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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重火同人]穿越成为重雪芝(258)

作者: 有节是秋筠 阅读记录

她摆好了姿势,速度放的极慢,脚下步伐轻移,先从第一式开始练起,连着几个动作标准的做下来,顿觉有暖流从腹中升起,细细的流入了四肢筋脉之中。她不觉心中一喜,动作便略停顿了一瞬,那真气立刻便间断了开来。

林晓棠并不气馁,重新摆好姿势,还从第一式开始练起,这次顺利的练到了第七式,正转换间,却忽看到上官透眉目含笑,在眼前倏然一闪而过,随即又是一袭白衣,遥遥坠向了无底的深谷。她心中一滞,顿时便怔愣住了。

愣愣站了好半响,方才回过神来,只觉面上湿漉漉一片,真气却早就已经断了。林晓棠抬袖拭了泪,默然片刻后,又摆好姿势重新从第一式练起。她吸取了教训,这次收心凝神,只将注意力放在了臂上、脚下。

这次坚持的更久些,一路顺利练到了第十八式,林晓棠方才心下一宽,却隐隐似听见了婴孩哭声。她顿时慌乱不已,什么掌法、运气全然忘得一干二净,只飞身向房中狂奔而去,猛然推开了房门,立刻便要去看孩子。

她一把掀开了帷帐,却见孩子闭着眼睛睡得正香甜,感觉到母亲轻柔的抚摸,还有些不乐意的扭了扭小脸。林晓棠松了口气,温柔的亲了亲孩子的小脸,动作轻柔的退出房间,重新走到了院子中间。

月光依旧皎洁明亮,静静的撒布在人的身上,温柔的像是披了一层薄薄的轻纱,林晓棠抬头盯着月光看,忽然笑了下,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抬起手来继续从第一式开始。

这一夜她不曾睡觉,反反复复的从第一式开始,一直练到了天色蒙蒙亮。这期间,她不知道中断了多少次,到天亮时终于能顺利练完了一遍,感受着那一丝丝的真气在体内运转一周后重回丹田,林晓棠屏气凝神,待收功完毕,忍不住便瘫倒在了地上。

身上的衣裳早已被汗液浸透,贴在身上黏糊糊的十分难受,林晓棠大口大口的喘息了一会儿,支撑着向厨房中走去。安婶子早已经起来了,一见她进来忙道:“水烧的刚刚好,快先去洗洗吧。...小心着了风寒。”

第187章 修医 林晓棠谢过了她,舀了热水提……

林晓棠谢过了她,舀了热水提到耳房中去,除去衣裳后擦洗了一遍,又换了身干净衣裳,方才回房去看儿子。此时,小念念已经醒了过来,正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小胳膊小腿儿还在不停地踢打着被子。

林晓棠笑着亲了儿子一口,起身向柜子去找他的小衣裳。那边小念念翻过身趴在床上,忽听到了院中上官筝的声音,忙张着小手指向门外,口中含糊的叫道:“咕...咕...”

林晓棠看的好笑,一边抱过孩子给他穿衣裳,一边温声道:“知道你们娘儿俩亲。放心,等穿好了衣裳,我们就去寻姑姑玩儿,好不好?”小念念听到了姑姑二字,顿时便消停了,老实的张开手臂,让母亲帮着穿上衣裳。

林晓棠将孩子打理的干干净净,然后交给了上官筝抱着,大家一起用过了早饭,便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林晓棠继续处理谷中的内务,上官筝则带着孩子在村内四处闲逛,红苕二人在一起洗衣打扫,安婶子则在厨下准备午饭材料。人人各得其所。

之后的日子,林晓棠改了练功的时间,多在每日的黎明日出之前,连着练了一月有余,终于能做到随时随地将游龙式从第一式练到第八十一式了。那日,恰逢殷赐过来看望孩子,林晓棠便当场提出,想要拜他为师,跟着他一起学习医术。

殷赐素来嘴硬心软,他本就怜惜她孤儿弱母,待问过之后,确定她并非一时兴起,乃是真心想要济世救人,不觉心中大悦,只略走了个流程,考较了些基本的药草常识后,便爽快应下了此事。

林晓棠大喜,忙使人传书给林畅然。数日后,林畅然自外地赶了回来,在他的亲自主持下,林晓棠端茶行了拜师礼。自此,在处理完谷内的日常事务后,她便跟着殷赐开始钻研起医术来。

殷赐虽然心慈,于医之一道要求却极严格。

林晓棠前世本是家学渊源,对医理医药等并不陌生,连着内经与伤寒,也都是通读过的。她本以为自己很有底子,应该能很快上手,然而等真的端茶行了礼,却发现自己还是想的简单了。

古华夏的医道,与后世传自西方的医术有着根本性的区别。后世之人常有两种论调,一曰厚古薄今,二曰今非昔比,若以后者来形容外来的医术,则前者无疑是古中医的写照。

师徒第一次授课时,殷赐曾问她道:“晓棠,你认为,何者为医?而医道又自何处来?”

林晓棠听得一愣,忍不住抓了抓头发,她还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当即垂目静思了片刻,方面色羞赧道:“徒儿愚钝,委实不知。”

殷赐并不觉得意外,也不多加评价,只径自道:“在说明何者为医之前,我们不如先说说,何者为人?”

林晓棠越发的糊涂了,却老实的不敢插话,只听殷赐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天上二十八宿,共有三百六十五颗星;天圆地方,周天正好三百六十五度;一年有三百六十五日,俗语中有三百六十行,而人之一身,正有三百六十五个孔窍。而这孔窍,也正是我们武林中人常说的----穴道。...”

说到此,他抬眼微扫,见徒弟正凝神细听,不觉暗自点头,然后接着道:“为师列举这些,只是想说一件,人之一体,乃上合天道。也就是说,天人一体,人的身体,本就是一个自成一体的小天地。”

“...既然是一个小天地,自然也就有他自己运转的规律,有生机,有消亡,有相互生化,相互促进,也有相互制约,相互消磨,环环相扣,因果自洽。纯靠着一口生气的维持和延续,让整个人身能够保持平衡,顺顺利利,安享百年。...”

“...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小天地,而每个小天地却并不是孤立的。书上讲,内有七情,外有六淫,中间还有各种意外、刀斧等各种损伤。

人体的这个小天地,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内外交织的侵蚀与消磨,原本脆弱的平衡,时不时就有可能被干扰、掀翻、打破。这个时候,便会出现各种的不适、病症,严重之时,甚至可能会死亡...”

“...然而,人体自有其祛邪扶正之力,”殷赐看了徒弟一眼,口下却不停歇,“你是读过内经的,你且说说,这祛邪扶正之力到底为何?”

林晓棠略做沉思,应声道:“以徒儿之见,师父指的应是阳气。所谓阳气者,若天与日,失其所,则折寿而不彰,故天运当以日光明。另又说,正气存内,邪不可干。是以徒儿以为,这阳气与正气,本是一回事,并不存在谁扶谁的问题。”

“你这般说,也对,也不对,不过这个日后说,为师今日要说的,是另一件事。”他抬手轻轻抚着短须,继续道:“人体自有其修正平衡之力,也就是自愈之力,譬如一般的风邪侵体,便是没有汤药,最多拖上六七日,自己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