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七零后妈咸鱼带娃日常(175)

作者: 笔下求生 阅读记录

桑心情说了不少掏心窝的话,也都是为许问好,许问不得已,只得把钱收下。

晚饭意料之中的丰盛。

虽然跟岛上不能比,但一看就知道,这是许家尽心尽力准备的,比过年还丰盛些。

许闻打开一瓶白酒,给许秋石和路远征都满上。

许秋石跟许闻轮着问路远征一些岛上的事,只要能回答的路远征有问必答。

不过他没提许问在岛上那些壮举,比如冲浪比如风力发电和太阳能。

那些都不该是许问会的。

只讲了许问种榴莲跟一群嫂子学着做布鞋的事。

朱美珍听得直摇头:“在家就是个懒闺女,针线活、和面揉面的活都不会干。这嫁了人什么都会了。”

她只是随口感慨一句,路远征听见连忙道歉,“妈,怪我!是我让问问跟着我受苦了。”

许秋石摆手,不以为意:“寻常人家过日子,谁还不吃喝了?这算什么受苦?”

许闻也附和,“干点活不妨事,只要你不欺负她什么都好说。”

“我当然不会欺负她。”路远征正色道:“但,对我来说算让问问受苦。”

许问给他做布鞋他都心疼,开心归开心,不会再让许问做第二双。

许问的手很好看,手指又细又长,前阵子为了做鞋,上面扎了些密密麻麻的针眼。

绣花针扎的看不见,但那个针锥子扎一下是要冒血珠的,即使擦干净血珠也会留一个红点。

她本就白,指肚上猩红点点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现在我不能承诺什么,但是我会努力,争取早点让她不用再事事亲为。”路远征表态。

就算一直在部队,官职升到一定程度,家里就会有人照顾。

他觉得许问就该过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被人伺候的日子。

许问听得看了路远征一眼。

当着她的面,他可从来不会这么说。

她还没忘记给他布鞋那天,他还因为她扔了布鞋跟她生气,最后连句谢谢都没说。

没想到都闷在心里。

许问心里甜丝丝的,面上反着,撇撇嘴,小声抱怨:“憋死你!”

路远征耳尖听见了,惩罚性地在桌上握着她的手捏了一下。

冬生吃了几口,就跟着许切出去疯了。

那边路远征跟许秋石和许闻聊天,这边朱美珍跟许望拉着许问嘘寒问暖。

问许问在那边过得怎么样?

会不会水土不服?

在岛上能不能吃饱睡好?

……

诸如此类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都是以前给她写信时问过的。

许问又一一回答了一遍。

她知道,朱美珍跟许望是怕她报喜不报忧。

听她亲口说了一遍,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你这孩子又没出过远门,一下走这么久,我心里还空落落的。这回看见你过得好,我也就踏实了。”

朱美珍说着差点又抹了眼。

“当军嫂可真不容易。”许望咂舌,“虽然你离家远,家里人难免都惦记你。但是好在路远征还健健康康的活着。你们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也挺好。”

许望抬手在许问手背上轻拍了两下,“时间真快!眨眼,我们问问都结婚一年多了。 ”

朱美珍擦擦眼,接着道:“再生个孩子就全乎了。冬生是个好孩子,也知道你心疼他。那你也得跟小征要个自己的孩子。”

许问:“……”

突然有个不好的感觉,这个年怕是过不消停了。

没有婆婆催生,可是有娘啊!

第94章

许问眨眨眼, 故作一脸娇羞,低着头压着声,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妈, 不是我不想要孩子, 是路远征说他太忙了,不着急,过几年着。”

路远征:“……”

大约许问平时真得太乖,朱美珍也不疑有它,皱眉训路远征:“小征啊!也不是我这当妈的催你们。你都二十六了,是该要个孩子。你忙你的,实在没空带孩子,等问问生了你们把孩子送回来我给你们带。”

路远征比许问更乖巧地应了声, “妈,我知道了, 等回去就努力。”

许问瞬间红了脸,偷偷在桌上捏他的腿。

路远征稍稍用力,大腿绷紧, 她捏不动。

气得许问用指甲戳他。

许闻翻个白眼, 揭许问的底,“娘, 许问说啥你信啥!明明是她不愿意要孩子,怕你说她才故意赖路远征的。”

朱美珍一听,狐疑地目光来回在许问跟路远征之间扫。

许问忙推了路远征一下, “真没有,你问他,真是他不想要。”

路远征先是看了许问一眼,然后啊了一声, 不是那么情愿道:“对,问问说的对。”

然而那表情那语气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反而坐实了许闻的话。

看见许问当着自己面栽赃陷害路远征,气得朱美珍抬手在许问胳膊上轻拍了下,“你不能仗着小征疼你就胡来!你们那岛再荒凉也不是真就你俩。你们结婚这么久你肚子还没动静,别人不会说闲话?”

许问摇头,“真不会。”

朱美珍不信:“人家当你们面不说,那背着后头怎么说你你知道?你这幸亏也是在外面。你要在家里这么长时间不要孩子,你看大家怎么说你。”

这个许问还是知道的,生产队里多迂腐封建的人。

动辄就会把“不下蛋的母鸡”和“不能生”以及“这家人上辈子做什么缺德事导致这辈子没孩子”之类不友善的语言扣到女人头上。

见许问不说话,朱美珍还以为她没听进去,“生产队挨着大队院姓李那户人家你知道吧?昨天傻媳妇儿又被打的满大街跑。还不是为生孩子的事!”

许问想了下,才记起朱美珍嘴里的李姓人家。

男的叫李长河,他儿子智商多少有点问题还是个瘸子,以至于不好说亲。

最后眼看着瘸子年纪大了,没办法就从隔壁大怼娶了个女人回来,这女的也是憨憨傻傻。

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儿子儿媳都多少有点傻气好拿捏,还是两口子本身就这么不讲理。

李长河夫妇把恶公婆当得十分称职,动辄对傻媳妇儿骂骂咧咧,有时还上手。

他们夫妇住着家里的好房子,给儿子和儿媳妇腾出低矮的杂物间当新房。

本来,他们对儿媳妇的要求就是能生个孩子就行,傻不傻得无所谓。

谁知道新媳妇过门一年了,肚子还没动静。

李长河夫妇对新媳妇愈发没了好脸色,经常打儿媳妇打到大街上。

那生产队不能看他们总打人,上门调解,建议他们带儿子儿媳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李长河两口子当然不会觉得自己儿子有问题,只带了儿媳妇去。

检查结果更是让他们家成了生产队的笑话。

新媳妇结婚一年还是个处,怎么生孩子?

大约是李长河教了自家的瘸儿子,后来新媳妇肚子有了动静。

那会儿许问正好忙着高考没顾上这事,问朱美珍:“她不是怀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