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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重火同人]穿越成为重雪芝(225)

作者: 有节是秋筠 阅读记录

上官透长叹了口气,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他垂下眼睛,低声道:“...还为了道义。”说毕,看向她微微笑了下。林晓棠心中五味陈杂,不觉低头垂目不语。

“棠儿,你还记得,当初,我们是怎么相识的吗?”忆起往事,他颇感怀念,含笑道:“那时,林前辈拜托我,要我多关照保护你。一晃便是三年过去了,当日的我怎么也想不到,三年之后竟会娶你为妻。”

林晓棠听着,忍不住又靠了过去。这回,他却没有将她给扯了下来,只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低声道:“我知道,你一直心中有愧,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国师府,也深怕我会责怪于你...”

他略顿了下,然后道:“国师府倾覆,其中原因众多。有我的过错,姐姐的过错,甚至是父亲自己,也不能说就全然无错。至于你,顶多算是个由头罢了。...我心中并不怪你,真的。”

林晓棠早已泣不成声,伏在他怀中失声恸哭。泪水迅速洇湿了他的衣襟,上官透却不在意,只温柔的拍着她,继续道:“当日救下你,并不单是为了私情,同样也为了道义。

是鲁王设计害你。若我不知便罢了,既知道了,又如何能袖手旁观?”

听到这里,林晓棠忍不住抬头看他,目中满满的都是泪光,“所以,你是为了武林...?”上官透点了点头,“棠儿,我知道,自你出重火宫以来,举目所及,无处不是贪婪与敌意。所以,你不关心武林的存亡,我是能理解的。可是,我却不同...”

他抬眼凝望向窗外,静静出神了一会儿,待回过神来,又继续道:“当日,我初查到鲁王的目地,便向父亲询问对策。父亲说,有两个办法,其一,便是通过朝中向鲁王施压,迫使他放弃这个计划。

目前,能做到这一点的,唯有太子殿下,然而,太子殿下却不能够去做。其二,便是武林各派团结起来,共同对抗鲁王。等到事情被闹大开来,朝廷为了平息纷争,将不得不下手约束鲁王...”

林晓棠已明了他的想法,“所以,你是想...”上官透点了点头,“如今,武林风气日益败坏,也不怪鲁王有心要整顿。说句公道话,若非下手之人是鲁王,我是很赞同整肃风气的。

只是,鲁王此人性情偏执,不肯容人有半分违逆,严厉苛刻有余,宽容仁爱不足,且又视人命若草芥。武林中人性多桀骜,最是吃软不吃硬,整顿时须要恩威并施,区别对待。

若只如鲁王那般,顺昌逆亡,结果只会是贤人君子喋血,奸佞小人得意,如此,便失了整顿武林的本意了。”说到这里,他温柔的看向妻子,低声道:“林庄主在武林中声望甚高。

若要团结各门派,须得先从他老人家开始才行。所以...”他垂目微微的笑,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第163章 亲人 林晓棠安静的听着他讲,心却……

林晓棠安静的听着他讲,心却沉甸甸的向下坠,“所以,你是必要去的,是吗?”她心知自己再没有理由能拦阻于他,顿时满眼泪光,扑簌簌而下,“可是,惹恼了鲁王,你会有危险的。...透哥哥,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了你,我要怎么办?...”

她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上官透忙搂住了她,低低的安抚着,却决口不提不去的话。林晓棠好好的哭了一场,知道他这是铁了心,绝无更改的余地了,待收拾好了情绪,便道:“我与你同去。”

“不行,”上官透断然拒绝。林晓棠登时便急了,“为什么?你要把我给抛开吗?”这坚决不行。上官透心思急转,很快便道:“当然不是。你忘了,姐姐还等着我们相救。

殷前辈随时可能送药过来。我如今分身乏术,唯一能够放心托付的,便只有你一个了。…姐姐那边,还要劳你多照看。”

林晓棠想了想,也觉得确实是这个理儿,只是一想到,二人很快就要分开,不觉又蓄了满眼的泪。她想了想,汲着鞋子下床,从妆台上扒拉出一只珠钗来,过来问他道:“透哥哥,你还记得这支钗吗?”

那是一支珍珠宝石攒成松枝状的金钗,下面还坠着珠子串成的小葫芦,正是上官透当年送她的及笄贺礼,他如何能不记得?当即便道:“自然记得。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件礼物。”

林晓棠将钗后的暗勾给打开,稍一用力,便将珠钗掰成了两只单簪。她将坠有葫芦的那一半递予他,含泪柔声道:“你只当这珠钗便是我,带着它,就像是我陪在你身边一样。...遇事当以保全自我为要,别忘了,我还在家中等你回来...”

她捂住了嘴,低声呜呜的哭泣。上官透心中亦是酸楚,忙将她揽入了怀中,低声道:“我都记住了。你放心,我和无命一起去,不会有事的。...你乖乖在家等我,我很快便回来。”说着,将那半只金钗小心的放入怀中。

*

新婚乍离,自然是依依难舍,然而,无论如何眷恋,终归还是要别离。林晓棠将他主仆二人叮嘱了无数遍,终于还是含泪目送着他们离去了。

自上官透离开后,无论做什么,她总觉得魂不守舍,完全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医书摊开看了半天,待回神时却发现,竟一直停留在开始的那一页。每个字都被看在了眼里,连起来却不知道它都讲了些什么东西。

门上挂着密密的竹帘,时时被风轻轻的吹拂着,发出呼啦啦轻微的响动声,总要让人误以为,是有人正掀开帘子进来。等满心惊喜的回身时,却发觉不过是白白的一场空欢喜。

林晓棠恍惚着过了一整天,也不知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晚上孤零零一个人躺在床上,更觉得枕冷衾寒,孤独难熬。辗转过大半夜后,还是起身找出上官透的一件旧衣来,紧紧抱在了怀中,感受着鼻尖身侧那熟悉的气息,方才慢慢的睡着了。

连着浑浑噩噩过了好几天,林晓棠方才打起精神来,每日里除了料理家务,便是专心复习医书。闲暇时,便去拜访正身怀六甲的裘红袖,二人商量着要怎么为迎接新生儿做准备。

这日,林晓棠拜访完红袖回来,却发觉有人正等在待客室,等进去一看,却是林畅然与殷赐来了。“二爹爹,殷前辈,您们怎么来了?也不打发人提前说一声,早知道,我就不出门了。”

林晓棠很是欢喜。林畅然见到她也很欢喜,只笑着才要说话,却一眼瞥见了她如今的发式,顿时笑意一敛,神色不悦道:“怎么,我不能来?我若不来还不知道,你竟这般草草的将自己嫁了。”

说话间,目光向她身后一扫,板着脸道:“小透呢?他上哪去了?莫不是心中有鬼,不敢来见老夫?”

林晓棠正觉羞愧,闻言忙道:“明渊他...去灵剑山庄了。”她将来龙去脉大略讲了一遍,又道:“没有宴宾客,原是我的意思。如今形势不明,总不好太过张扬。...至于后来,也是我自己愿意的,您就不要责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