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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兰诀之穿进热播剧(51)+番外

作者: 一枕春离亭 阅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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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庆城那天,最热的天已经过了。

我一如当初刚刚毕业那时候一样,拉着行李箱,全身上下就带着几百块钱,又来到了这个城市。

打工人是生不起病的,还好我有正经工作有医保,但这几年的工资一下打了水漂,还害得我老爹一夜白头,自己落了个容易失眠的毛病。

不出我所料,工作没了,但我拿到了一点赔偿,勉强还能租个房子有时间找工作。

新租的房子是和以为五十岁左右的阿姨合租的。

入住新房间的那天晚上,我打开卧室的窗户,看着这座五光十色的城市,查看了一无所获的邮箱和求职软件,喃喃自语:“巽风啊,这日子可真不好过啊。”

现实世界的节奏太快,我没有停下来好好思考的时间,有时候站在电梯里跟一群人一起挤着上高层写字楼参加面试的时候会忍不住想那些日子会不会就真的只是我昏迷时不甘心而做的一场梦。

手机上,刷到扮演巽风的那位演员笑着说,想对巽风说你在苍盐海一定会成为你心中的那个人。有关于《苍兰诀》的故事好像似乎已经落幕了。

可那个属于有巽风存在的世界,他们一定还在等着我回去。

我还是没能找到自己对口的工作,还好在弹尽粮绝之前,入职了一个很基础的文员的工作,工资只够自己勉强生活。日子也重返了当初一样的状态,只是毕竟工资没有当时高,并没有往常那个恐怖的加班强度。

办公室的打印机出了点问题,我蹲着换墨盒的时候,感觉头很疼,手机又在口袋里不停的震动。

“喂,你好,是祝女士吗,我是您的主治医师,这周末记得来复查。”

我忍着头痛回应了两声,抓起资料回到工位吃了两片止痛药,又昏昏沉沉的过了一个下午。

周日那天,我请假来了医院,一系列复查之后,拿着报告敲开了主治医师办公室的门。

我局促不安的坐在凳子上,看着医生翻看我的复查报告。要知道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如果我的后遗症还有什么较大的开销我也是负担不起的。

“你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只是脑损伤的后遗症是无法避免的。平时多注意休息,均衡饮食。头痛食欲不振都可以服用药物抑制,还有就是可能会有记忆紊乱和幻想的症状,也不用太紧张,如果有这种情况请及时就医就好了。”

医生用笔点了点我的复查报告,然后将报告推还给我。

我心脏猛地一紧,一下子失手抠掉了手机壳上的贝壳配件,不可置信地缓缓抬头与医生对视,“医生您刚刚说什么?”

医生推了推他的眼镜,缓缓道:“我的意思是你毕竟之前昏迷了一个月,脑损伤会造成的后遗症可能会更严重,容易产生记忆混乱和幻想等症状,所以可能需要更注意身体。有什么不适的地方也可以及时联系我。”

我不敢多问,只是慌乱的点了点头,离开了医师的办公室。心脏越跳越乱,随之而来的就是大脑剧烈的一阵阵痛楚。

反常的空寂的走廊尽头仿佛在不断放大缩小,我扶住一侧的椅子,甩了甩脑袋。那些鲜活的过往这么可能是幻想呢,可它们除了在我的记忆里存在之外,我无从探知。我捂住剧痛的脑袋,缩在长椅不住的回忆着那些身在苍盐海的日子,回忆巽风的一颦一笑。

第36章 穿进热播剧

如果生命里没曾出现过光,我不会觉得黑暗是多么难以忍受的事情。

昏暗的夜灯在惨白的墙上投下一个残缺的圆形光影,我伸手按下了灯的开关。现在是凌晨三点,我又失眠了,说不清是因为后遗症,还是因为想得太多。

我起身,抓了抓头发,按了按剧痛的神经,转头看向窗边,那张书桌上是我新买的笔记本。

睡不着的时候干脆就去把我在穿剧时候的事情全都写下来,巽风不可能是假的,他说过我们是夫妻,我们都不会是孤身一人了。我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回去,至少要告诉他,我现在活得很好。

水杯里的水见底了。我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走到客厅的冰箱,拿了一瓶矿泉水。却发现电视是开着的。

这是房东的老电视,我一般不会打开,应该是跟我同租的阿姨忘记关了吧。我走过去,想在茶几上摸摸遥控器,阿姨正躺在沙发上。

她看见我很是诧异,“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我尴尬地准备退回房间,于是举起水瓶向阿姨摇了摇,“突然醒了有些口渴喝点水。”

阿姨突然坐直了身体,指着我的矿泉水问道:“不会是从冰箱里刚拿的吧,大半夜的别喝凉水对身体不好,我刚刚在厨房烧了点热水,你拿个杯子去接点热水喝。”

看着阿姨诚恳的眼神我没好意思拒绝,于是转身从房间拿了一个杯子倒了一些热水,坐在沙发上打算陪她一会儿。

电视上放着热剧《情深深雨蒙蒙》,大概是演到如萍在剧院里卖唱挣钱养家那段儿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跟阿姨坐这么近聊天。虽然同租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但平日里她出门得早回来得也早,跟我碰上也是简单打个招呼。

“我这年纪就是没什么觉了,你这么年轻还得每天上班咋也不睡觉呢?有心事?”阿姨心思已经完全不在电视上了。

我也不想说自己生过病,于是只能点了点头,“跟男朋友异地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现在又断了联系,有点心慌。”

热水的蒸汽模糊了我的镜片,我瞧不清楚面前的事物,也无心去擦,只是机械的用唇舌,一次一次试着水温。

“嘿,你说这事,小姑娘年纪轻轻的还愁找不到对象啊,这种对你不温不火的,最好还是不要了,我给你介绍几个本地的,不用异地。”

我对着杯子吹了几口气,然后喝了一口,烫得厉害,也不想吐出来,大着舌头道:“我很爱他,我只想跟他在一起。”

阿姨闻言声音都小了不少,“你要远嫁啊?你父母同意不喽?哎现在的年轻人也说不听的勒,不过你要是实在想算算跟那个人有没有结果的话,倒是可以去算算勒。”

换做是从前我听见这种算命算姻缘啥的,都觉得是封建残余,但现在,我只觉得存在即合理,它也许能帮我重新与那个世界建立联系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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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之后气温骤降,阿姨说的那个道观离主城区足足要坐六个小时的汽车,而且这地方只通汽车。于是我请了周末这两天的假,也不想管全勤不全勤了,我都卷得猝死一回了,不想再卷了。

这座山海拔还比较高,到半山腰的树就已经附上了厚厚的一层雪了。

我埋头从背包里翻出来提前准备好的一件羽绒服裹上,就发现身边的空位上坐了一个人。他扎着高高的丸子头,穿着黑色的羽绒服,但不难看出是个男生,不会是个道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