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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成神日(19)

作者: 付一钱 阅读记录

“这样有意义?”

忍足摇头微笑:“父母终究是在为我考虑。网球偶尔也能打一打。”

他的目光随从球拍上青鸟般飞驰而去的小球移动,它被迹部的网拍截住,飞还回来,凭借预测和听觉,他跑向球的落点,而目光停留在七十英尺开外,注意的看着迹部,看他翘起的发梢,他充满汗意的起伏的胸膛和持拍向左微微倾身的活跃飘逸的反击姿态。

这就是意义。无论何种生活,只要能维持住这七十英尺的距离,忍足就能忍受。

“我还是觉得你该去追你未来的家人。”

“少开这种玩笑。”

“你竟然不知道?”

迹部打回的球没过网,忍足不敢卖关子。

“你爹跟她家订婚了,虽没正式公布,圈子里都传开了。”

“他要娶我同学?”

“是你。”

忍足颠着球拍,嘴角挂着风凉的笑意。

“你和涉谷。”

第16章 解决问题

长夜尽头,黎明时分,忙碌消弭后短暂浅睡一觉的管家四处巡视。

宴会厅后方的长廊回荡起他规律步伐的回声,一扇一扇飘窗,一列一列白墙,泛着朦胧灰色的松林连绵铺展开去,却只能被断断续续的看见。

晨雾的凉气中有股酒味,本该上锁的厨房内传出清脆的杯瓶相撞声,他以恒定的仪态调转方向,不快一步,不慢一分。

厨房室内采光极佳,无需电灯,管家透过老花镜片分毫不差的把倚着酒架的人看的清清楚楚。

然而对方不在乎被抓到,正托举着红酒瓶,闭一只眼,另一只眼对着瓶口,低斜的瓶底瞄准着窗,他半满的望远镜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

“你得回冰帝上学。”

白村微微放下了酒瓶。

“少爷会和涉谷氏订婚。”

徐徐冒头的太阳破除半明半暗的天光,使暗红的酒液显出带有幽紫的金色,他专注的注视着这一幕,悠悠将瓶中剩余喝完。

管家走到他对面,语调平静刻板:“我了解少爷,任何影响都只是一时,他终归会负起责任。”

白村像刚发现他一样:“哦。”

他盯着白村,目光洞察,又暗含压制。

“你知道你以前未见过,以后也不可能见到的是什么?”

白村不退不避的与他对视,眼睛却没有映出任何东西。

“你生命的本貌。你是一件套着燕尾服的燕尾服,就是有百年寿命也只活过一天。”白村把酒瓶扔进垃圾桶,掀开推拉窗,“你或许了解他,可你忽视自己对另一个灵魂起的作用。”

管家不苟言笑的老迈面孔松动了:“你似乎很愿意跟我说话。”

“我不讨厌老人。”

他利落的从二楼翻下去,身影没入林中,大抵是要截道往西去。

天大亮,陆陆续续出现上工的人,前厅,后堂,园中,管家沿日复一日走过的路线检视完毕,依序完成整个庄园的大小事务,今天便同他已有生命的每一天一样结束。

傍晚太阳沉入远方的天际,迹部比往常回的早,为了找管家踏入了从未去过的盥衣室。

“订婚这事最后知道竟然是我?”

管家扬手让熨衣服的女仆关门出去。

“您未来会懂的。”

“要联姻他怎么不自己上?反正他老婆都死了。”

“慎言,少爷。”

老人低沉的叱责无波澜的紧接着迹部的尾音。

他从来不打断或对主人家高声说话,只是这样就能显出十足的威严。迹部恍惚看见迹部崇宏的影子在老人身上升起、膨胀,铺天盖地的压过来。

迹部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回到书房;站在管家所布置的书桌前;旁边书架上摆着的书,是父亲每月寄来的。

迹部曾对书中那些身不由己的角色们嗤之以鼻,满心以为怎么至于,怎么就无从反抗……

那只鸽子按他的吩咐养在钢琴左边的角落,在简朴美观的木笼子徒劳的扇动翅膀。

他把笼子提到窗前,笼门卡着打不开。卸掉底托,没能成功。被外界动荡惊扰的鸽子扑腾不止,将食水扬得四处都是,粪便从尾羽下甩出来。

他扔了笼子,惊奇且幻灭的发现,能优雅华丽的解决的问题几乎没有。

……

车开进院子时,白村从后座的颠簸感到大门的坑得填。他对来接应的人指了指厂房钢丝网和汽油桶之间的水泥袋。

“那个啊,凯文可能给忙忘了。”田田说完把手在围裙上抹了抹,“我去拿账。”

白村随她进去,穿过冷清的车间,进到一间耳室,里面高高低低的摞着箱子,他推开箱后隐蔽的侧门,露出楼梯。

人都在楼上,正吃早饭,见他来纷纷停嘴打招呼。左边的偏门小屋飘出的肉汤香味在光线极差的室内像一条明了的线。她则从不知何处抱出一大摞账本:“这个季度的,我整理过了。”

他们给腾了地方,白村仔细翻看,无需借木板和铁栅缝隙透过的光,同时听他们七嘴八舌地说话;一个声音压过另一个声音,一种语言截断另一种语言。

“你成人自考成绩出了没。”

“没呢,过两天的。”田田端来汤,脱下围裙叠好。

“还是得有文凭,我户籍又没弄上,”他让屁股底下的凳子两腿着地,后仰看桌椅另一头,“新生意没有销路,非得做单大的才能打开市场……没有头绪。”

“人头生意不好做,我就好做了?”那人被看得暴躁,“有可靠消息说这个据点暴露了,货没地方转移,只能先放辛西娅冷库,我那是军火又不是带鱼!”

一道声音插进来:“马上搬回来吧,可以开工了。”随之而来的是风尘仆仆的一男一女。

“上头公司在警视厅运作了?”

“不,问题是我们解决的。”

刚进门的矢代大力抖搂外套,还没吃完的几人连忙把汤锅盖上。

“准确的说是我自己。”女人补充说。

“什么味儿?”捂着汤锅那人问,“你们谁踩着屎了?”

“准确的说是辛西娅自己。”矢代不无恶意的补充。

“抄近道只能走西大街,那儿一年到头都是帮派火拼留下的坑坑角角和残肢。”

辛西娅打开水龙头,把脚抬到水槽上,撸起裤管,让水流冲刷她鹰爪形的金属义肢,单刃的右肢抠刮脚底倒钩,发出金铁碰撞的脆响,水流变成了红色,一团团腐烂的组织在水槽里打转。

她从中挑起耳朵形状的一团,作势要扔进汤里,闹了一阵。矢代看完热闹想起正事,从门外拖回个麻袋,还在动。

“叛徒怎么处置?”

他们看向白村。

“刷鞋真麻烦。”辛西娅对着另一只脚发愁,“幸亏我只穿一只鞋。”

白村从账目中抬头,看向田田,于是她提议:“大卸八块?”

辛西娅立刻说:“可以,只要你帮我刷鞋。”

“那算了吧。”

最终众人投票决定把头弄下来,劈两半,一半放在组里警示成员,一半寄给他交接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