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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周目的他们后悔了(55)+番外

看着简殷暗中投资实验室的研究内容, 简以杨眼皮一跳。

每每到了这种时候,简以杨都不得不感慨反派们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超强的执行能力, 是让人看到就忍不住惊呼“这都能行?!”的水平。而且简殷还只是一个beta, 联盟法律中“强行标记”的罪名属于针对alpha的特别条款,也就是说,简殷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举动之后, 很可能什么事也没有。

但看见简以杨现在还好端端的就知道, 简殷的算盘没有成功。

但是他也谈不上失败。

在那次绑架案中, 马甲极度恐惧之后骤然放松的情绪变化, 激发了本来在休眠状态的信息素受体,紧接着又近距离接触了一个alpha, 也就是徐钰泽。

徐钰泽当然戴着抑制器(在这个世界观背景下, A和O不戴抑制器出门无异于当街裸奔), 但是抑制器也不是万能的, 刚刚结束战斗的alpha身体还处于轻微兴奋的唤起状态, 即便徐钰泽的表现有多么镇定冷静,但是信息素确实处于活跃状态, 这也是为什么简以杨当时能够清晰地嗅到那股雪原的气息。

对于一个正常的omega来说, 这点信息素当然不算什么, 但是简以杨这个马甲不正常啊!!

就算这点信息素再稀薄,也比beta要强势得多,高度唤起的信息素受体捕捉到了溢散的alpha信息素,也就是说,在双方都不知情的情况下,简以杨被标记了。

再加上简以杨这段时间和徐钰泽的接触,标记程度越发加深,马甲的行为越发不受控制。

本来正常的标记最多让omega对标记者的alpha产生亲近依赖感,但是对于整个信息素系统都被人为损坏过的马甲来说,程度当然严重得多,这也是马甲上周目对着卫曜的“恋爱脑”,以及这周目已经渐渐趋向于“病娇”发展的原因。也亏得一军的校规,他和徐钰泽只能半个月见一次,要是按照正常的约会频率来,简以杨自己都不知道现在会发展成什么情况。

但是这么下去显然不行。

简以杨真怕哪天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把徐钰泽捅死了——爱你到杀死你,按照目前的发展趋势,都已经不是“可能性”的问题了,是一个必然结果……不过考虑到两个人的武力值对比,变成尸体的是谁还真说不定。

既然知道了原因,接下来该考虑的当然是解决办法。

比起不一定有效果的慢慢治疗(他甚至要提供一个合理的逻辑链,让自己“得知”身体状况的异常),他这会儿考虑的更多是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比如说切除腺.体。

察觉到宿主危险想法的系统:!!!

[按照穿书局管理守则第346条,在非剧情需要的情况下,执行员不得故意损坏小世界内使用的身体。]

简以杨眨了眨眼:[放心吧,不会‘故意’损坏。]

系统:[……]

它怀疑宿主在钻守则漏洞,但是没有证据。

*

腺.体的事还不着急,就像是系统所说的,除非剧情中有明确要求,否则他不能“故意”损坏马甲。

所以,怎么让这件事变成了一件“自然而然发生的意外”,还需要从长计议。

目光放回到眼下,简以杨终于从一周目的剧情里想起刚才的尖叫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是有路人在一个小巷里发现了尸体,尖叫出声,碰巧在附近的卫曜赶到后果断地报警,并维持了现场。

在这次意外事件之中,正好在附近、遮掩着身份去拿伪装成B的抑制剂的主角受因为行踪鬼祟、被怀疑成了嫌疑人,主角受凭借着聪明才智给自己洗脱了嫌疑,却在卫曜那边留下了印象。虽然宿梓椹确实做了伪装,但是如何识破敌人伪装在一军中也是一门选修课。后来卫曜在学校里面碰见了宿梓椹,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学弟十分熟悉。

很明显这次剧情除了主角攻受的初遇和主角受的高光,还承担着“男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jpg”的前置剧情的作用。

这剧情按理说没什么问题,但是这次听到声音赶过去的人是徐钰泽。

简以杨不由的就想起了中心商场的那一次,也是徐钰泽救了他。

天命之子和马甲的剧情无关紧要,错人了就错人吧,是和主角受相遇这么大的节点,要是真的被他蝴蝶掉可就要出事了。简以杨越想越是不安,都快要忍不住站起来去那边看看了。倒是旁边送咖啡的服务生看简以杨这坐立不安的模样,安慰了一句,“放心,有人报警了,你男朋友只是过去看看情况,不会出什么事。”

——“男朋友”?

这几个字让简以杨瞬间冷静下来。

都二周目了,世界核心稳定下来,剧情怎么样可不归他管。

简以杨松了口气,暗叹“职业习惯可真可怕”。

而且主角攻受缘分在这里,就算这次遇不上,也肯定还有下次,他一个自顾不暇的炮灰,还是别瞎操那些没用的心。

*

和简以杨担心的不同,徐钰泽赶过去的时候,卫曜人已经在现场了,不过脸色却不怎么好。

对于卫曜而言,这次事件过去的时间太久,他早就记不清楚了,等临到了事发关头他才想起今天有这么一桩事件,凭着模糊的记忆摸索过来,但还是晚了一步,那人已经中枪倒地,凶手不知所踪。但好在人还有一口气,卫曜一时也顾不上别的,连忙冲上前去做紧急处理。

于是那个路人经过这里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倒在血泊里生死不知的人,还有一个浑身上下都沾满了血,看模样就很不好惹的alpha。

要是简以杨把两周目的尖叫声对比一下,就会发现这个倒霉蛋路人这次叫得凄厉得多,毕竟撞见尸体和撞见“杀人现场”是完全两个不同等级的恐怖故事。

卫曜一眼瞥过去,那人尖叫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哆哆嗦嗦地想要求饶,但是颤抖的嘴唇半天没有吐出一个字来,直到卫曜命令式地开口,“拿通讯器,叫救护车。”

那人这会儿大脑一片空白,只会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照做,通讯接通之后,又跟着卫曜的话,鹦鹉学舌一样的重复,总算磕磕巴巴地跟对面报告了现场地点和伤员的情况。在通讯对面医护者的温声安抚下,这个倒霉蛋路人终于找回了点儿理智,也意识到自己对面这人不是什么杀人犯,之后的报警总算不用卫曜一个字一个字地教怎么说了。

这倒霉蛋先前那一嗓子嚎来了不少围观群众,但是大部分人远远瞧见这血淋淋的场面都是转身就走,生怕沾上半点,倒是有胆子大留下的,但也不敢上前。最后上去帮忙的只有后一步赶过来的徐钰泽,不过也是因为两个人都学过枪伤急救,要是换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过来反而添乱。

救护车先把伤员带走,紧接着是赶来的警车维持现场秩序,又留下了围观群众做笔录。徐钰泽当然也在其中,但他想起了还在等着的简以杨,忍不住皱了一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