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明月入怀(95)
“孕吐找岐黄仙馆不就行了吗？干嘛过来麻烦汐儿。”润玉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语气有些闷闷的。
“不行啊，锦觅她闹得凶，只想吃这凡间的土方子，我也没辙儿了。”旭凤有些委屈的样子，转过了身。“嫂子，拜托你了。”
润玉半皱起了眉，喝着茶看向了温如汐。
“额，就是当年在月上谷和药王学的小偏方。”温如汐笑了笑。“想不到殷赐这个老怪物的土方子竟比岐黄仙馆的还好用。阿玉，我去去就回，有什么问题你回来再问我啊……”
“谢谢嫂子！”
“汐……”还未等润玉开口，温如汐就跟着旭凤出了殿门。
倩丽的背影消失在了夜空中，润玉低下头，望向了手中的锦卷。
卷纸微启，烫金色的行草魏碑勾勒的“婚书”两个大字在黑暗下格外显眼。
第二日晚膳。
静谧的夜空下，两人皆是沉默不语。温如汐夹起了一口蔬菜，微低下了头。
昨夜待她治好锦觅这“凶病”，繁星已挂满了天空。她锤了捶自己僵硬的后背，扭了扭脖子，便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寝殿，到头睡下。
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
“阿玉……你昨日不是说，有问题想要问我的吗？是什么呀？”温如汐抿了抿嘴唇，轻问道。
“我已经想通了。”润玉答道。
“哦。”
白玉碗中的菜肴清澈，温如汐顿了顿，缓缓放下了筷子。
初春微寒，嘴中的气息呼出来，氤氲起一阵白雾。偶然抬头，窗外院落间的桂花树吐出了新芽。芽色碧绿，在月色的笼罩下宛如璞玉。
“阿玉，桂花树长芽了咦！是不是春天就要来了呀？”温如汐仰着脸问道。
“是啊。”润玉也抬起了头。“下个月十五，春日的第一朵花便要盛开了，倒是个喜气洋洋的好日子。”
“下个月十五……”温如汐喃喃着，心突然跳得好快好快，她慢慢攥紧了自己的衣裙，仍是低着头。
“阿玉……”
“嗯？”
“下个月十五是一个好日子呀？”
“嗯。”
“……那我们成婚吧！”锦光纱的裙子被揪得纷乱，她鼓起了满腔的勇气，抬头道。
“汐儿……”暖暖的声音，似春光明媚，洒进了冬天的原野。润玉愣了一下，眼尾泛出了潮红。
“这话应该我先说的，准备了几次没说成，倒叫汐儿说了去了。”润玉低下了头。
“无妨，反正也是我先追的你，干脆就厚脸皮厚到底吧！”终于说出了藏了好久的话，温如汐的心里一阵轻松，莞尔笑道。
“汐儿。”润玉顿了顿，轻拉起了温如汐的双手。修长的手掌坚韧有力，温热从掌心蔓延，温如汐抬眸，对上了他坚毅的眸子。
“汐儿，虽说你已先提出，可我还想再问你一次。润玉自小便有许多的人不喜欢，纵使如今做了天帝，也是非议颇多，无论哪家的仙子嫁给我，都要受一些委屈。汐儿来到天界便一直住在璇玑宫，除润玉以外，见到的人并不多。紧接着的捉穷奇、鼠仙案、寻母亲、历凡劫、护临安、天魔战……更是一环接着一环，毫无给人喘息的机会。汐儿跟着我，亦是受了好多的苦。”
“如今战乱平定，天下和乐，汐儿没了婚约，本可以自由之身结识六界的大千风景、公子王孙，却被囿于小小的璇玑宫中。可润玉私心，希望汐儿可以长长久久的陪伴身侧。”
他温声说着，明亮的眼中溢满了万千星辰。
“今夜月暖，星子璀璨。润玉愿发上神之誓，以六界为聘，天界为礼，娶汝为妻，一生一世，只此一人。不知汐儿可愿，做我的天后？”
星夜再美，也不敌少年眼中的银河绚丽。温如汐的眼中一片氤氲，轻轻环起眼前人的身体。
“好！”
“此为婚书,还请汐儿签下。”过了良久，润玉放开了温如汐，从袖中拿出了一只锦卷。
“欸？这不是你那天要拿来问我的那个经卷吗？”熟悉的金色锦卷映入眼帘，温如汐恍然。“原来你想问我的，是这个问题啊？”
“嗯。”润玉点了点头。
“那这个问题，在这个世上可就只有本姑娘能解！”温如汐笑道。
润玉笑了笑，递上了一只毛笔。
“那便，请姑娘赐教。润玉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了。”
“很简单呀！”温如汐接过了毛笔，笑着在“润玉”两个字旁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道题的答案只有三个字，那便是——我愿意！”
月色朦胧，映着眼前少年的面容如玉，温如汐歪过了脑袋。
“阿玉。”
“嗯？”
“那我们什么时候灵修啊？”
“啊？”润玉愣了一下，柔软的眸间，透出了一道微光。
“汐儿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望着润玉那有些危险的眼神，温如汐顿了一下，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逗你的！”
璇玑宫中的苍炱烟渺，润玉环着温如汐，静谧美好。
“对了阿玉，之前给锦觅做蜂蜜姜汁梅，让我想到药王了。如今凡间过去了这么久，不知姐姐他们可好呀？”怀中的人儿动了动，抬眸道。
润玉笑了笑，挥袖变出了一面铜镜。
“这不是，姻缘府的观尘镜？”温如汐一阵疑惑。
“投个虚像，汐儿就不必去姻缘府跑一趟了。”润玉轻轻蕴起了灵力，解释道。
画面显现。
青翠的竹林中，一个清俊的男子舞着剑，一旁走来了一位女子，为他擦了擦汗。
“这是父亲和母亲，父亲早年倾心武林，后来权倾朝野，失了本心。他一生后悔，没能给母亲一个幸福的家庭，便向鬼王又求了一世。”
温如汐点点头，画面旋转，来到了一只茅屋前。
屋中的红烛暖暖，这家庭虽不富裕，却夫妻美满，和乐融融。
“这是姐姐，姐姐今生不愿再生于富贵之家，惟愿夫和子顺，平安团圆。”
淡黄的画面又来到了一处官衙。一个年轻的阔少爷和他的父母大吵了一架，转而骑上了白马，骂骂咧咧出了府。
温如汐见了，扑哧一笑。
“这是无命，他今生想过一次有钱人的日子，父母环绕，兄弟成行。”
润玉说着，再次挥动了手臂。“药王年轻时曾想做侠客，为人冷僻孤傲……”
“那他这辈子，一定想要做一个人见人爱的英雄少年！”未等润玉说完，温如汐抢先道。
画面渐渐清晰，只见一片青山间，一个少年背着一个硕大的药篓子，缓步上前。另一个采药的少年凑上来想要和他说话，背着篓子的少年却静默不语。
“嗯……汐儿错了。这辈子，他还是要做一个性格迥异的医者。”
眼前的画面渐渐淡了下去，温如汐放松了身体，靠在了润玉的肩头。
“阿玉，如果有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我都要爱上你，都要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