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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重火同人]穿越成为重雪芝(180)

作者: 有节是秋筠 阅读记录

她虽然头头是道,却不能说服欧阳长老。欧阳长老紧皱眉头,语重心长道:“芝儿,此事非同小可,不可贸贸然做决定。如今重火宫被封,大家也都清闲,你不妨回去多想上几日,然后再做决定不迟。”

重雪芝早已想过很多遍,当即道:“欧阳长老一番好意,雪芝自是知道的。只是,雪芝觉得,这样做,无论是对重火宫,还是对其他人,都是最优的选择。况且,穆远哥他一直管理着宫务,早已驾轻就熟,如今不过是实至名归罢了。”

欧阳长老道:“对其他人,是最优的选择。那么,对芝儿你呢?也是最优的选择吗?”重雪芝听了,沉默片刻后,低声道:“雪芝相信,也是最优的选择。”

欧阳长老长叹一声,沉声道:“重火宫自创宫至今,已历百载,可历任的宫主,却都姓重。芝儿,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今日放手的痛快,须知他日若想要重新得回,只怕便要难了。

芝儿,你认真的告诉我,你是真的已经想好了,要就此抛下重家人这份已传承百年的家业吗?”

一提到传承,便像是一块沉重的大石头,猛然压在人的脊背上。饶是重雪芝早有心理准备,也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方答道:“雪芝能确定,我是真的已想好了。我愿将宫主之位,传于宇文穆远。”

正主已做了决定,欧阳长老再也无话可说,只叹道:“芝儿,你会后悔的。”重雪芝却神色坚定,“不会的,雪芝不会后悔的。无论我是不是宫主,重火宫永远都是我的家。”她转头看向宇文穆远,问道:“穆远哥,你说是吗?”

宇文穆远含笑看向她,目中却藏着深深的哀伤,只点头道:“自然。重火宫永远都是你的家。”重雪芝冲他笑了笑,又向欧阳长老道:“我是前任宫主,也该能领个长老之位。日后,便换我来辅佐穆远哥,我们大家还是像以前一样。其实...也没有什么变化。”

这话也就能糊弄鬼,欧阳长老扯了扯嘴角,一句话也不想说。这一刻,他前所未有的懊悔起过去的无所作为,没能设法压制着宇文中嵩些,以至于让重雪芝小小年纪,便早早生了离去之心。

事已至此,大家也再没什么话说,除了宇文中嵩,个个都神色恹恹,无精打采。欧阳长老一宣布可以解散,便个个都迅速回了住处,只有重雪芝趁夜悄悄潜入了朝雪楼,取了些随身之物回来。

二人寻了个客栈先住下,重雪芝顾不得休息,只借着灯光便开始写信,直写到天蒙蒙亮,待交代好宇文穆远请人分别寄出,方才放心的睡下了。

等过了几天,灵剑山庄和月上谷分别回了信,都表示愿意接收重火宫弟子。重雪芝看了,这才放下了心,她将信件交给了宇文穆远,交代他负责弟子们的后续安排,自己则开始了去东都的准备。

临行前,她将宇文穆远叫过来。

第128章 见面 重雪芝从怀中取出两本小册子……

重雪芝从怀中取出两本小册子,神色郑重递了过去。宇文穆远有些诧异,“这是什么?”他接过来低头一看,顿时便吃了一惊,“是莲翼?芝儿,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他立刻便将其重塞回了来,重雪芝抬手阻止了她,“这莲翼秘籍,现今存有两份。一份只眷录了秘籍原本,被我存放在藏书阁中,你知道它们在哪里。至于这一份,是我这两日才刚默诵出来的。”

“何必如此费事?”宇文穆远很是疑惑。重雪芝微微一笑,“你先打开来看看。”宇文穆远依言打开,却见册内字里行间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细细阅去,便知是些修炼心得之类,读来字字珠玑,颇有当头棒喝之感。

“这是...”宇文穆远目露激动。重雪芝笑着点头,“是我的修炼心得。若依这心得去炼,修习的难度足可降下七八成。莲翼秘籍一向引人眼热,宫内却一直无人能修成。此次,我身陷囹圄,在狱中时一直在想,若我当真不幸身死,日后还有谁能修成莲翼,护住这满宫上下的老老少少呢?”

“如今在明面上,我已经是个死人了。”思及此,重雪芝颇为忧心,“一旦失去了武力震慑,难保不会有人心存觊觎。我不能时时守候在此,为了以防万一,”她转头看向宇文穆远,“我希望你能尽快修成莲翼,护住这重火宫满宫上下的弟子们。”

“日后,它就托付给你了,也连带着这满宫上下的弟子。”重雪芝抿唇浅笑,神色却说不上轻松。宇文穆远神色肃穆,郑重捧着那两本小册子,端色一礼道:“宫主放心,宇文穆远必不负所托。”重雪芝见了,这才真正放下了心来。

*

东都的天气越发变冷了,才不过黄昏,地上便已有了白色的霜花,约再过上几日,想来大雪也将要到了。上官透从私宅中出来时,抬头看向温软无力的夕阳,心头忽就升起了十分的思念来。

这会时间还早,他打算步行回国师府。街道上依旧是人潮涌动,只每人都佝偻着身子,努力让自己少流失些暖意,倒显得他分外怪异,大冬天的竟还捏着把扇子。

上官透缓步慢行,显得悠游自在,心中却不如看着那般平静。他跟着父亲学习已有许多日子,对于未来却仍觉得一片渺茫,到底该如何对付鲁王呢?还是毫无头绪可言。

他一边沉思,一边缓步前行,手中下意识摇着扇子,慢慢走过了两条街道,却忽然感道一阵不对。上官透暗生警惕,却只作不曾发现,脚下一偏,便向一道僻静的小巷中步去。

行到巷口处时,他忽停了下来,朗声道:“阁下跟了这么久,何不现身一见?这般鬼祟行事,莫非是有什么见不得人?”

话音刚落,一位戴着帷帽的年轻女子,自他身后处缓缓步出。只见她身姿窈窕动人,柔美若扶风之柳,轻声道:“让公子生了误会,此都是奴家不是。奴家久不出门,猛然见公子风采,一时情难自已,便忍不住跟了上来。若扰了公子雅兴,还请勿怪。”

她嗓音清脆,语气娇柔,简直能令心肠最冷酷的人温软下来,然而上官透却完全无动于衷。他早年失意时,惯爱混迹在风月场中,虽不曾有过什么实质性的进展,然于欢场女子们常用的伎俩,却是再熟悉不过了。

他站在那里不动,神色冷冷道:“你既知是自己不是,又为何还要上前打扰?”那女子一听,不由愣住了,半响方低声道:“公子...可真是无情呀。”说毕,又似有些不甘心,遂问道:“我观公子韶华正当年,只不知家中,可有奉箕帚者否?”

上官透一听,当即便皱起眉头,强忍不耐道:“不劳姑娘费心,鄙人家中,已有贤妻。”那女子听了,轻轻哦了一声,似乎颇感失望,又低声道:“既如此,巾栉左右,可得侍奉否?”

上官透再也忍不住了,当即转身过来,沉声道:“此是越礼之举,还望姑娘自重。”说毕,便要甩袖走开。那女子被吓了一跳,便再也撑不住了,当即便捂住了肚子,忍不住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