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明月入怀(52)
“傻瓜。”温如汐徐徐拂过他的眉眼，温柔如水。“这么君子，怎么娶到媳妇？”她低下头，在他的额上轻啄了一下，为他盖上了被子。
晨光熹微，温如汐躺在床上，一股芳香钻进了鼻尖。
“好香呀！”推开门，循着香味一路过去，润玉正在木廊间烹茶，青衣袭袭，列松如翠。
“这是什么呀？这么香！”
“汐儿，你醒了。”见到温如汐过来了，润玉温润一笑。“这是花茶，凡间有喝花茶养颜的说法。我瞧着这院落间的繁花正好，若是以香蜜为引，定是芳香甘甜，便取来了星辉凝露，煮来给汐儿尝尝。”他望着温如汐一双清亮的眸子，顿了顿，脸上隐隐泛起了红晕。“昨日……让汐儿笑话了。”
“哪里，昨天我也喝多了，啥都不记得了。”温如汐笑着接过杯子，环顾了四周。“这些，都是你摘的？”木栏的一圈摆着大大小小的瓷瓶，插着各色的花卉，粉粉呈呈的，一片姹紫嫣红。
“烹花茶需要混合多种花瓣，我瞧着汐儿常问锦觅仙子要种子，定是喜花，就顺便挑了些枝子，用灵力滋养，可保永生。也不确定汐儿到底喜欢哪种，我就都插了瓶，汐儿可有喜欢的？”
“喜欢，我都好喜欢呢！”温如汐望着这花间的点点银光，点了点头。“这茶也好好喝！”
“如汐，润玉仙，早上好呀！”正品茶间，耳畔传来了锦觅的声音。“这里好漂亮呀，被你们弄得像花界一样。这是什么，好香呀？”锦觅指着茶壶问道。
“这是花茶。”润玉笑着递过茶杯，“锦觅仙子请用茶。”
“嗯，这茶好好喝，我要带给凤凰尝尝。”锦觅点头道：“凤凰呢？我一大早就没见到他，你们看见了吗？”
“今日母神寿宴，旭凤这回儿应是回去祝寿了。”润玉回答道。
“那润玉仙不去吗？”
“现在为时尚早，润玉这会儿去，怕是要平添母神的怒火了。”润玉说着，神色间有些黯然。
“为什么呀？”锦觅疑惑道。
“对了锦觅，你还没吃早饭吧！我们一起去尝尝人间的早点吧！”温如汐见状，提议道。
“不啦不啦，我刚刚在后院的山上发现了一个超有趣的老伯伯在烤地瓜，我还想去看看呢！”锦觅笑道。
‘有趣的老伯伯？’温如汐脑间一转，‘想必是土地了。’
“夜神殿下大驾光临，小仙有失远迎啊！”温如汐正想间，一个拄拐杖，着布衣的老伯映入眼帘。“昨天火神夜神二位殿下深夜到访，小仙不敢打搅。今日得见夜神殿下天资，真让方圆百里，蓬荜生辉啊！”
“行了。”润玉见他还要继续说下去，打断道。“本神有两位朋友，近日要借土地的宝地一住，还望土地多多担待。”
“能结识殿下的朋友，是小仙的荣幸。”土地义正言辞道。“殿下放心，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开，要从此处过，统统要问我。小仙一定照顾好殿下的朋友！”
“哈哈哈！”锦觅噗嗤一笑。“原来你是土地呀，你刚刚在后院烤的地瓜还有吗？”
“有有！”土地望着眼前着男装的锦觅，道：“公子请跟我来！”
“阿玉。”眼前的两个身影渐渐消失，温如汐望着润玉，想到他刚刚落寞的表情，她想要安慰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汐儿刚刚不是说要去尝人间的早点？”润玉转过身来，温柔的笑意挂在嘴角，好似春风和煦，一点也没有了之前的冷清。“我们走吧！”
“好！”
暖春的早阳挂在天空，路上已经有了三三两两的行人。
路边的小吃摊此时最盛，热气腾腾间，围着一大群人。
润玉和温如汐寻了店里的雅座，看起了菜单。
“我要一个燕皮馄饨，然后这个，这个，再加一笼蟹黄汤包。”温如汐指了几个菜，对小二道。幸亏是锦觅这祖宗没来，不然……想起她冲着店员的那一嗓子“小三”，她怕是要带着玉鹅与她划清界限了。
“凡间这菜谱，看来千百年都没换过。”温如汐看着眼前熟悉的一个个名字，对润玉道。
“这些小吃，和汐儿家乡一样？”
“差不多吧！”温如汐笑了笑。“所以这凡间，怕是要我带你玩！”
“尝尝这个！”望着刚刚端上的洒着桂花，晶莹剔透的糖芋苗，温如汐笑道。
“嗯。”润玉优雅地接过，腕间的人鱼泪触到了瓷碗，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对了阿玉，你还记不记得，关于，人鱼泪……”温如汐望着这人鱼泪，突然想起了她此行的另一件事情，道。
“润玉自幼时便带着这串人鱼泪，从未离身。我没有儿时的记忆，也记不得是怎么来的了。”他微微低下了头。
“阿玉可曾想过……母亲？”温如汐小心翼翼地问道。
润玉摇了摇头。“其实，我曾怀疑过。我曾在书上看到过，这人鱼泪为龙鱼族的至宝，一生只化一串。况且，天界龙族都修火系术法，我也是龙，修的却是水系。我的生母，有很大的可能，出身水族。”他顿了顿，“可是，千年前的一场大火，龙鱼族已几乎灭迹，我并不记得儿时的事情，也不敢确定。”
“现在不是？”温如汐想到了虞娘的人鱼泪，欣喜道。
“汐儿。”润玉突然按住了她的手，眉头微颦。“天界权力盘根错节，其复杂程度，是你远远想不到的，你天真纯善，又没有灵力护身。我实在不希望你为我，去踩这趟浑水。”
“可是，我救过她，她应该不会伤害我。天界的事情我不去管，虞娘那里，我总能帮你打听打听。”温如汐望着那忧思的眸子道。“阿玉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涉入险境。”
“客官，您的包子来了！”小二托着热气腾腾的汤包，置于桌上。
“阿玉你快尝尝，凉了就不好吃啦！”温如汐笑脸盈盈地加过了一只蟹黄汤包。
“嗯。”润玉展了展眉头，夹起了包子。
神仙吃东西，果真是不一样。
只见润玉缓缓把汤包送到口边，轻轻咬开了一个小角，细细咀嚼着。他骨节分明的手轻托着碗，皓白的臂腕比起瓷碗，更加细腻似雪。阳光明媚，给少年的身影，胧上了一层光晕，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他此时的目光清澈似水，炯炯有神。只是这目光似是被刚刚的忧思缠笼，透着些许寒意。举手投足间，自透着一股优雅与风骨。
温如汐托着下巴，望着眼前的美人品食图，一时失了神。
“汐儿。”润玉被瞧得有些不好意思，耳尖有些微红。“你也吃呀，冷了…就不好吃了……”
“嗯嗯，对！”温如汐如梦初醒地竖拿着筷子点了一下桌面，夹起了一只汤包。“阿玉呀，你那样吃固然好看，但是呢，怕是品不到这包子的精髓。你得这样大口咬下去……嗯……”温如汐一口咬下去，溅起汤汁。那汤汁猛地喷出来，溅了她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