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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后妈咸鱼带娃日常(6)

作者: 笔下求生 阅读记录

没一会儿,她就被蚊子叮得蹲不住也站不住。不停得跺脚,两手也不停的往身上各处拍打或者挠痒痒。

后悔贪图凉快穿了件短袖上衣出来。

“同志,麻烦让一下,我们想过去!”

许问抬头,一个年轻男同志一手牵着个小男孩一手提着个煤油灯停在她身旁。

这条路就一米多宽,挖完坑就留了一条堪堪过人的小道。

许问挪到一边让开路,有些纳闷,这声音有点耳熟,哪里听过呢?

小男孩突然开口:“爸爸,这不是那个女鬼吗?”

许问:“……”

想起来了,这是昨天早晨洗澡碰见的那对父子。

冤家路窄!

许问抬手捂着脸,暗道:大意了!男人确实没看清她的脸,但这个叫冬生的小屁孩看见了。

不过……

女鬼是什么意思?

你才是鬼,你们全家都是鬼!

许问放下手,有些愤愤地看向这对父子。

天还不算太黑,再加上两盏煤油灯足够许问看清楚对方的长相。

男人脸型立体,轮廓棱角分明,鼻梁高挺,五官很突出。留着平头似乎有个美人尖,右侧脸上有一道疤,从颧骨处斜斜上挑擦着太阳穴的位置消失在头发的位置破坏了本完美的长相。

那道疤痕看起来有像是利器所伤,有些狰狞。

换别人大约是货真价实的破相,在这男人脸上不算吓人还平添几分男人味。很酷!

路远征见许问盯着自己脸上的疤一动不动,以为她害怕,稍微侧了下头避开她的视线,抬手在冬生头上敲了个爆栗子,训道:“好好说话!什么女鬼?”

冬生一手摸着被敲的头,一手指着许问,委屈巴巴道:“她就是池塘里那个不见的女鬼!”

“跟你说多少次了,她不是鬼是人!”路远征训完冬生,抬头狐疑地打量许问。

昨天他并没看见许问的脸,不确定冬生说得真假,目光往许问的腰上落了落。

他搂的那腰倒跟眼前这女同志一样,特别细。

许问见他看自己,下意识摇头否认:“不是我!我昨天没去游泳!”

路远征愣了下,随即似笑非笑地看着许问。

冬生没有说是昨天。

况且她一脸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欲盖弥彰。

许问也反应过来,垂下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好在路远征没拆穿许问,跟她道了谢,扣着冬生的后脑勺往前带:“你认错人了!”

冬生被迫往前走,还试图摆脱路远征的钳制往后看,不服气的辩驳:“她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鬼我才没认错!!”

“跟你说了不是鬼是人。”路远征又不轻不重地在冬生后脑勺上轻拍了一下,倒没否认他夸人好看。

确实很漂亮!

巴掌大的瓜子脸,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小巧挺翘的鼻梁,殷红的樱桃小口。也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同志。

只是人家女同志昨天悄无声息得跑掉,今天又矢口否认,摆明了不想提昨天的事。

他也不好再开口,只能配合她。

冬生猛跑几步摆脱路远征的掌控,回头好奇地打量许问:“漂亮姐姐,你到底是鬼还是人?你怎么变不见的?是因为太阳出来了你不能见光对不对?”

许问:“……”

你不应该叫冬生,应该叫十万个为什么。

琢磨着小孩应该好糊弄些,许问再次否认:“小朋友,你认错了。我不是你见过的女鬼,我是人。”

路远征又是一脚踢在冬生屁股上,语气警告:“没完了?”

看得出来路远征并没用力,只是冬生人太小,还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许问弯腰伸手扶了冬生一把,秀眉一蹙,朝路远征抗议:“虐待儿童是犯法的!就算你是孩子的爹也不能总打他!虽说你没用力但老这样对孩子身心健康很不好。”

只这一个照面男人就打了冬生三四回,许问莫名有点心疼冬生,忍不住开口管了个闲事。

路远征愣住。

冬生倒是反应快,抱着许问的脖子往她脸上吧唧一口,“呜呜,姐姐你真好!你当我麻麻吧!”

第5章

这回轮到许问傻眼,她蹲下身子跟冬生平视,摇头拒绝:“妈妈只有一个,不能乱叫哦!你管我叫妈妈,你自己的妈妈会很伤心。”

路远征折回来,习惯性屈指要敲冬生的头顶,手指落到半路想起许问的话,手一翻食指勾着冬生的衣领往后拉,语气警告:“别胡闹!”

冬生死死地搂着许问的脖子不肯松手,之前被路远征连敲带踢都不当回事,这会儿路远征都没动手他反而哭了起来,“呜呜,我没有自己的麻麻,你当我麻麻好不好?你身上有麻麻的味道。”

许问:“……”

我两辈子都没当过妈哪来的妈妈味道?

小家伙哭得实在可怜,许问有些不知所措,抬头看路远征,眼神求助。

路远征低头垂着眼看冬生,神色有些复杂,见许问看他,对许问摇摇头,口型无声道:他妈妈没了。

许问低头看怀里的冬生,目光怜悯。

他不过才三四岁的模样,这么小就没妈妈了吗?

不由自主抬手在冬生背上轻轻拍哄。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冬生趴在她怀里,哭得肝肠寸断,越哭越大声。

许问僵住,她没有跟孩子相处的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哄,抬头朝路远征求救,却见路远征也似乎手足无措,好像也没见过这样的冬生,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处理。

路远征皱着眉抬手胡撸了一把后脑勺的头发,弯下腰问小冬生:“你不是说想吃烤田鸡?你这么哭田鸡都吓跑了。”

冬生顿时止了哭,从许问怀里回过头,抽抽噎噎地问路远征:“你不是说稻田里只有青蛙没有田鸡吗?”

他跟着来的路上,说想吃烤田鸡,路远征说这里的水稻田和他们那的水稻田不一样,只有青蛙和癞□□没有田鸡。

路远征心虚地摸摸鼻子,轻咳一声:“你再哭就没有了。”转脸请求许问:“麻烦你帮我带他一会儿,我去抓几只田鸡来烤。”

许问张开嘴,还没来得及说话,路远征已经只剩个背影。

许问:???!!

我同意了吗?

这回许问就算三头六臂都不够用,不光给自己驱赶蚊子挠痒痒,还得给冬生驱赶蚊子挠痒痒。

等路远征回来天已经彻底黑透。

他一手提着已经处理完并且串成串的田鸡,一手拿着一把青青绿绿的野生植物,腋下还夹着一小捆干树枝。

他把树枝和绿色植物放在水坑旁边的空地上,从青青绿绿中的植物中挑出几棵递给许问,“这是野生薄荷,你揉碎了把汁液涂抹在蚊子叮过的地方很快就不痒了,特别有效。”

“谢谢。”许问上辈子没少吃薄荷制品,还真第一次见薄荷的植物。也不能说第一次见,这玩意在田野里随处可见只是她不知道这就是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