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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成神日(11)

作者: 付一钱 阅读记录

“你知道她?”

“如果睡到她,你还喜欢她吗?”

反应了好一会儿,血冲上了乙坂的脸:“你你你在说什么啊!”

白村准备走,乙坂突然壮着胆子拉住他。

“那个……”他过于紧张,甚至忽略了白村不耐烦的神情,“请收我为小弟!”

终究有人传他经营黑’道了,白村看了看乙坂的脸:“明天在附近车站等我。”

乙坂意外的松开手,愣在原地。

帝光校门外停着一辆引人注目的车。

当迹部的管家从那里面出来,白村摸出助听器塞进耳朵。

管家打开车后门,迹部也在,白村坐进去,车子启动。

“你现在住哪?”

白村入学帝光一周,迹部收到了校方寄来的出勤率表,家中本就罕见的白村的生活痕迹也消失得一干二净了,根据管家的叙述,迹部肯定了猜想:白村不是凭空无故失踪,而是离家出走,又一次。

白村回答了,听到地址,迹部皱眉。

“西区那种地方……”

上车的时候白村以为会是个短暂的谈话,再不济也该有离开的自由。

“停车。”

无人理睬。

白村望了望窗外飞闪而过的风景,摘下助听器给迹部。

迹部不明所以的接了,然后就见他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司机紧急停车,迹部从后车窗看到白村在他们身后十余米处,从地上爬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跳车对身体的伤害比想象中的重。

如果不是有事,白村是比较有耐心的。

在神奈川白村获得了公司派来拓展业务的领头的一点赏识,听说白村去东京避事,他便把这边的一点要死不活的产业交给了白村。

确定猫猫短时间内醒不来之后,白村一直在忙这事。如灰崎所体会到的,这桩生意不合法、经营混乱,且残忍恶劣。

初有成色,又起事端。

“刚来几天的小子,凳子都没坐热就他妈立些婆婆妈妈的规矩。”

刚迈入脏乱狭窄的屋子,一个粗声粗气的男声炸雷般响起,冲着别人,却是专门说给白村听的。

“不用药怎么制住她们?三天就得跑五个!”

另一个高壮的西欧男人在劝他冷静,其他几人围在桌边抽烟打牌,幸灾乐祸的瞄着那边的冲突。白村扫视他们身后的角落,新来那批女孩都在。他随即转向闹事者,这人不是最不服他的,却是首个出头的。

在门外就能听见震耳的嘲讽,灰崎先前觉得自己来晚了,现在也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里面那人说的话让他停下了。

“不仅弄个什么几把的顾客黑名单,打不得骂不得,接客还专人接送,定期体检,你怎么不送她们念大学?老子今天就是要把针打进她们胳膊里,我看你怎样!”

灰崎听了,一方面对她们之前的处境止不住的恐惧,一方面惊异于白村;他不是没有同理心,享受刺激,满足掌控欲的那类人。

报警是灰崎打消了无数次的念头,听说以前不是没被警察抓过,公司都买通了。

偷偷放了她们?

治标不治本。那个叫利亚姆申的西欧男人用蹩脚英语给灰崎好心解答过。

那些女孩大多是被父母亲戚卖来的,无依无靠,没什么生存技能。在这个人口高度膨胀的社会,一个个人类变得再贱不过。她们离开这里,有些社会福利机构比这里还肮脏,最终只能重操旧业。

灰崎紧绷身体贴着墙壁,正出神,里面突然爆发一阵女孩压抑的惊叫和男人起哄的欢呼,桌椅、骨头移位和身体重重坠地的声音,接着是怒吼声,乱七八糟的起哄声在颤抖的哀嚎和惨烈的尖叫响起后变为死寂。

在这超乎常理的静寂中,灰崎看见白村走出门,下楼梯时用什么碎布头擦手,布头擦了一下子血,那双手却并无伤痕。

灰崎没敢进去看,后来他问起利亚姆告诉他,那人被掰断了手指撕烂了嘴,还被凳子腿碾碎了蛋,那人经常在新人送来时抢着试货。

第10章 车站之约

如果灰崎知道的早点,肯定跟白村提的心思都不敢起。

当时白村在和他们打牌。他们做的工作与灰崎不同,同样有很多空闲。随着客户范围的拓展,部分安保工作由客人来做。这些牌桌上的面孔逐渐增加。白村大多数时候都不知道在忙什么,偶尔来参与他们的赌局,在牌桌上开小会,提点谁,斥责谁,声明或纠正什么事。年纪在西区不成问题,各个帮会讨生活的孩子不计其数。

灰崎告诉白村,他想走正路,预备努力学习。

白村并不废话就放他走。

灰崎担心白村不日就会将他灭口,踌躇着不走。直到来了访客,他才离开。

访客还在门外时,白村就从他步伐的规律认出了他,迹部宅的总管家。

身着讲究燕尾服,气度儒雅的老人进门之前,白村从没过多注意周身这一切。

四周挨挤着的墙壁和发潮变色的墙皮,脚边看不出原色的地砖上的痰渍,手下牌桌歪斜油污的桌布,这人的到来似乎成了迹部宅的侵占,用他的存在冲撞这儿的气氛。

“少爷请您回去。”

旁边的利亚姆申突然推出所有手牌,说了句俄语,虽然语言不通,还是惹恼了对过的南美人,他用重口音的日语说了句什么,于是另一边的日本人便不耐烦的给他解释。旁若无人又乱七八糟的说话声里,白村把嘴里的半根烟碾灭,身体偏过去些。

“让我问清你离家的理由。如果你不回,要问清你不回的原因。”

“那么我回去的理由呢?”

“少爷坚持。”

白村接着打牌,霍普耐心静等,一局结束,白村赢了几个钱,堆在桌角。

“这儿和那儿有区别么。”

“高雅之所与下九流之地。”

“以及?”

“少爷关心你。”

“净是我不需要的东西。”

白村边抓牌边慢腾腾的说。

“关心倒是个新鲜概念,但是怎么会他关心我,就让我待在他高雅的房子里?”

“既然都没有区别,那么你为何抗拒回去,执意留在这。”

“我待在我应该在的地方。”

“你讨厌少爷的优越和骄傲?”

“我的行事与他何干。”

“那么你认同你现在做的事?”

管家对他做的略有耳闻。

“我正在做且应该做,不代表我认同。”

“既然做又不认同?”他的语气似乎在问这怎么可能。

“你显然不觉得让我回去是对的。”

“你的作为令人费解,而且危险。”

的确,昨天他废了一个人,他感到有必要。刚来这个世界不久他杀了几个人,也感到有必要。没有愧疚亦或愉悦,只是事情得这样处理。

他想问管家觉得危及的对象是自己还是他们,他则越来越难以分辨所谓正常与反常的界限了,不过那会偏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