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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考科举(240)+番外

他谁也没说,连叙言都没说,他见到阿缇的第一眼,仿佛看到程叙和他想象中叙言刚出生时的样子,那么瘦弱又柔软,一下子戳中程偃的心尖尖。

他对阿缇生出一种汹涌的怜惜和疼爱,于是愈发小心翼翼。

卓楠星看完姐姐回来,见到程偃抱着阿缇在屋内走动,轻声细语跟阿缇说着话,温柔的能化出水。

而阿缇也睁开眼,虽然没什么情绪,可睁开眼本就很难得了。

卓楠星十次看小外甥,九次小外甥都闭着眼。这小屁孩不知道跟谁学的,哼。

卓楠星瘪瘪嘴,离开屋子。

程偃看向屋门,随后收回目光,继续跟孩子讲话:“…白云是鱼儿状,阿缇知道鱼儿的样子吗,长长的……”

在程偃温润的声音中,小孩儿闭上眼睡过去。程偃将他放回摇篮,怎么也看不够。

傍晚时候,程叙言散值回来。

一家人一起用饭,程叙言将他爹恢复功名的事说了,卓楠星立刻道:“恭喜程举人。”

饭后程偃离去时,卓楠星送上一个木盒子:“我娘送偃叔的贺礼,还望偃叔莫嫌弃。”

程叙言也道:“爹收下罢。”

程偃接过盒子。回去的时候他打开盒子,果然是一套文房四宝。

同一时刻,程叙言搂着卓颜给她剥橘子。

卓颜斜他一眼:“这就是你之前说的事?”

程叙言赔笑。当时事情未落定,程叙言不敢明说,但又不想瞒卓颜,只能含糊其辞。

他怕妻子多想,于是凑到卓颜耳边,将他心中预想一一道出。卓颜惊讶他的玲珑心思,故意伸手摸摸程叙言的心口:“这里面的心肝儿咋长的。”

程叙言被逗笑,抓着妻子的手亲了一口。随后又跟卓颜道:“庄子里的猪和鸡鸭卖了十之七八,爹都做了明细,回头交给你。”

卓颜蹙眉:“不用分这么清。”

“要分清的。”程叙言道:“当初说好了,那庄子和庄子里的牲畜都是聘礼,都是你的财物。你愿意用在我们身上是你的心意,但该是你的却不能乱了。”

这话合情合理,卓颜实在找不到反驳的点,只好道:“那好罢。”话落她嘴里又喂来一瓣橘子。

程叙言道:“还来一个吗?”

卓颜:“嗯。”

程叙言起身去拿橘子时,卓颜道:“叙言,我想看孩子。”

“稍等。”程叙言用湿帕擦擦手,去隔间把两个儿子抱过来。

小家伙躺在床上,体型对比明显,卓颜看的好笑又发愁。

程叙言剥橘子喂她,卓颜道:“壮壮很有精神。阿缇怎么又闭着眼。”她忽然急了:“叙言,你说阿缇的眼睛会不会……”

“不会。”程叙言肯定道:“阿缇没事,我会照顾好他,你相信我。”

卓颜半信半疑,程叙言把小儿子抱怀里,念了一段小诗,他声音慵懒带着特别的韵律,停下来后小阿缇睁开眼睛。

程叙言望向卓颜:“黛黛这下可信了?”

卓颜:………

第169章 暗流涌动

转眼逼近年关, 程叙言带着一家人搬进天子御赐的三进三出大院子,之后不断有人来访。

程叙言和时明负责接待,程偃在屋内温习, 卓颜在养身子顺便看顾两个孩子。

高氏从摇篮边回来, 啧啧称奇,对卓颜道:“妹妹的两个孩子都是与众不同的。”

卓颜扶额:“姐姐莫笑我了。”

“谁笑你。”高氏道:“阿缇看着就惹人疼,就是瘦弱了点。”至于壮壮,壮壮那孩子人如其名。

高氏的儿子比壮壮大几个月, 还没有壮壮有气力。

高氏跟卓颜说些有的没的, 忽然道:“妹妹,你们如今那个没?”

卓颜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随后脸色爆红:“姐姐, 你忒不正经。”

“孩子都生了,你害羞什么。”高氏凑近她:“你都出月子了。”

卓颜被她追着问,最后摇了摇头,“没有。”她生产时伤了身子,叙言一直在为她调理。

高氏惊讶:“还没啊。”

旁边的半夏和白术听的脸都红透了。幸好这时候壮壮闹起来,半夏立刻把孩子抱起来哄。

“啊—啊———”他挥舞着小拳头,很快被半夏的耳坠吸引,伸手去抓。

半夏赶紧把孩子抱低些,小孩儿拼命伸着手去够。

卓颜又好笑又无奈, 道:“把孩子放榻上罢。”

半夏忙不迭将孩子递过去, 讨好笑笑。壮壮躺在娘亲身边,眼珠子咕噜噜转,又去看高氏, 咧着嘴笑。

高氏实在没忍住, 把他抱起来又亲了亲, 少顷又将孩子放下,“有点沉。”

卓颜忍俊不禁:“他现在有16斤还多点。”

高氏虽然看壮壮体型就知道这孩子结实,但听到具体斤数还是惊讶。

高氏逗着孩子,忽然道:“妹妹听说没?新城县主跟徐公子定下婚事了。说来这两人的缘分还是因妹妹而起。”

卓颜茫然。

高氏也不卖关子,仔仔细细道来。程叙言当初拜托新城县主和徐霁的娘亲进宫时看顾一下卓颜,一来二去,新城县主跟伯夫人熟稔起来。伯夫人打听新城县主喜好,知道新城县主好美色,于是特意安排新城县主跟徐霁偶遇。

徐霁知道他娘的打算后,就特意跟新城县主说明自身情况。他伯府公子不屑欺骗。

“后面两人怎么好上的,我就不太清楚了。”高氏道。不过高氏总觉得新城县主为美色所迷。

那徐家公子长得是真好,但凡身体好些早就成婚了。

徐霁放下茶盏,笑道:“新城说她看我这张脸心情都好了,之后的事之后说。就是未来岳母估计会骂我。”

程叙言嘴角抽抽,但心里还是为徐霁高兴,他起身走近徐霁为他号脉,有些诧异。

徐霁道:“七月底的时候杜圣手回过一次上京,他为我诊断后给我重新开方子调理。甚至还根据我现在的情况,之前的药膳方子,推断出是你的手笔。”

程叙言笑道:“杜老先生还是那般锐利。”

说来程叙言有好几年都没见过杜家祖孙,程叙言问:“你可知杜老先生去哪里了?”

“不知道。”徐霁道:“杜圣手不受拘束,随心而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顿了顿,徐霁压低声音:“听闻京卫的人也在暗地寻找。”

这是徐霁派人去打听杜兰行踪时跟其他人手撞上,徐霁就收手了。

他抬眸盯着程叙言,不错过程叙言的任何表情。

晚些时候徐霁离去,程叙言去后院寻他爹,程偃正在做策论,见儿子来了,道:“叙言来给爹瞧瞧。”

程叙言接过那篇策论,随后笑道:“佳作。”

程偃舒

展眉眼,随后又道:“我总觉得还有些不足,又瞧不出来。”

“爹这是太紧张了。”程叙言给他倒杯清茶。

父子俩在罗汉床对坐,从策论文章聊到民生,又聊到嘉州府消失的民夫。

那些民夫的哭嚎像一根小刺,卡在程叙言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