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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重火同人]穿越成为重雪芝(161)

作者: 有节是秋筠 阅读记录

上官透不明白,“为什么?鲁王这分明是越俎代庖,又对武林各派心存不良。他都能干出让满非月传播寒热病的事情来,足可见其丧心病狂,一旦让他对武林下了手,那岂不是要血流成河?”

上官行舟轻轻摇头,“透儿,你能心存仁善,为父甚感自豪。”上官透被夸得面上一热,忙垂下头来,心中却有些嘀咕,不知父亲为何认为还不够。

上官行舟见儿子害羞,不觉一笑,继续道:“透儿,为父也不瞒你。想要扳倒鲁王,途径不在江湖,而在朝堂。”

上官透猛然抬头,“您是说...太子?”上官行舟轻颔首道:“不错。只有太子能扳倒鲁王,可是太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上官透道:“自然是为了解救武林。武林中多条人命将要罹难,这个理由难道还不够吗?”上官行舟反问道:“武林中人罹难,又与太子殿下有什么关系?”

上官透难以置信,“太子他是一国储君,将来是要继承大位的。这天下的万姓,本就是他的子民。”上官行舟道:“那也得他先能继承了大位再说。”

上官透瞪眼看着父亲,口中讷讷说不出话来,心中却愤懑难平。上官行舟见儿子如此,不由长叹一声,“透儿。你可知,太子殿下若出手对付鲁王,于他自己而言,有害而无益?”

不等儿子回答,他接着道:“圣上年事渐高,对年富力壮的儿子们,忌惮之心日盛。当然,其中鲁王除外。以如今形势,太子当以蛰伏为上,一旦出手对付鲁王,很容易让圣上心生猜疑,以为他容不下手足兄弟。

所以,若要对付鲁王,须得证据充足,让圣上也觉得无可包庇,方才能扳的倒他。”

“至于你说的,武林中人的性命,”他抬眼看了儿子一眼,“你以为,他们在意吗?武林中人,素来桀骜不驯,不以朝廷之法度为准则,自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标准。

于上位者而言,难道会很喜欢他们吗?只要不逼出大的乱子来,他们是不会管的。”

“那,难道就这样放任不管吗?”上官透心中乱糟糟的,忍不住道:“就没有办法管管鲁王,让他别那么肆意妄为吗?江湖与朝廷一直互不干涉,就这样一直保持下去,难道不好吗?”

“若要管,也不是没有办法。”上官行舟道。上官透一听,当即如获至宝,忙问道:“什么办法?”上官行舟道:“为父方才说过,事情不闹大,朝廷是不会插手的。

若要事情闹大,就得各门派团结起来,合力与鲁王相抗衡。如此,为了不至举国动荡,朝廷就不得不出手收拾残局。”

见儿子面露喜色,他又接着道:“只是,此事只怕不易。先不说各大派之间,本就各有矛盾,便是鲁王要下手,也必定要先挑拨、分化、拉拢。

若不先死上一批人,有了血淋淋的教训,武林各派是很难团结起来的。”

听到这里,上官透的心像是坠入了冰窟之中,他无法反驳父亲的说法,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可能是对的。可是,若眼睁睁的看着局势恶化,而完全无所作为,抱歉,他做不到。

父子俩相对无言,俱都心情沉重,再也无话可说。半响,上官透起身去收拾舆图,上官行舟见了,便问他道:“如何?可还要继续查下去吗?”

上官透猛一咬牙,“查,当然要继续查。不过,父亲不用再继续寻借口去借阅资料了。兵部的资料中能整理出来的,大约也就这些了。

我准备从另一方面入手,如此,也免得打草惊蛇,反暴露了父亲。”

经过重雪芝被掳一事,他就惊觉手下无能人,当既便写信于裘红袖,说明了自己的困境。今日,红袖的书信到了,只道这两日便能到东都。

红袖的人脉甚广,若有她相助,一切想必会事倍功半。

上官行舟不能放心,忙追问了一番儿子的打算,听后不置一词,又叮嘱了几句小心谨慎的话,便起身回去了。

而这边,上官透则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

红袖还没来,倒先收到了上官筝的邀约。

之前重雪芝被掳,上官筝便一直心中不安,然而,更让她不安的却是,丈夫与弟弟之间,似乎隔阂甚深。

她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命人请弟弟过府一叙,希望在返回相州前,能抹平这二人间的嫌隙。上官透这几日正烦闷异常,接到邀约后更是心浮气躁,只是思忖半日后,还是决定去鲁王府走上一趟。

上官筝提前等在了垂花门,一见弟弟便笑道:“你可算是来了。非要姐姐命人相请,你才肯来。”她伸手去挽弟弟的手臂,温言道:“再过上大半月,待父亲的生辰后,我与殿下便要回相州了。

到那时,你我姐弟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够再见一面。”

上官透心中一软,当即温声道:“姐姐何出此言?相州也算不得有多远,姐姐若惦记家里,我时常去看望姐姐便是了。”

上官筝抿嘴一笑,只道:“你今日这话,姐姐可是记住了。日后可不许食言。”上官透也一笑,保证道:“绝不食言。”

上官筝立刻高兴了起来,忙又问:“之前没来得及问你。那位重姑娘,如今可还好吗?”上官透道:“重火宫来信催促,芝儿已经赶回去了。

伤势并无大碍,不过是受了场惊吓。如今已经无事了。”

上官筝这才放下心来,“无事便好。...说起来,这件事你姐夫也是有责任的。若非他识人不清,又一时心软,放纵了那人,重姑娘也就不用受这一番惊吓了。”上官透听了,只微微含笑,并不答言。

上官筝见他不答,便知他心下犹在怨怒,忙回转过身来,拉住弟弟的手道:“我知道,你心里定是怪着殿下的。”上官透正要答不敢,却被上官筝给打断了,“你先听我说完。

就像我方才说的,于此事上,殿下他确有过错,但也仅仅是失察之过,绝非有意要与重宫主过不去。你且想一想,他是你的姐夫,重姑娘又是...,大家原都是一家人。他明知你钟情于重姑娘,又岂会有意将她陷于险地?”

这个问题,也是上官透以前一直想问鲁王的,然而,在了解过鲁王的宏伟大计后,也就没什么可疑惑的了。上官透反手拉住姐姐,安慰道:“姐姐你想多了。

此事本就是意外,我岂会因此而对殿下有怨怪之心?姐姐且安心便是。勿要为此忧思太过,若因此损伤了身体,一一旦父亲得知,只怕又要挂心了。”

上官筝听到弟弟表态,当即便放下了心,嗔怪的看了弟弟一眼,笑道:“我哪里就那么娇弱了?再说了,你不说,我不说,父亲又怎会知道?”上官透听了,依旧微笑不语。

二人便说边走,一路走过来时,已越过了庭院,到了堂前,鲁王正在堂中等待。

进去前,上官筝对弟弟道:“这些日子,殿下心中也甚感不安。今儿你来了,他心中定然欢喜。都是一家人,又有什么话不能敞开了说?还是当消除误会,和睦如初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