝对是可行的,只是未经验证,没关系吗?”

“交给他们去实践。”

总部那边对白村之前胡诌的超能力尤其感兴趣,他只好尽力应付了。

“你信科学吗?”

“不尽然。”

经常观察白村工作,猫猫认得那个地址,是白村社团上属公司。

“你经营那些是为了我吗?”

“不全是。”

他们返回,往博士单独工作室去。

“我的问题基本解决了,你答应了博士不再追查真相,对金钱权力也不热衷,为什么还费心维持社团呢?”

“不热衷,但需要。”

“你没法再复生了。”

“维持就是最保守的做法,一旦退出,对人对己都是万劫不复。与其被整个社团发展的巨大惯性推向未知,不如我领着社团有方向的前进。”

“去向哪里?”

“真相。”

“不是放弃了么。”

“放弃被线索牵着走。”

工作室灯暗着,白村敲门,门是开的,里面没人。

“到了足够高的位置,真相自会袒露尊容,且势必丑的惊人。”

“真奇怪你总是做最差的打算,却不沮丧挫败,不仅如此,连振奋快乐也没有,你的情绪是一片空白。你被编辑过基因吗?”

“对人的基因编辑是禁区。”

猫猫跳起来用爪子开灯,耳朵竖起,博士回来了。

“看我从库房找到了什么!”

阿笠博士抱着一箱叮铃咣啷的东西踹开门,兴冲冲地放到白村面前。

“你小时候在我这玩过一段时间,这些你还记得吗?”

白村翻了翻,小鼓小火车图画本识字卡片,底下是个蛋糕。

“生日快乐。”

博士把蛋糕拿出来插上蜡烛点燃。

在他慈祥的下,白村一脸感动地吹了蜡烛,闭上眼睛读秒。

猫猫不太懂人类习俗。

翻着箱子里的东西,白村拿起被黑墨汁浸了一半的识字卡片,上面是中文:“这个?”

“你妈妈是中国人,你的画艺是她教的……”

阿笠博士打开了话匣子。白村打开了图画本,猫猫凑过去看了。

孩子的习作还好懂些,示范的画作简直和辛西娅拿来的师出同源。

白村把箱子搬回房间,撕下那页和画像细细对比。

极具特色的人物画笔法,其相似远超巧合的程度。

如果是模仿,那个委托人给出的任务和线索是想将他引到某扇门前;如果出自同一人之手,竹原慧也许没死,也许同原主一样复生了;而原主所有的画只剩画框,也许有着这个原因。

有必要弄清委托人是谁。

手机铃响,白村拉开抽屉,从十多个里挑出亮着屏幕的那个。

“伊塔洛原姓矶贝,和赤司征臣妻子同姓,深挖了一下,果然是一族的。”矢代汇报,“他和赤司征臣儿子行踪轨迹有重合。”

伊塔洛被交给白村处决那天他们接触过。

“顺带一提,那个工厂管理同时还是帝光的董事,我们杀的。”

敦贺说认识的人被他们杀了,白村想到,就是他吧。

“越来越棘手了,辛西娅都回东京放弃了。”

“优先查委托人身份吧。”

“查匿名委托人实在有违职业道德。”

矢代良久没有声音,接着震惊又不乏敬佩的骂道:

“就在刚刚,那疯女人抵达东京,去撬了打铁工的天灵盖。”

第23章 记忆偏差

“她现在快到神奈川了。”

矢代那边伴随着公共场合的杂音,似乎在移动中。

“既然要打破职业道德,那我就连委托杀帝光董事的人一块查了。”

“行事注意点。”白村叮嘱,“北川跟这边谈不太妥。”

挂了这通,电话接二连三的亮起来,白村边处理边查看猫猫的复查结果,术后至今大脑增加质量、神经元数量和脑化指数已长久稳定在一个数值。

猫猫需要的睡眠时间很少,常常吃过晚饭后彻夜研究。白村则集中在黄昏至深夜时期处理每日常规事务。

“矢代在吗?”

辛西娅忽然从窗子翻进来,白村写信不理她。

“我感到烦恼认真提出的意见总被当玩笑,逼得我成了个言出必行的人。”

没找到人,她叉腰站在屋子当中静了静。

“任务期过,我会找洛伦佐领罚。”有规定组员之间禁止内斗。

“什么罚?”白村笔尖不辍,“不过是同僚之间无伤大雅的玩笑。”

“我爱您。”她感慨的捂住胸口,视线移向电视屏幕,“在看我的片子啊。”

“上次只看了个片头。”即将播到结局,白村封好信,抬头,“还以为是虐杀片。”

“的确容易让人误会,”

作为女主演的辛西娅当然知道。

“其实是苦艾会内部领圣餐的宗教指导片。”

白村抬头,剧情进行到最后,祭坛上的年轻女孩被剖开了肚腹。

“这场戏是我让佐木加的。作为手术地点,环境还不错,拿刀的人真是医生,打的局麻,感觉也就那样。”

白村不予置评,只听着。

面对任何人任何事,他都不觉得有问题。因此她才在一见之下决定跳槽来。

“旺盛的繁殖欲让我反感,而且月经什么的对工作很不利。最主要的,我预感我会是个好母亲。”她解释,“不是开玩笑,我非常懂对一个孩子什么是最好的,他一出生我准会不计代价的拱手献上我的一切……这不是非常恐怖吗?只要我还揣着子宫就注定是半截的生命,让脐带把我的生命输送给未知的东西。”

她顿住,精钢的脚尖剐蹭地面,面容也显出某种矿质的坚硬光泽。

“若是你的右眼叫你跌倒,就剜出来丢掉。宁可失去百体,不叫自由受缚。”

翻窗出去时,她顺手拉上了窗帘,窗帘杆一侧啷当的铁环叮铃地响了。

完成应做,检查待做事项,洗漱,白村使身体陷入床被。

自由……

这个词在他近乎放空的脑海里游荡。

室内无亮,窗帘密不透光,一片洞洞的黑,气味的成分是固定的,习惯后变得可忽略了,声音的变化在一定范围,这是个安心的时刻。

可以听见缓慢的脚步声,恍惚轻飘,但难以不在静夜中显得响亮。

猫猫溜进白村房间,跃上床,刨了刨自己选中的那块地方,挨压着人的腿,团团地睡下。

床因重量而下陷,弹簧因重压而沉吟,男人的手压上白村的脸,月光化为黑潮,拇指戳进他的左耳,其余四指扣着他右下颌骨,他整张脸变为手印的形状,大脑缺氧。

唯独,他可以清清楚楚的听见剥夺自己呼吸之人的呼吸声:急促粗重,接着放轻,平稳安定下来。与之相对的,那只手在坚定地收紧,挤压他的口鼻。

生命被人捏在手里,死亡在自己以外的人的呼吸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