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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考科举(193)+番外

这话说的直白,几乎有些肉麻了,程叙言有些别扭。但徐霁眉眼带笑,似山风拂面生不出反感。

程叙言客气的应下,他翻身上马,冷不丁回头时正对上徐霁的目光。对方朝他挥了挥手,程叙言颔首,而后驾马离去。

八哥落在马头,神气的不行,直到它眼前出现一个熟悉的地方。

八哥:???

八哥:!!!

“抢劫啦————”

程叙言最后还是没动八哥的窝和它的私库,作为交换,八哥不能再从徐霁手里拿东西。

八哥气的呼了程叙言一翅膀跑远了,程叙言也没管,回家告知他爹相关事情。

程叙言问:“爹觉得徐公子是何意思?”

“可能是想交个朋友?”程偃笑道。

这个“朋友”不是酒肉朋友,而是真的能互相帮助的友人。

徐公子的祖父以军功封爵,除却天子赏赐,一部分战利品也是重要来源。徐祖父打下厚实家底,后面的继承人虽然体弱,但也没有坏习性,家底自然也耗不了什么。

况且徐家名下的庄子田地,铺子每年都有进账。比起其他,徐家更操心自身性命以及怎么守住家财。时下没血缘都能硬攀扯关系,更遑论真有那么一丝两丝血缘的人了。

徐霁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常出门,就注定他没法广交好友,从中择选。话又说回来,徐霁若是身体康健,靠自身亦可,何必费心靠旁人。

程叙言听得他爹的话若有所思。之后程叙言跟徐霁慢慢来往。更准确来说,徐霁太热情好客,程叙言没招架住。

有时程叙言刚刚散值,徐家的马车就侯在不远处,由徐霁身边的小厮弄墨亲自送上请帖。

五次里程叙言会去两次,随着程叙言去徐家院子的次数多了,他也渐渐跟徐霁有了一二情分。

一来徐家没站队,程叙言不必担心他跟徐霁来往被打上标签,这个顾虑就无了。二来徐霁确实是很不错的人,

举止有礼,谈吐大方,程叙言同对方很谈得来。

徐家名下有若干铺子,不过铺子明面上的东家是徐家心腹。这在上京是常见操作,官员不得从商,寻个信得过的心腹出面就是,亦或是家族旁系出面。

程叙言的问题是他现在根基未稳,自然本分些好。

徐霁主动提出在铺子售卖药酒,药膏。

两人对视,一切在不言中。正好程叙言跟关家的合作结束,程叙言再度寻一位伙伴。

程叙言和徐霁两人没立契约,仅仅口头约定,亦做君子之约。

而这一切达成,前后不过月余时间,程叙言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当初跟叶故来往至熟稔也有一段时间,尽管也不算长就是了。

程叙言跟他爹感慨道:“有的人相识数年不得近,而有的人一见如故。”

程偃莞尔:“缘分本就难说。”

父子俩在院子里赏夕阳,忽然院门响了,是徐霁身边的弄墨,对方讨好道:“程大人,我家公子…”

程叙言无奈:“可是长行瞧上我庄子里的羊了?”

弄墨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程叙言叫时明领着弄墨去城外,时明讶异道:“这大热天吃羊肉啊?”

弄墨叹气:“昨儿个下暴雨,我家公子泛冷。”

以徐家财力,当初亦请杜兰过府,徐霁顺利长成已是杜兰医后效果。

徐霁这病也不叫病,就是较常人体弱,得精细养着,时不时以药膳温补。冷不得热不得更累不得,典型的富贵病。

程叙言给徐霁号过脉,又仔细瞧过徐霁的面色,最后发现徐霁虽然瞧着病弱,可体内亦有一股生机。

民间有谚语道:破罐熬好罐。

徐霁看着病气缠身,说不得最后比谁都活得久。

时明不能理解,不过也没再多问。这厢徐家的人刚走,那厢卓楠星和叶故就来了。

“叙言哥~~”卓楠星欢腾的扑过来,程叙言拍拍他的背,“怎的这会子来了?”

“我…想你了呗。”他刻意停顿,又朝程叙言使眼色,自认为做的隐晦,殊不知连高粟都能看明白。

卓公子是来为姐姐表达思念啦~

一个人的精力有限,程叙言除开在翰林院当值时间外,跟徐霁来往多,同卓颜和叶故的来往自然就相应减少。

第134章 升官

八月中旬, 程叙言休沐,却一早被传召进宫,程叙言莫名, 不明白他一个小小的翰林修撰有什么值得圣上召见。

传口谕的内侍低声道:“程大人且安心,不是坏事。”

程叙言微怔, 随后扯下腰间玉佩递过去:“多谢公公。”

对方犹豫一会儿, 还是收下玉佩:“奴婢名海福。”

程叙言顺势道:“福公公。”

之后两人再无话, 程叙言心里算着步行时间到达内殿,他在内殿外侯着。一盏茶的功夫,程叙言被传召。

他低眉敛目, 撩起袍子叩拜行礼。

天子放下手边奏折, 温和道:“爱卿平身。”随后吩咐大内侍:“江平德,给程修撰看座。”

程叙言受宠若惊, “圣上, 小臣…”

天子眼神制止他,程叙言落座后只坐三分之一,脊背挺直, 头却深深垂下,尽显恭敬之态。

天子很是满意, 同程叙言聊起经史, 翰林学士会为天子讲解经史,程叙言不明天子心思,言语间颇为保守, 但也言之有物,能看得出肚里是有墨水儿。

内殿十分安静, 只能听的青年不疾不徐的声音, 程叙言虽然出身西南, 但一口官话字正腔圆。加上声音清越,听他讲解是种享受。

天子眉眼舒展,少顷道:“程状元以为国之根基为甚?”

程叙言从凳子上起身,拱手道:“回圣上,小臣愚见恐污圣上龙耳。”

天子:“无妨。”

程叙言这才道:“小臣私以为国之根基在民在武。民之根基在地,一年口嚼皆系于地。”

程叙言没听的天子声音,便继续说下去,他将话题引入田野,引入收成,引入肥田法子。渐渐消声。

天子温和道:“不必拘谨,你说的很好。”

天子也没想到程叙言连育苗,插秧,收割这些农事都了解清楚。程叙言说的肥田之法也很有操作性。

天子道:“朕听闻有不少百姓去你庄子。”

“回圣上,是有这回事。”程叙言斟酌用词:“小臣在庄子里养几十头猪,如今也有大半年时光,黑猪一日比一日肥壮,每日排泄不少。小臣也没甚多的地,这地肥用不完,其他百姓想要小臣就便宜卖了。”

仿佛怕天子误会,程叙言语速加快:“小臣并非是为挣钱,只是不收钱给谁不能给,小臣担忧由此生出纷乱。这才如此。”

殿内顿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天子笑道:“朕明白这道理,程状元想的周到。”

“不过。”天子故意吊了吊程叙言,见程叙言紧张,天子才道:“朕听闻之前你那猪出了点问题。”

程叙言应声,他也没瞒着天子,将养猪期间遇到的问题一一道来,以及解决之法。除了养猪,还有养鸡养鸭的问题和解决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