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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重火同人]穿越成为重雪芝(29)

作者: 有节是秋筠 阅读记录

虽依旧坚持不愿收徒,却也肯在有空时指点她一二了。

这日一早,殷赐上山采药去了,重雪芝闲着无聊,便在谷内到处游逛,无意间逛到谷主住处,却看见上官透正在练武。

上官透的武器便是他的折扇。

只见他提气运起轻功,在半空中不停的旋转挪移,一招一式挥洒自如,举手投足间风姿翩翩,白衣胜雪,恍若九天谪仙,在云上随心翩翩起舞。

那折扇被他信手扔出,飞舞盘旋着扫过树顶的嫩枝,带起一片零落的碎叶,绕屋檐一周后,复又乖乖的回到他的手中。

一套功法练毕,他潇洒飘逸的仿若一只仙鹤,轻盈无声的从半空落下,依旧是衣冠整齐,呼吸平稳,仿若方才只是出去散步了一趟,额上连滴汗珠都不曾有。

重雪芝躲在亭阁后偷看,正看得目不转睛,忽见上官透转过身来,似有所觉,忙缩身一藏,待藏好了却又一阵懊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藏。

她说不出自己此刻是什么感觉,只觉浑身火热,面颊滚烫,一颗心里又是喜悦又是沮丧,只在胸腔中砰砰乱跳,脑子里也乱糟糟的,神思一片昏乱。

正纷乱间,忽听有人问道:“重姑娘在这里干什么?”她转身一看,却是服侍上官透的侍从,正托着茶盏惊讶的看着她。

远处上官透听到说话声,转头向这边看过来,重雪芝顿时一阵慌乱,迅速扔下一句只是路过,便急匆匆的跑掉了。

重雪芝跑回到自己的住处,坐在那里一阵阵发呆,各种画面像是走马灯一般,不停地在她脑海中闪现。

一忽儿是上官透手持持扇遮住了半张脸,微微看着她笑。

一忽儿是客栈养病时,他拉着她的手,温声道:“不怕,透哥哥在这里。透哥哥会守着你。”

一忽儿又是方才他旋转挪移间,风姿胜仙。

各种画面不停地在她脑中循环往复,重雪芝忍不住捂住脑袋,发出一声低低的□□声,只觉头疼极了。

只听“啪嗒”一声响,重雪芝方才回过神来,她本坐在堂中的长案前,此时抬头一看,才发现案上摆着一只红漆木箱。

早晨时,还没有这东西的,重雪芝叫来仆人,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哪里来的?”那仆人答道:“是谷主使人送过来的,说是为重姑娘置办的一些衣服首饰,还有些胭脂水粉。”

重雪芝挥手让仆人退下,然后打开木箱查看。

箱子第一层是全套的胭脂水粉。最惹眼的是一只方形的宣窑瓷盒,盒内装的是上好的米粉。

重雪芝伸手试了试,只见其轻白红香,匀称润泽,确实是上品,瓷盒背部有一块小小的方形印记,重雪芝认得这个印记,听说这铺子是专供皇室御用,向来是有价无市。

瓷盒旁有只小小的白色玉盒,盒内是殷红的膏状物,但见其浓艳润泽,芳香馥郁,润滑似脂玉,甜香如蜜糖,应该就是胭脂了。

盒上嵌有一块小小的方形铜镜,重雪芝不经意间抬眼一撇,却见腮上通红,满面晕色,明明不曾施粉,却比脂粉更显春色,顿时一阵羞涩,忙一把合上了玉盒。

下剩的还有几只盒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似乎是修饰工具,重雪芝不大识得,只依稀分辨出其中似乎有管螺子黛。

她前世时,尚未活到需要化妆的年纪,这辈子又处境艰难,不曾有女性长辈教导,也根本不懂得要如何妆扮,只依次看了下去。

余下的是嵌银丝缠枝发冠,一整套翡翠头面,并一应环佩饰品,另外还有一套素色锦绸衣裙,上面绣着同色莲纹。重雪芝提起衣服试了试,尺寸大小很是合身,就像是特意为她定做的一般。

重雪芝换上了衣服,重新梳好头发,选了一只镶珍珠排簪插上,又捡了一只玉镯戴上,站在梳妆台前对镜自照,照了半天,似觉面色有些不好,不免有些犹豫。

略作思忖,她略略搽了些粉,伸手挑了些胭脂涂在颊上、唇上,又从箱中找出螺子黛轻轻描了两笔,方觉得好看了。再次揽镜自照,连她自己都觉得,似乎确实增添了几分艳色。

装扮好了,她在房间内转了几圈,还是决定去寻上官透。

一路兴匆匆的过去,却被仆人告知,谷主方才出门了,至于去了哪里,不知道。重雪芝不觉兴致大减,待要离去,又见两个仆人在那里窃窃私语,隐隐只听得“可惜了”“修补不了”“只能扔了”。

第14章 拒绝 重雪芝走了过去,问……

重雪芝走了过去,问道:“是什么东西要扔掉?”那仆人一见是她,忙讲手中的东西给她看。

那是一件白色直罗外衣,质地轻薄,丝缕纤细,上绣着银色的竹纹,一看就知道是上官透的衣裳。那仆人轻轻将衣裳展开,把破损处指给她看,只见前面衣摆处,有一道长长的口子,口子边毛剌剌的,显然是被什么挂破的。

重雪芝拿过衣服,对仆人道:“这个料子,一尺要好几两银子呢,只破了道口子就扔掉,未免太可惜了。”

那仆人道:“可是,这口子也没法修补呀。便是缝好了,也会留下痕迹。这又是外衣,怎么能给谷主穿呢?”

重雪芝道:“这个我有办法。你先把衣服给我吧。”那仆人本不敢劳烦她,因见重雪芝强硬的坚持,只得同意了。

这直罗纺织的甚是细密,重雪芝找仆人要了个绣棚子来,将衣服破损处固定住,然后细细分出经纬,又寻了同色丝线,采用界线之法,依纹路来回的织补。

这是个细致又琐碎的活儿,重雪芝却做得很是愉快,她轻哼着歌儿,全部心神都扑在这小小的一块布上,一直做了有半个时辰,方才觉得可以了。

她展开衣服细细打量,总觉得有些不足,略做思忖,又取了银色丝线来,在缝补处绣了一簇细细的竹子,待绣完再看,果然完美无缺。

重雪芝兴冲冲去还衣服,只一靠近上官透住处,便听到一阵低低的丝竹声,那声音低沉舒缓,古朴沉静,让人听了只觉身心一清,仿若受了一场心灵的洗涤,整个人都宁静了。

重雪芝也不急着还衣服了,只蹲在台阶上静静听琴。人常说,琴为心声,又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重雪芝算不得知音,却能感觉到弹琴之人心中似乎愁闷凄楚无限,隐隐还带着灰心。

一曲尚未完,她初来时的兴致,已不知退向何方去了,只觉心中一灰,忍不住也要落下泪来。

正低头沉思间,忽听“吱哑”一声,上官透打开门,淡淡道:“既然来了,何不进来?”

他今日不同以往,神色间再无温柔戏谑之意,倒有种公事公办的味道,重雪芝有些不安,只捧着衣服,小心的跟着他进了房间。

重雪芝将衣服放下,小声道:“我是来送衣服的。”不是有意要偷听你弹琴。

上官透看也不看那衣服,只神色淡淡道:“下次不要再做这些了。这是下人的活计。若让林前辈知道了,又要数落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