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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重火同人]穿越成为重雪芝(259)

作者: 有节是秋筠 阅读记录

然而,却总有人体自愈不了的消磨与损伤,这时便需要我们以针砭、导引、服药等方法,襄助人体完成自我痊愈的工作。这才是我们医者的由来。”

林晓棠听得连连点头,只道:“师父之言有理。”殷赐看的心中好笑,暗自摇了摇头,只道:“接下来,我们要说医之一道,究竟是从何而来。”

难道不是古代劳动人民经验智慧的总结?林晓棠心中暗想,目中忍不住就流露了出来。殷赐看在眼里,轻摇头道:“你定是以为,只是人们经验的总结。其实则不然。”见徒儿目露迷惑,他不觉微笑了下,强调道:“医道,本是古之修道人,其修炼的分支。”

听到这里,林晓棠心念一闪,面上便立刻有异色闪过,正被殷赐看了个正着,当即便笑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林晓棠略犹豫了下,还是道:“徒儿曾得一位道长传授,修习静坐之法,修了足十几年有余,勉强能够内视。是以,徒儿暗自揣摩,这人体周身的经脉与孔窍,是否...本就是由内视而来?”

殷赐赞许的点头,“不错,确是如此。不光是周身的奇经八脉,三百六十孔窍,还有五脏六腑,气血营卫,药物的性味、入经、以及升降沉浮,无不是先辈的修道者们自内视修行中得来。”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长叹一声,“古之人心朴,今之人心杂,世衰日下,时世相异。...到如今,世人皆以为其谬误,何其可悲也。”

他显然十分遗憾,摇头叹息个不住,林晓棠不敢多言,只垂头立于一旁不语。半响,殷赐似是感叹完了,这才收敛起情绪,正色道:“今日是收徒后的第一次课,为师便只讲这两个问题,为的是你刚入此门,能够知其来处,明其位置。”

林晓棠听了,忙上前行礼,口中只道:“是。徒儿谨记教诲。”

殷赐点了点头,又道:“学医须要从幼时起,你如今已算是晚了,更该比旁人勤奋上十倍百倍才是。

你是有底子的,也不用为师一点点揉碎了教导,我如今只布置下任务,限你在半年之内完成。若是完不成,日后便再不许来见我,也不许自称是我的弟子。你可能做得到?”

林晓棠一听,顿觉压力山大,只能硬着头皮道:“师父只管吩咐便是。”殷赐也不多话,只道:“古之典籍甚多,然细究起来,多不出内经、伤寒等之所框。

欲要日后能精进深入,眼下就必得基础牢固才好。你且先将内经、难经、伤寒、本草全都背诵上一遍,要谙熟于心,倒背如流。”

林晓棠心中一定,只觉背后冷汗涔涔,忙道:“徒儿都记下了。”

殷赐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道:“你如今尚在哺乳期,且罢了。待日后孩儿断乳,你便去采些药材回来,亲口尝上一尝,体会下药物的性味与入经,这与你日后行医,会大有裨益。”

林晓棠忙道:“是。”殷赐想了想,觉得暂无其他可嘱之处,便轻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等你做完这些后,我们再说下一步吧。”

林晓棠见了,忙上前行礼告退,待礼毕退出后,方才松下了一口气来,从袖中寻了帕子出来擦汗。

自此,她便陷入了繁重的忙碌中,又要打理月上谷,又要学习背书,又要照顾不满周岁的儿子,简直忙的分身乏术。幸好身边有人帮着分忧,上官筝见她忙碌,便接手了白日的看护工作。

她身子虚弱,最喜欢山间简单闲适的生活,每日吃过早饭,必要出门走上一圈,如今索性带上孩子,姑侄两个一同出门,一直玩儿到响午饭店,方才空着两个肚子一起回来。

山间景色秀美,又常能看见村中孩子在玩耍,小念念尤其喜欢,每每一早起床,便闹腾着要出门去玩。因带了丫鬟跟着,林晓棠也不觉得担心,便任由着他们去了。

到了下午,午休起来,上官筝命人将毡子铺好,又放好了各种小玩具,然后把孩子放下来,一边盯着他不要伤到自己,一边则带着丫鬟们做起针线来。

小孩子见风长,之前备下的衣裳鞋袜很快便小了,他又最爱到处爬来爬去,因此衣裳上很是耗费,不得不多做些来作为备用。

整个白天里,除了饿了要吃奶,孩子完全想不起母亲来,然而到了晚上,天才刚刚黑了下来,他便开始哭闹着要起母亲来了。

索性天黑后不能看书,林晓棠也就顺势接手了孩子,让上官筝先歇上一歇。她亲去厨房中打了水来,将儿子洗白白后,又换上了干净的小衣裳,然后哼着歌儿哄着他入睡。

日子忙碌却充实,让人感觉不到时光的流逝,却又很快就过去了很久。渐渐的,小念念开始断了奶,然后,他开始会走路了,再慢慢的,又学会了说话。虽只能两个字两个字的向外蹦,到底算是个会说话的小人儿了。

第188章 行医 这一年里,林晓棠变化极大。……

这一年里,林晓棠变化极大。先是因怀孕而养起的肉肉,在孩子断奶后,因着日夜苦读而瘦了回去。除了身边多了个肉嘟嘟的小孩子,竟还似昔日在闺中时一般纤细秀美。

其次,她已完成了殷赐的作业,能将四本书熟练的默诵下来,又亲口尝过了本草上能找到的足八成的药材,并记住了其性味、归经、入体后的感觉等等,如今正在研究殷赐昔年的行医笔记。

据殷赐所言,她对医之一道很有天赋,等吃透了这些笔记,便可以跟着他一起出门去看病了。当然,是先作为学徒,但是林晓棠仍旧倍受鼓舞。

转眼便是金秋,天气也越来越冷,每每出门时总要冻得人缩手缩脚。林晓棠坐在窗前厚厚的软塌上,腿上围着厚厚的褥子,一边伸长了脑袋去看铺在矮桌上的书册,一边手中拿着把小刀,遵照要求一点点的切割着药材。

红苕忽掀帘子进来,带起了一阵肃杀的寒意,冻得林晓棠猛得一个哆嗦,忙放下小刀问道:“怎么了?”红苕回道:“方才殷老先生使人过来,道是请夫人过去,一起去岭西村走上一趟。”

林晓棠哀嚎了一声,忙认命的去换了出门的衣裳。等她收拾好赶过去时,殷赐早已在谷口处等着她,二人一边赶路,他一边低声给她解说着详情。

岭西村在两座山的后面,殷赐平日里常去,对那地方算是比较熟悉了,这次来人相请的正是村西头的冯家。“...连着去了三位长辈,耽搁到十八岁还未出嫁,说是一夜之间瘫了半边身子。这要是治不好,一辈子可都要毁了。”

殷赐说的是冯家的小女儿。冯家兄弟三人,目前只有老大留在村内务农,生病的是三兄弟的胞妹,冯家父母暮年时所得的一女,家中一直爱其如珍宝般。若不是这两年家运不好,长辈们接连去世,守孝耽误了花期,以她的年纪,在乡下早该做了母亲了。

两人赶到岭西村时,冯家老大早已等在那里了,一见到殷赐顿时面色恭敬,先请到厅中奉茶,然后才带人到冯小妹房中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