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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重火同人]穿越成为重雪芝(139)

作者: 有节是秋筠 阅读记录

太子一听,微舒了口气,“有大人这话,孤这心中,觉得好过多了...”二人继续谈起朝事,上官透完全插不上话,只干站在一旁发呆。

第96章 打算 二人足足叙了大半天,太子方……

二人足足叙了大半天,太子方才起身告辞,父子两人恭敬将其送出门外,眼看着车马远去,方才转身回去。

太子才刚走,上官行舟便开始批评儿子,“你看看你,刚才与太子说话时,是个什么态度?待客之道,为父没有教导过你吗?幸亏今日来的乃是太子,若换了其他人来,岂不是要白白得罪人?

毫无恩怨,却胡乱得罪人,这乃是官场大忌。这几日我还说着,你总算是长大了,可今日观你所言所行,却叫为父如何能放得下心?”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上官透听了,不觉心中愧疚,却又有几分不以为然。他能有几斤几两,自己还能不清楚?虽有个聪明的名头,那也要看是和谁相比。

江湖中人遇事总爱先上拳头,肌肉远比脑子更发达,在这群人当中,他自然是当之无愧的聪明人。可若要与朝中之人比较起来,那可就不太够看了。

本朝延续前朝制度,选拔人才以科举为主,荐举辅之。可无论通过什么方式上去,鲜少有真正的笨蛋,不然,族中也不敢推他们出去。否则,若无端惹出祸患来,岂不是要贻祸全族?

因此,朝中各位大佬,六部各级官吏,哪个不是聪明伶俐之辈?身为一国太子,素日眼见之英才,何止百千数计?忽然就觉得他如何才德兼备、不同他人了,这一看就是别有用心。

思来想去,他唯一能让人看得上的,也就只有如今这个身份了。

上官行舟唯有他一子,无论他真实出身如何,总归是国师独子。国师乃天子近臣,背后又有朝家这个岳家,绝对是值得拉拢的对象,而他身为父亲唯一的儿子,若能将他拉入账下,也就等同于捏住了国师府的命脉。

一旦想通了这点,再要他对太子多么的感恩戴德,那是绝不可能的了,能毕恭毕敬,不失礼节,就已是他素日的修养了。况他本就无入仕之心,无欲则刚,他们又能奈他何呢?

心中既已下定了决心,上官透也不纠结,当即道:“是孩儿鲁莽了,倒惹的父亲为此费心。只孩儿确实无入仕之心,倒是辜负了太子殿下一番好意了。”

上官行舟为官多年,儿子心中的那些小九九,他岂能看不出来?只一看到儿子那双肖似其母的眼睛中,无声的闪动着倔强和坚持,他满肚子教导训斥的话,便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当下只疲倦的挥手,示意他赶紧滚出去,“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该懂的道理也都懂,为父也就不多啰嗦了。回去自己好好反思,下次再不可这般了。”

上官透一听,忙应了句知道了,待行礼过后,便迅速退下了。

*

上官父子得了闲暇,便开始调查寒热病背后的黑手。此事暂且按下不表,却说此刻的重火宫,满宫上下正忙得人仰马翻。

朝廷的铁矿石运来了,质量倒也还好,但是数量明显有缺,好在缺的不算多。重雪芝早有准备,只将宫内之前留存的储备兵器也添了进去,熔后重铸,倒很容易便凑足了数量。

另一方面,宇文穆远向兵部申报的文书也批复下来了。

兵部了解过重火宫现状后,同意届时派遣一队军士过来,帮忙一路押运兵器去河北。得到这个消息后,重雪芝二人当即松了口气,认为朝廷并无赶尽杀绝之意,总算能暂时放下了心。

然而,问题却还没有完。这般加班加点的赶工,不光弟子们个个累的半死不活,宫内的支出也在蹭蹭的不停上涨,原本预计要使用四五个月的银钱,如今最多只能撑过三月。

待这批兵器打造完,重火宫满宫上下便只能喝西北风去了。

重雪芝天天愁的着急上火,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赚钱养家,然而,不说她实在没点亮赚钱这项技能,只说这世上哪有什么法子是不需前期投资,便能在短期内赚钱的?

没有,世上从没有这等好事。即便是真的有,也轮不到她这个没点亮技能的人,去第一个体验如何吃螃蟹。

好在还有重烨留下的几箱古玩珍器,可以先当了换银钱使用,暂且顶上个把时日,权且是做了个缓冲,重雪芝才没能急红了眼。就在她反复犹豫着,是否要写信寻上官透借钱时,却意外收到了一张来自东都的帖子。

“赏花宴?这是个什么鬼?”重雪芝简直一头雾水,完全摸不着头脑。重火宫到东都,虽然距离不算远,快马过去也要三天,这大老远的,鲁王府请她赴赏花宴,莫不是脑子有病?

“这帖子,宫主是个什么打算?”宇文穆远问道,他刚从铸造坊被叫过来,此刻正神色倦怠。

重雪芝沉吟半响,深深呼出一口浊气,沉声道:“去。怎么能不去。”她重又看了一遍帖子上注明的时间,问道:“马厩中还有良驹吗?时间不多,我明日一早便动身。”

重火宫上下如今节衣缩食,养的马儿自然也缩水许多,重雪芝故有此一问。宇文穆远道:“自然是有的。只是,这鲁王究竟是何许人?宫主与他很是相熟?”

重雪芝道:“也算不上相熟,不过是泛泛之交。”她将昔年相州救灾之事详说了一遍,然后道:“这鲁王是当今第二子,相州乃是他的封地。据我以往所了解,这鲁王爱民如子,恪守职责,倒是皇家人中难得一见的典范。

不过,这些与我们重火宫原没有关系,我所关心者乃是他的王妃,那正是上官公子的亲姐姐。”

宇文穆远瞬间领会了她的意思,“宫主是想...?”重雪芝点了点头,“我们重火宫吃亏便吃亏在,朝堂之上没有根基,所以面对暗处的敌人,除了被动防御,便再无其他办法。

有上官公子的这层关系,这鲁王看着人品也颇佳。他既肯主动邀约,可见对我们并无敌意,若能攀上些交情,日后也许能用得上。再者,便是没有这层意图,以我们现今的处境,也实在不宜再得罪上一位贵人。”

实力弱小便是这样,时时处处都要费心思量,一件小事都要揣摩出好几层意思来。宇文穆远紧捏住了藏在袖内的双手,心中满是深深的无力与愤怒,半响哑声道:“东都形势不明,你一人前去,我如何能够放心?我与你同去吧。”

重雪芝想了想,道:“你能与我一起,自然是最好的。只是,重火宫怎么办?铸造坊那边可暂交给砗磲,宫内却不能没人坐镇。朱砂毛躁,琉璃重伤未愈,宇文长老自上次围攻后,身子便一直不好,至今还缓不过气来。除了你,我哪还有什么人可以托付?”

她说的如此有理,宇文穆远竟无法反驳,“可是,你一个人去,我怎么放心的下。”重雪芝笑了笑,玩笑般道:“那能怎么办?怪只怪咱们穆远大护法,怎么就没能练就分身之术呢?不然,宫内留一个,我身边跟着一个,岂不是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