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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虫靠脸上位[穿书](2)

作者: 达不溜歪 阅读记录

死就死吧,现在也想不到解决方案。

男主迟迟没出现,时若先四处瞅着,提着裙摆向喜床去了,同时脑子里还在思考一个重要问题:

原主去哪了?

这嫁衣繁复厚重,时若先想的出神没注意脚下,不小心被绊倒,踉跄了一大步。

手里糕点飞了出去,嘴里糕点卡在喉咙眼。

时若先到处找水,见桌上有壶立刻举起来喝了一口。

结果“噗呲”一下全喷了。

不是水,是酒!

时若先脸憋得通红,刚想咳嗽又听见门外传来仆人向九皇子问好的声音。

时若先捶着胸口让自己快点平复下来,同时大步赶回床边,裙子摆好腿合上。

他回忆着人类拍的古装剧里大家闺秀坐着都是什么样。

时若先捏紧拇指和食指,剩下三指上翘——不对,这个姿势好像是大爷来玩呀。

算了算了!

时若先一把抓住盖头,而此时九皇子沉稳的脚步声已经渐进到门外,一道挺拔颀长的身形倒影在窗户纸上。

透过月光照射,依稀可见门外人俊朗流畅的脸型。

这就是娶了他,又会杀了他的男主了……

但时若先无暇顾及这些。

这糕点的豆沙芯吃起来甜,但也足够粘密,一团卡在喉咙里就是下不去。

时若先感觉自己快被噎死了。

忽然在床边看到一个巴掌大像水罐的容器,透过剔透瓶体能看到里面的无色液体。

是水?

但男主已经到了门口,他再去捡就冒着被发现举止不端的风险……

正犹豫着,忽而有人从门外叫住了男主。

“何事?”

谢墨赟开口,声音如玉石一般清朗。

机不可失,时若先立刻动身把那小瓶捡起来,正准备打开闻闻味道,忽然听到交谈。

“请问前些日子偷吃东西的那位该如何处置?”

时若先迅速停住,偷吃?

这事得听听。

他竖起耳朵,只听谢墨赟的语气平淡:“打,打到那畜生长记性为止。”

时若先后背一凉,卡在嗓子里的东西都顺着滑了下去。

谢墨赟的手落在门边,犹豫几秒后推开了房门。

风吹烛光摇,到处都被布置成喜庆的大红色的屋内,他的视线却被喜床上端坐的一抹红吸引去了。

同样是红色,唯独她身上的嫁衣却红得那么艳。

一袭宽袖收腰的火红嫁衣,显得腰盈盈一握。

谢墨赟连当堂对拜时都平缓跳动的心,这时候却加重了力度。

他缓缓走到新娘面前,俯看着公主放在膝盖上的双手。

指如青葱,腕如霜雪。

指尖好似初夏的白桃尖,仿佛轻轻一掐,就能溢出清甜的汁水。

或许是谢墨赟的目光太明显,也或许是公主已经等到害羞,她轻轻攥住了指下裙摆。

“莫慌。”

此话一出,公主的手指果然展开了。

话题到这就该结束了,但见她这么胆小,谢墨赟安抚一句:“我会待你好。”

……

信男人的嘴,不如信他心里有鬼。

影视剧教会时若先足够多了,更何况谢墨赟还是在后文赐死自己的人。

时若先克制着自己站起来就逃的冲动。

谢墨赟取来喜秤去挑公主的盖头,一端挑在盖头边。

他一向拿笔舞剑都稳如泰山的手,在面对这一层薄薄盖头的时候,却轻不可见的抖了抖。

听说大漠女子都蛮横无理,但公主静静坐着,连喘气都轻柔到听不见声音,只有几缕卷曲在白皙肩颈的鬓发,随着呼吸缓缓起伏。

只是这胸前鼓鼓囊囊,似乎有些奇怪……

谢墨赟目光顿了顿,继续将手腕向上抬起。

喜秤掀起盖头一角。

新娘的下半脸逐渐出现。

谢墨赟还记得教书太傅曾说美人在骨,但空口无凭,现在才知究竟是什么意思。

肤如凝脂,面如满月。

玫红的唇因为紧张微微抿着,多生几分娇怯。

谢墨赟稳了稳心神,继续向上将盖头全部撩起。

身为皇子,他在书画、现实都已经见过足够多貌美女子。

但当他直勾勾撞上时若先眼睛的时候,还是不禁愣了神。

都说洛神美,但谁有真的见过洛神。

但谢墨赟想如果洛神有样子,无非也就是眼前这样了。

凤眼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1]

面容不失中原女子的柔和,但也保留了西域人英气的眉眼和鼻梁。

浓密卷翘的眼睫,为浅色眼眸勾勒一圈自然的深色阴影。

两人相望,一时无言。

时若先对着谢墨赟眨了眨眼,乌黑的眼仁湿漉漉的,像是谢墨赟在木兰秋狝时遇到的野生小鹿。

谢墨赟心想:天真烂漫。